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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统领持着还在流血的刀,将失去生命的男孩直接提起,扔进了一旁准备好的,已经烧的沸腾的大锅之中,尸体落入,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周围的士兵被迸溅到,开始叫骂,然后开始欢笑。一个个孩子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的过程,外族士兵的营地之中响起了欢呼的声音,而那些被关在牢房中的女人,早已经因为哭喊而弄哑了嗓子,她们的双眸,染上愤怒的猩红,这些刽子手,激发了柔弱女人们心底最坚硬的东西。
一双双嫩软的手开始不断在坚硬的土墙之上挖掘,殷红的鲜血混在泥土之中,不断地掉落这些妇人周围的土地上,但她们却依然在挖着,土墙越来越薄,而外面的刽子手们,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狂欢,那些被烹熟的尸体,被他们开始慢慢割断,摆上准备好的石桌之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从远方吹来,拂过燃烧的火堆时发出了凄厉的声音,似乎有婴儿的哀嚎混在其中,但没有人在意,兴奋地叫嚷完全掩盖了周围的一切。
终于,他们吃饱了,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流落在石桌之上,但已经没有意义了,它们混杂在一起,已经分辨不清,谁是谁的,他们生前遭受了磨难,死后的尸体也没得到安宁,乱世,无论是生是死,安稳都是一件值得奢求的事。
外族统领将刀插回到腰间,伸出自己混着油光和血迹的手,准备打开那牢房的门,今夜,是他最后的放纵,明天,他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了,否则,他们这些兵马,一定是活不下来的。所以,今晚他也才会杀了那些孩子,不仅是为了满足他吃人肉的变态欲望,更是希望给那些打算消灭他的人一个警告。
门从外面被推开,牢房之中没有蜡烛,外族统领晃着身子,慢慢走了进去。在他看来,女人就是女人,就算给她们刀,她们也没有勇气挥起刀砍向自己。
牢房之中很安静,没有往日的哭闹,也没有外族统领进入时,那些女人凑在一起的窃窃私语,这令外族统领感到一丝烦躁,这些女人,难道还没有人想要恳求自己活下去吗?他需要女人来为自己的部落养育后代,但他不能全部带走,没有降服的女人,是部落中的不安定因素,他不需要。而那些恳求自己的,她们已经失去了尊严,在她们看来,活着就足够了,无论是以主人,还是奴隶,她们都不在乎,这样的人,也正是外族统领所需要的。
牢房的黑暗让酒醉的外族统领一时看不清楚,他总觉得,今天夜里的女人少了很多,以前,每次临幸这帮女人,总是他第一个选,然后才让自己的手下们进来挑选。而在以前,他每次进来,就感觉自己身边挤满了女人,可这一次,周围却空旷的很。
“过来一个,今晚服侍我,我可以保证她明天不会死。”外族统领向着一个方向大喊,但他根本不知道那个方向有没有人。
又一阵阴风袭来,或许是风的阴寒,让外族统领的酒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而他,也听到了,那风声之中夹杂的,类似他刚刚杀死的孩子的哭声。
外族统领的心头产生了一丝心悸,酒意消散后,他看到,那些女人,正靠在自己前面正前方的墙壁边上,所有人瞪大了眼眸盯着自己,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外族统领冷哼了一声:混蛋,不杀几个人,她们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她们!外族统领抽出了腰间的刀,一步一步地向着墙壁走了过去,他没有注意到,那些地面上沾满血块的泥土,上面的血液正在缓慢流动着。
房间外的士兵,对待外族统领进去这么久,完全不会担心他会出事,反而还在抱怨,每次统领耽误太长时间,让自己这些部下等那么久。阴风又一次拂过,士兵也听见了,那孩子们的哭声,但他不在乎,从他参军入伍开始,他就一直在杀人。第一次他杀人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敌人是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孩子,甚至说不上是敌人。那个孩子,是统领给他的实验品,让他练习自己的刀法。他照做了,一刀刀砍在孩子身上,那个只是一身布衣的男孩,很快就被鲜血染红,可他没有任何难过,反而是更加兴奋,因为他觉得,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了。当那个满身血污的男孩,停下了最后一根还在挣扎的手指后,士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他笑了。
现在,他还在笑,他在回忆自己砍掉那些孩子头颅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算在刀落之前,他们的脸上再怎么坚定,只有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那些无畏是多么不堪一击。
风越来越猛,士兵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远处树上的枝条被带着开始摆动,而身后的牢房,也似乎有几块泥土慢慢被吹落在地。士兵擦了擦手,按照时间计算,统领应该快要出来了,他要在统领之后第一个进入,他早就看好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身材好,还总是会反抗,这更引起了他的兴趣,但以前,她总是会被别人先夺走。今天是最后一次,他一定要先得到她。
风愈来愈猛,士兵的双眸无意间再一次瞥向了远处的那片树林,可这一次,他的视线无法再挪开,他想张嘴喊叫,可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一堆混着血迹的泥土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是鼻子,眼睛,耳朵……他的全身,被泥土灌满,然后,他感觉到那些泥土慢慢进入自己的身躯,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而他的身体,却慢慢地向着营地走了过去。
士兵在最后一次瞥向那片树林时,看到那些枝条,不断地弯曲折叠,慢慢变成了一张张人脸,而他看的最清楚的那一张,正是自己的脸……
风依然在吹,那混着婴儿哭泣的声音开始在营地中回荡,越来越多的将士从醉酒当中醒来,他们开始紧张的四处张望,很多人开始等待统领回来,就离开这里。
那个跟随统领一同前往牢房的士兵,摇晃着身体,慢慢向着大家走来,他的表情木讷,神色也很古怪,但周遭的人却并不在意,他们已经不再担心,毕竟,独行的统领和士兵都没有事情,自己又会有什么事呢?
他们有些人又重新拿起来桌子上的酒杯,还想再吃两块桌子上的肉,毕竟这次一走,就要走一段很久的苦路,生火都要小心翼翼的,吃肉更是没有可能了。
肉似乎有些凉了,一个从伍多年的老兵,喝了一口酒,拿着那块肉,慢慢的走向已经几乎要熄灭的柴火附近,倒了几滴酒,那原本颓废的火焰,又开始熊熊燃烧。老兵将自己的肉放到了上面,一边哼唱着自己家乡的歌曲,一边不停地翻滚着肉。而那一旁木讷的护卫士兵,似乎因为肉香,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嘴里也流出了像是口水的东西,跌跌撞撞地向着老兵跑来。
老兵并没有在乎,他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理会那个护卫兵,他是这个队伍中的老人,不能随随便便跟这些新兵说话,那是丢面子的行为。火焰熊熊燃烧着,老人还在翻转那块肉,看起来快要熟透了。
老人将手向外抽,打算将那根插着肉的木棍从火光中拿出,结果,那根木棍竟然断裂了,断裂的木棍连带着烤好的肉,直接跌落了火堆之中,老兵的脸色开始不停的变幻,他猛地向火堆中碎了一口,似是要啐出心底的怨念,就在这时,护卫兵也走到了他的身前,老兵找到了自己发泄的机会,直接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护卫兵的身上:“臭小子,没长眼睛啊!”
若是放在平常,作为这个队伍中最低层的人,惹到自己,一定会连连致歉,可这次,护卫兵尽管被狠狠踢了一脚,但对老兵全无反应。老兵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他拿起手中的酒壶,想要向着护卫兵狠狠地砸过去。但持有酒壶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
老兵看见,那个护卫兵,嘴角流出的液体在火光的映照下,是殷红的,而他的双手,直直地伸入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统领看到了那些女人,他冲了过去,今夜,他要狂欢,他要尽情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欲望。
双手很快就碰到了第一个女人,统领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反抗,任凭自己的衣服,不断地被统领扯落。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统领丝毫没有怀疑,他只是认为,眼前的女人在死亡的威胁下,选择了屈服。统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向狼一扑向了面前女人的身体。但统领似乎没有注意到,那站在角落的其他女人,正在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盯着他……
统领的手开始在女人的肌肤上不断摩擦,他感觉,这些女人的身体似乎要比以前更加顺滑,这让他更加疯狂。统领依然在注视着女人的面容,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还似之前的那般平静,仿佛现在发生的事,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统领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女人这种表情,让他有些不满,他想让她笑出来。
统领的右手在女人的脸上开始抚摸,刚一接触,一股嫩滑的感觉就从指尖传来,统领很惊讶,他从未想过在这帮女人中,还有一个女人的皮肤会如此好,而且还选择了归顺。统领心中已经决定将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私人玩物。
统领不停地揉弄着女人脸上的肌肤,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手上有一些粘稠感。统领直接将手拿到自己的衣服上,来回蹭了几下,他认为,这手上的油腻不过是此前吃肉时留在手上的油渍。
但统领在衣服上蹭了好久,手中的那种粘稠感却依然没有消失。统领摊开手,借着月光看向自己的掌心,满满一手掌尚未干涸的血迹,粘在统领那粗糙得大手上。
哪里的血?统领开始思考,眼前的女人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他拉起刚才那个女人走到窗边,想要看清她是怎么把血弄到自己身上的。
月光下,一个俏美的女人站在窗边,但统领已经无暇欣赏她的美,他看到,女人被自己抚摸的那半张脸,已经没有肌肤,露出了大片的血污,而他此前触摸过的肌肤,也是一样。统领想要抽出手中的刀,可他伸向腰间的手,却什么都没有握到,统领在牢房中搜寻,看见站在另一边的女人,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刀。
统领想要要回自己的刀,他尝试张开嘴,却因为心底对面前的女人的恐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慢慢地向后退,逐渐拉开与女人之间的距离,但女人并没有追上来,这令统领感到了一丝安心。
只要自己离开这个牢房,就直接逃跑,就算她是鬼,也追不上我。
统领还在往后退,这时,他看见,那个一直没有表情的女人,竟然慢慢地露出了笑容。带着血污的脸,显得更加惊悚。
随着女人的笑,她身上的肌肤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而同时,她也向着统领慢慢走了过来,统领加快了自己后退的步伐,但二者的距离却还是在不断地拉近。
统领已经不再是后退,他开始向着牢房门奔跑,往日几步之遥的牢房门,统领却感觉自己跑了好久,但他还是最终跑到了牢房门附近,他伸出手,想要打开那个已经代表了生与死的门,可他再也碰不到了,他的手,被一个鲜血不断流淌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而统领背后,无数的血人,向着他伸出了手。
统领想要呼喊,但无数混着学籍的泥土从血人身上出现,不断地塞进统领的身体当中,最后,随着一声巨响,统领的身躯带着那些血土,摧毁了整个牢房。
牢房坍塌了,无数带着血迹的泥土开始在地面上滚动,向着那些一脸错愕的士兵开始不断靠近。护卫兵从火堆抽出了自己的手,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被火焰烧成了炭黑色,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带着欣喜,他的双手,正捧着老兵掉落在火堆之中的肉。
随着护卫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从护卫兵口中流出的鲜血量也在不断增加,流落到地面上的鲜血开始向着老兵流淌,老兵想要逃跑,但那鲜血已经缠上了他的双腿,紧紧地从后面拉住了他。
老兵惊恐地回头张望,护卫兵已经停止了脸上的笑容,拿着那截散发着香气的肉,一步一步,向着自己慢慢靠近。
护卫兵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臂,那烧得炭黑的手臂仿佛一碰就会碎,但老兵却没有从腰间抽刀的勇气,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护卫兵用手臂将那肉,慢慢的伸进了自己的体内,痛苦感让他发出低低的哀嚎声,护卫兵似乎觉得吵闹,另一只手握住了老兵的脖颈,也不用力,让他能够呼吸,却不能够再发出任何声音。
老兵因为痛苦,瞳孔开始睁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破裂了,两颗黑色的眸子从中掉落,瞬间,老人的眼中布满了鲜血,然后,是鼻子,嘴巴……
老兵变为了血人,他的头颅被自己的血所包裹,但他还是慢慢地转动了自己的身躯,跟在护卫兵的身后,向着自己方才逃跑的方向,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
休息的士兵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他们四散而逃,只是想逃避那些不断靠近的泥土,但已经晚了,无数的泥土覆盖到了他们的鞋面,然后爬上了他们的大腿,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那些混有血迹的泥土,直接融进了士兵们的大腿之中,然后不过片刻,他们的身形就直接停在了原地。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他们的双腿已经没有力气向前逃跑。
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断在做着逃跑的姿势,他们必须逃跑,否则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个重新能够移动的人出现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又能够向前移动了,他欣喜地向前疯狂移动,这是生的希望。
可刚等他移动了几步之后,一股迅猛的坠落感传遍了他的大脑,他直直地跌落在地上。
准确来说,是他的上半截身体,而他刚才能够移动的错觉,只是自己的上半截身躯离开了自己的双腿,现在,他的双腿依然停留在原地,而他的意识,则是和自己的上半身一起,掉落到了前面的土地上。鲜血从他身体的断裂处开始不断流出,很快染红了周围的土壤,之后,又是无数的泥土开始移动,直接从他的断裂处进入了他的身体,五官又一次渗出血来……
停留在原地的双腿直接倒下,与那个断裂处完美的连接,然后,这个已经一分为二的士兵,又一次重新站了起来,他的腰部,沾着一圈,带有血迹的泥土。
泥土不断地沾上更多的士兵,士兵们已经开始麻木了,他们已经放弃了逃跑,站在原地,等待那些泥土沾上自己的身体,然后,被分裂,被炸碎,或是被控制,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更渴望死,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身边的人一个个变化,这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