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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时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点头道：“好吧。”
别烟这两天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师父和师娘，不答便变着法子地使唤她，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这样也好，正好避避风头，让她省了这条心。
想到这里，陆锦时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被自己放在卧室的床头。
正要转身去卧室里拿，身后便传来一阵低沉的来电铃声。
三人齐齐将注意力放在餐桌上的手机。
萧绮年率先反应过来，不紧不慢地将调羹放回碗里，便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人，默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电话。
陆锦时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淡声道：“是边雪的电话吧？接吧，不用顾虑我。”
“边雪？”
陆子赫在一旁微眯起冷眼，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是萧绮年的新欢？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萌生出来，便看见萧绮年接起了电话，声音淡漠地问：“喂，什么事。”
话音刚落，那头便轻声细语地说了两句什么。
萧绮年抬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少女，很快又低下眼眸道：“我现在就在她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就这样。”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刚要拿起调羹便对上陆子赫审视的目光。
“干什么？”
“啧。”
陆子赫将调羹一丢道：“你老实交代，那人是谁？”
凭他多年的直觉，绝对有鬼。
“没谁。”
萧绮年不咸不淡地说，埋头专心享用他的晚饭兼夜宵，让坐在对面的少年气得直咬牙。
没谁他会心虚地看陆锦时？骗鬼呢？
陆子赫烦恼地用调羹戳了戳碗底，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吃完了这碗夜宵。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躺在了陌生的床上，睡得很沉。
……
翌日。
萧绮年早早便出了门，说是要去公司开会。
陆子赫也没那个闲心管他这么早出门到底干什么去了，收拾收拾东西便要去医院。
娄婧的尸体还放在停尸间，后面火化的各种手续都需要他签字同意。
陆锦时见他忙前忙后的，有些话很想说：“我以为……娄婧死了，你会很难过。”
然而她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不安和无措。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
陆子赫语气平淡地解释：“大概是我妈从没有把我当做儿子来看，这么多年……她只在乎她的荣华富贵，甚至可以牺牲我的健康和自由。我对她……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只是不甘和怨恨更多。”
他的冷血和漠然，都是娄婧一手造就的。
如今她死了，为的又是所谓的新欢旧爱，他心里除了浓浓的失望以外，再无任何留恋。
陆锦时对他过往的经历一无所知，只当他是年轻气盛，受不了陆家的管束，努嘴说了句‘走吧’便越过他去开门。
等他们抵达医院，躺在重症监护室的陆文胤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了。
当天傍晚，娄婧就被送去火化了。
骨灰装在白坛子里，被陆子赫抱着，因为怕吓到别人，索性就在殡仪馆联系了娄家人，让他们将骨灰送回霖市。
毕竟陆文胤这里还需要一个家属随时候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还有人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