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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润玉的目光中流露出不可忤逆的威严，却是轻轻一笑，“你既做了本座的徒弟，徒弟听师父的话便是天经地义。若你执意不交，本座也只好送你回汤城王那里交差，届时要杀要剐本座随他便是。”
鎏金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只得交出了手中的几本话本子。润玉一看那封面，便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谁给你的？”说罢又自问自答道：“你不说本座也知道，放眼整个天界，除了叔父，再无第二。本座带你去还给他，顺便告知一番叔父，人老了，就该好好颐养天年，莫要再做些为老不尊的事情。”
“唉，别别，……不是他给的，是我主动要的。”
“你……”润玉此刻是真的沉了脸，气得一拂袖，“当真是给本座长脸。叔父的姻缘府人来人往，每日进进出出仙娥仙使不知多少。让人瞧着本座身边的人，竟然问月下仙人借此等读物，成何体统？你小小年纪，不思量着如何精进灵力，倒想着那些漫无边际的风花雪月。看来本座真得替汤城王好好管教管教你。”
鎏金气得一跺脚，嗔道：“你真是比我父王还凶，我以前啊，看错你了。喏，给你，都给你！”说着，便把那几个话本子不客气地放到了润玉的掌中。
润玉望着掌中那几本话本子，又看了眼此时一脸恼怒委屈的鎏金，忍俊不禁又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她身边，悠悠道：“要入夜了，云朵上凉，你莫要坐着。”
鎏金气咻咻地从云朵上站起来，抬脚便要走。却听背后那人又接着道：“今夜本座不挂月，晚上神仙少，如你这般不认得路又不辨方向的孩童，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我……”鎏金忽然发现自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润玉云淡风轻地掸了掸袖子上沾惹的尘埃，经过她身边，“跟不跟本座走，随你。”
鎏金咬了咬唇，眼神幽怨地望着润玉的背影，在心里道：鎏金啊鎏金，你也有今天？你一个堂堂魔界公主，缘何非要上赶着来天界受这样的气？让你看脸，让你看脸！遭报应了吧？
润玉见她纹丝不动，于是便驻足不前，微微回首道：“忘了你身量矮、腿也短，为师光顾着自己往前走了，是为师的不是。若跟不上为师的步子，便早说，我也不是那等冷面无情、不同情理之辈。”
鎏金是彻底泄了气，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跟在了润玉的身后。
润玉的嘴角浮上一丝略带得意的轻笑：区区三千岁的小丫头，本座若连你都镇不住，也枉为天帝了。
“天帝陛下！”
“天帝陛下。”
“见过天帝陛下。”
一路上见到的仙娥仙使不少，见到润玉都十分恭敬，再者就是对天帝身后跟着的新小跟班十分惊诧。看着年纪尚小，却也遮掩不住美艳容光。自从上元仙子走后，天帝身边再无旁人。这又是何方神圣？但见天帝依旧面无表情，十分严肃，对那小仙子并无怜惜与喜悦。
“怎么璇玑宫离紫坊云宫这么远？师父你每天都要这样走着来办公吗？”才走了不过区区一段路，鎏金便开始 叫苦连天起来。
“怎么，为师走得，你就走不得？”
鎏金随便捡了路边一块云朵坐了下来，摆摆手，“不走了不走了，走不动了。”
润玉深吸了口气，瞟了她一眼，“那本座先走，若是迷路在此，误入什么不该入的地方，从天界掉了下去灰飞烟灭，本座概不负责。”刚一抬脚，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却是那小鎏金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活像一团踢不开的牛股糖。“师父，我走不动了，你带我飞吧。怎么走不是走呢？”
“自己的路，自己走。”
“我发誓，从明天开始，所有的路都自己走。但能不能今天晚上除外？真的累了，我回去给你念故事好不好？”
润玉冷冷道：“本座从不听故事。”
“我讲的故事和别人讲的不一样。”
润玉淡淡瞧了她一眼，“能有何不同？”
“你回去听一段，不就知道了。”
润玉想了想，伸手拉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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