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什么鸟树这么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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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永恒没动，人却匆匆地要走的，离那老先生故去已经快一两月了，而村里的人却似乎是始终没忘记他。

很快便是秋收的时节，村里没了老先生来主持个先后帮助割麦捣谷，各家各户也都按着自个儿邻里的交情，互相你帮我我帮你，一直忙到秋末才完成这一年的丰收。

一如往常，人们都是要是要带着自家的食粮上山上去的。

物是人非的是，往年都是李老先生领着头，大伙一并去，一村子送去的东西整齐的围在岸边。如今却是各家先后去的，失了热闹，或有几家今年收成不好的，也都悄悄的没有了上山的动作。

瞎瘸子有些烦，一连几日都要来收走东西，不若以前那般只需要收一次。

很快，入冬了。

一名汉子在院子里透过那颗巨大的樱桃树丫，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中很担心，自家婆娘要生了，不久前便将村里接生孩子的弄婆请到了家里住下，生怕误了时辰。

汉子望了望天，转身回屋取了些钱财，又捡了一篮子鸡蛋，拿块布掩上，像个女人一样挎着篮子出了门，出门前还向着屋里高喊了一句“俺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汉子走在路上，渐渐下起了雪，那汉子加紧了脚步，向着那李家药铺走去。只是走到半路，忽的望见那田地间的坟头，忽的惊醒，才想起那药铺已经不在了。

恍惚间有些不知所措，忽的又升起憎恶的脸色来，转身往回走去，脑中却满是风暴。

李老先生下葬后的第二日，李家药铺门前便陆续来了好几辆名贵的轿车，车上下来许多穿着光鲜靓丽的人，还有许多让村里汉子看着十分养眼的妖艳贵妇人。

那一行人见那药铺已经关了门，便向路过的汉子询问李老先生埋葬的地点，几名男子便要去坟头看看，小孩还不曾哭闹，那几个女子却先唉声啼哭起来“我不去，这里这么脏……反正我不去嘛。”

一旁的男子手脚似被这些个柔声话缚住，没了办法，之后也只是几个姓李的男子小心踏着泥路来到坟头，面上很是悲苦的说道“为了环境保护，就不焚香烧纸了，孩儿们来晚了……”说着，便又从兜里摸出点纸巾钱币垫着膝盖，像模像样的磕了几个头。

末了还不忘拾起地上本就带着颜色的纸张，抖了抖灰尘又放进了口袋里。

之后便是这一群人想着让司机去把那屋门打开，要进去看看，那汉子回转来路过，上前去粗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等等……”

汉子本想说自己有钥匙，而那一旁的妖艳女子却以为这是上来专咬耗子的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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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哪来的狗东西……”指挥着几个人，上去将人打将了去。

好在汉子结实没受着伤，见人不讲理，汉子便也不再想要说什么，径直离去。

汉子一路想着，很是揪心，村里都在传，这些人便是李神医的子女们，汉子很想破口大骂这些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但又怕损了已经故去的老先生阴德，就只能郁积在心中。

午夜子时，汉子被一声女子痛叫声惊醒，汉子忙的起身赶着要去看看自己家的婆娘，只是刚到门口便被赶来的弄婆一把拉开，弄婆带着两三个妇女进了屋内，锁了门，喊道“在门外待着，别进来！”

汉子便老实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很快屋内自家婆娘的痛叫声一声一声的传出来，汉子站在凛冬里，满头大汗，凛冬的风呼呼的吹落汉子脸上的汗滴，吹的汉子的腿直打哆嗦，吹的汉子耳朵呜呜直叫。

汉子咽了口唾沫，心中颤抖着想着，自家这娃儿真是不知趣，就不能安安稳稳的来到世上，何苦为难自己的亲娘。

正当汉子哆嗦着，那门却是忽然开了，一手鲜血的撩开门帘，焦急的大声喊着“左撇子，你家媳妇儿难产，快去喊人！”说完赶紧又钻入门帘，锁了门。

屋内自家婆娘的声音叫的更加的凄婉，汉子借着屋内的灯光已经看清了弄婆手上的鲜血，又听见什么难产，只觉得脚一哆嗦便倒在了地上。

汉子嘴里嘀咕着“叫人，叫人……”脑子里却是想不起要叫什么人了，而那弄婆估计也是想着要去请那故去的李老神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