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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捕猎者
圣格斯大学,小型会议室内。校长低头看着文件,佐兰在他左手边,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罐装可乐,右手边的尼古则优雅地擦拭手中的匕首,匕首时不时和铁球擦出星星火花。几分钟过后,校长摊开文件“太平洋巨轮消失事件,可能和“戒”有关。”尼古抬起头“那个古书里记载的河神?”佐兰放下易拉罐“所以说,由我们两个负责调查?”校长摘掉老花镜,别在西装口袋“我被停职了,所以我现在没有命令你们的权力。”他顿了顿“有没有兴趣来一场春节旅行?”
一艘豪华巨轮在太平洋上游来游去,贝塔站在甲板上啃着一个苹果。佐兰端着一支高脚杯走近校长“来点儿香槟?”“谢谢。”校长接过酒杯小饮一口“大海还真是宁静啊!”佐兰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就是有点儿冷。”校长理了理佐兰的羽绒服“小心别着凉了。”“不过校长,你怎么被停职了?”校长笑了笑“违反党羽规定,擅自加入对魔君卡瑞尔·桑古的诛杀。”“不过,他们这样做有些不妥当吧?”“党羽不只是行动派,他们也很在意过程,想要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说着,贝塔捏紧左拳,然后摊开看着手心隐约的疤痕,不那么明显,大约3cm长。“唉,起风了。”听到佐兰的声音,他才慢慢抬起头。
“我不管!给你们三分钟时间,立即恢复贝塔的职位!!!”地精在桌子上暴跳如雷。“里格斯先生”首先说话的是长桌左侧第三位女士不过她还没说完,就被地精一个眼神逼了回去“不要叫我里格斯”地精低吼着。右侧第一位男子发话了“是这样的,贝塔违反了党羽的规定,擅自作出决定”“那你们也撤我的职啊!我也跟着去了!”会场鸦雀无声。“李!”被点到的是左侧第五个位置上的中年男人“你上回还欠我一包杜蕾斯呐!现在怎么不帮我说话!”“呃”会场上所有人的脸都阴了下来,李脸色苍白,默默地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我们会重新协商再重新作决定。”不止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地精有不少关于自己的把柄可以随口说出来。
贝塔站在甲板上,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一根雪茄没有点燃。尼古站在他身旁,嘴里嚼着芝士面包。佐兰双手扶住栏杆,抬头看着星空。尼古擦擦嘴转过头“探测仪在这一带有微弱的反应,这是对特殊生命体才有的反应。”贝塔端详着手中的雪茄“有潜水服吗?”
三分钟后,佐兰和尼古已经套好潜水服。贝塔查看着氧气瓶“可以供给氧气大概半小时。”尼古背上氧气瓶“应该足够了。但没有通讯设备,没办法联系。”贝塔拍拍二人的肩膀“我现在不是你们的上司,所以,做你认为对的。” 二十五分钟后,二人爬上甲板,脱下潜水服“底下有个宫殿。”佐兰捋直自己的长发。尼古揉揉太阳穴“准确的说,是个遗址,下潜十分钟遇到的。”佐兰接着说“剩下二十分钟我们边躲避鱼群边向上游,那些海洋生物都疯了!”贝塔笑了笑“那可真不得了。”他望着平静的海面,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扭过头“等等,这里是太平洋,你们下潜十分钟就到海底了?!”
贝塔看着甲板上空运来的货物,光靠一台小型探测仪根本没办法捕捉到那个生物的踪迹。但只有现在空运来的东西可以使用,因为这些是贝塔的私人财产。先进的水下设备,两箱弹药,新型子弹<kst>大概两千发左右。十把ak-74,六把m4a1。五把aps。尼古向飞行员挥挥手“替我向爷爷问好。”如果不是尼古的背景,这点装备都运不过来。
“校长,您还是别下去了。”尼古把一枚校徽递给校长“帮我收好。”贝塔拉了把椅子,坐在甲板上的太阳伞下,端起桌子上的鸡尾酒“好运。”佐兰扭了扭脖子“校长,您原先不是总说“人老身不老”啊,现在知道养生了?”贝塔喝了一口鸡尾酒“老啦,是时候为你们年轻人跑跑龙套了。”贝塔戴上太阳镜“我现在是你们背后的依靠。”佐兰看了一眼贝塔的太师椅“嗯,依靠。”
贝塔担心地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液晶屏幕上一片漆黑,时不时还有些躁动“怎么样了?”“我们已经到达宫殿大门处。”尼古的声音沉着冷静“不过这些烂砖碎瓦的,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佐兰的声音有些不着调。“注意安全。”
贝塔的潜水服和一般的不大一样,一个玻璃罩代替头套,因此可以与地面时刻保持语音联系。“报告校长,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尼古端起aps环顾四周“没有异常”佐兰打开手电筒。看着屏幕上的石头和断柱,贝塔摸摸嘴唇上花白的胡渣“佐兰,走近那个石碑,把摄像头对准它。”佐兰绕开几根竖立的断柱,游过一块巨石,走到那块石碑前。整座遗迹,只有这块石碑依然玩好无损,在横七竖八的断柱和惨墙中分外显眼。
地精躺在一张华丽的婴儿床上闭目养神,它现在在党羽安排的客房里。背带裤兜的小手机响了起来,地精坐起来,拿出对它来说尺寸刚好的手机。“老流氓”发来一条短信“现在打开电脑,我传几张照片给你,帮我分析一下。”地精从床上跳了下来“事儿不少。”它小声嘟囔着。
漆黑的夜晚,只有月亮在空中高悬,放出耀眼的光芒。贝塔站在甲板上,低头看着黑色的海水发呆“你在等待机会吧?等待着,一口吞掉这艘轮船吧?”没有回话,只剩下宁静的月倒映在黑漆漆的海面,宛如一颗闪亮的白色宝石,镶在黑色背景板上,有些刺眼。贝塔笑了笑“人老了,总是喜欢一个人胡言乱语。”他的笑容慢慢凝固“如果想玩捕猎人和猎物的游戏”贝塔笑出声“先得有百分百的把握——你是捕猎者。”
(10小时后)海浪一个又一个打在轮船上,巨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摇晃晃。尼古勉强靠在墙上站稳,佐兰在房间里,随着巨轮摇晃着。“到底什么情况?”佐兰勉强保持平衡。贝塔躺在地板上,紧紧抓着门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贝塔突然笑了笑“捕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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