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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地残破的尸体，燃烧着帐篷，哭泣的孩子，这个小部落上空的黑烟，无不告诉人这发生了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
这个近千人的小部落，就在草原上这么除名了。
我虽然预料到了这一切，但亲眼看到后，还是会感到恶心，毕竟是我亲手造成了这一切。
我认命的千夫长单膝下跪双手握拳说：“禀报主公，这一战死五十人，伤一百，缴获大批的牛羊，以及不少的金银。”
我冷漠的吩咐道：“死者就地安葬，伤者带回去就医，牛羊和金银都让人带回山谷的据点，今晚大赏全军。”
“卑职遵命，主公，卑职还有一事要汇报。”
“说吧。”
“主公，这些投降的老弱怎么处理，是杀？还是放？”
放？我都能感受到哪些把头低下的牧民，心里对我是多么的怨恨，巴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而且少爷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都杀了，然后放一把火把尸体烧了。”
我也变得冷漠，开始不把人命放在心里。
我变了吗？
胡人似乎是得知了自己的命运，开始用胡语不停的咒骂。
很快咒骂的声音消失了，只有火焰在不停的燃烧。
闻讯前来的其他部落，只看到一片焦土。
深夜，我在一个人在自己帐篷里喝酒，师傅你说得对，酒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能让人忘了忧愁，师傅这么喜欢喝酒，我想师傅你心里也很苦吧。
铜哥应该是来看我，可是被护卫拦了下来。
“放肆，让铜哥进来吧。”
“是，主公。”
赵铜看着曾经很熟悉的人，现在变得好陌生。
曾经的青儿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像月牙一样。
现在穿着一身的戎装，永远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
而且曾经的青儿见到死人都恶心想吐，现在却让人杀了近千人，这其中包括无力反抗的老弱。
“青儿，你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是指我变得冷血？”
赵铜沉默了，也是相当于默认了。
赵铜的内心是善良的，当初燕然逼着他去杀人，他也是抗拒的，他排斥杀戮。
“铜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喊我青儿，其余的时候称呼我将军吧。
如果铜哥你想离开这里，我也不会让人拦你，你尽可放心离开，只要不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就。”
赵铜苦涩的说：“我知道了，但我还是不会离开。”
青儿已经彻底的变了，仿佛换了一个灵魂。
但我却还是喜欢着青儿，能留在她身边也好。
“青儿，啊，将军你又在喝酒。”
“嗯，缴获的烈酒，只能慢慢的喝，我还是喜欢喝清水的果酒。”
“将军，你心里难受？”
我记忆中的青儿，只有心里难受才会去喝酒。
原来青儿还是曾经的青儿，一样会难受，只是把事情藏在心里，不愿与人分享。
我解释说：“不，我只是想喝酒，喝多了你也会喜欢上酒的味道。
夜深了，你也该走了。”
赵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逐客令，不难过那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