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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之痕2019年1月1日【第十章小楼一夜听春雨】云鹿城,百花楼。
城里雾气缭绕,没过一会儿,就开始下起了小雨。
从远方的山巅上,浓雾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让整座城彷佛像仙境一般,亦真亦幻。
百花楼里,一直都是人间仙境。
朱漆的柱子,凋龙画凤的横樑,弯弯的檐角上,垂挂着许多风铃。
当微风拂过时,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有如小楼里的丝竹。
楼内丝竹旖旎,沁人心脾,如一股涓涓细流,流淌进每个男人的心窝里。
只不过,这所有的靡靡之音,都抵不过楼上客房里的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就像盛世大唐时的霓裳羽衣曲,可遇不可求,更是天上人间,也难道几回闻。
沉嫣然听着琴音,似乎不饮酒,也已有些醉了。
她心急火燎地赶来百花楼,是为了要告诉嫂子妍妍出走的消息,可是她还没进门,就已经被屋里传出的声乐蛊惑,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这是诗诗的屋,和沐妍的屋一样,是整座百花楼最是奢华的。
这两个人对沉嫣然来说,就像是左臂右膀,本来对她们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可偏偏这时诗诗的房里进了客人。
于情于理,她在这个时候冒然闯进去,不仅有失体统,更有可能暴露了秀秀的身份。
韩冰秀半裸着身子,拘谨地抚弄着琴弦。
她虽然神情羞涩,但十个玉指一落到琴台上,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许多宫商角徵来,浑然天成,飘摇如天际的彩云,淼淼如远山的隐雾。
一曲终了,不仅是孙大官人,连诗诗和一直站在门外的沉嫣然都已痴了。
“好!好……”
孙大官人愣了良久,忽然抚掌大笑起来,“秀秀姑娘果然弹得一手好琴,听得在下心怡神旷,耳目一新。眼前又是如秀秀这般的绝色,那一时间,在下只道是身处瑶台月下了!”
抚完一曲,韩冰秀已是浑身僵硬,更加羞涩起来。
不知不觉地,身上已紧张地泌出许多香汗。
此时被窗棂上缝隙里的寒风一吹,冻得已簌簌发抖,赶紧将双臂抱在了胸前,低头不语。
“秀秀姑娘,过来……”
孙大官人已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欲火,柔声地朝着韩冰秀招了招手,“快坐到我的身边来,让我给你暖和暖和!”
“不……”
韩冰秀更加娇羞,只是坐在原地,不肯靠近。
虽然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玩弄。
“大官人……”
诗诗软软的身子朝着孙大官人的肩膀上靠了过去,虽然嘴上的叫声依然呢喃,但面上却已有了许多不悦,“大官人说好今夜要陪奴家的呢!怎的忘恩负义,竟要秀秀来给大官人伺寝了呢?”
秀秀姑娘是张妈妈特意交代诗诗调教的,三五日内,只准让她奉酒陪坐,不能接待恩客过夜。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秀秀,诗诗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把孙大官人留在自己的床上。
“宝贝儿……”
孙大官人被诗诗一叫,也顿时回过神来,暗暗后悔自己方才的失态,扭过脖子,口鼻不住地在诗诗的玉颈上磨蹭着道,“这哪能叫忘恩负义呀?你刚不是说,秀秀姑娘初来乍到,且又是你亲自带教,我这不是在来看你的时候,也顺道瞧瞧秀秀姑娘啊!”
“凭嘴!”
诗诗娇嗔一声,假装把孙大官人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推了开去,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扭过头去,对孙大官人不理不睬。
女人生气的时候,往往都不是真正的生气,只不过需要男人来哄。
若是真的生气,恐怕早已似泼妇一般,闹得天翻地覆。
孙大官人久经风月场,这样的道理岂能不知?他赶紧一把又将诗诗的纤纤柳腰搂了过来,抱到自己的身边,好声好气地说:“我的诗诗宝贝儿,你可莫要生气了。我现在便好好地疼爱于你……”
说着,也不让诗诗继续反驳,深深地一口亲了下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诗诗的嘴。
“哎呀!”
诗诗假作反抗,半推半就地拉扯着孙大官人的身子,嗲声说,“你这大官人怎的如此不知礼数,人家还没原谅你呢,怎的冒冒失失就亲了上来!”
孙大官人把诗诗按在了床上说:“诗诗姑娘也非第一天认识在下了,在这百花楼里,我什么时候将过礼数?尤其……尤其是在你这里……”
“哎哟!官人,你真坏!”
诗诗终于被他哄得开心起来,咯咯地笑出声来,亲亲地锤打着孙大官人的胸口,撒娇地说,“那大官人,你我现在可是说好了的,今后在我这里,可不许拿眼去看别的姑娘了!你要是明面上应了我,暗地里继续沾花惹草,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孙大官人也嘻嘻地笑着,继续在诗诗的脖子上亲昵地磨蹭着。
“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诗诗说。
“那好!只要诗诗姑娘开口,莫说是眼珠子了,就算整个人双手奉上,在下也别无二话!”
孙大官人说。
两个人一边调笑,一边互相作着许多亲昵的举动,已把一旁的韩冰秀看的面红耳赤。
虽然她脸上燥热地紧,可是一颗心儿却砰砰地跳个不停。
心儿越跳,脸上便越热,下身已是不知不觉地又湿润了起来。
她赶忙站起身来,对着孙大官人和诗诗行了个万福道:“官人和姊姊,此处若没秀秀什么事了,秀秀这便告退了。”
说罢,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胸口的一对豪乳,也随之不停地晃动起来。
一直站在门口没敢进来的沉嫣然,这时见秀秀终于借故要出门,这才松了口气。
她急忙把脸朝向窗口,生怕撞破了嫂嫂如此难堪的一幕,惹得嫂子羞臊,便装出一副刚刚才到门前的样子。
可是走道尽头敞开的窗户外,忽然吹进一阵微风来,拂在她的脸上。
沉嫣然这才发现,原来她比韩冰秀好不了多少,自己的双颊也滚烫得紧。
却不知神色有没有异样,恨不得到旁边的客房里,找来一面镜子,重新梳妆打扮一番。
不料,韩冰秀刚走到门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抱着双臂慢慢地走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说:“大官人,能不能……能不能把秀秀的衣服还给我……我,我……”
韩冰秀已经不能再接着说下去了,脸上愈发通红,感觉随时都有可能会烧起来一样。
没错,这样光着身子,怎么能到外面去。
别说是韩冰秀了,就算是百花楼里的姑娘们,也不敢这副样子在外头大摇大摆地走动。
“哦!”
孙大官人闻言,忽然笑了笑,从身边拿起秀秀的那件半襟上衫,拿在手里挥了挥,说,“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来,你过来取!”
韩冰秀低着头,把胸抱的更紧,一步步地走到诗诗的花床边,伸手要去接衣裳。
不料,孙大官人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韩冰秀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朝着自己身上一拉。
韩冰秀“嘤”
的一声,脚下顿时失重,身子软软地朝着孙大官人跌了过去,正好跌进了他的怀里。
韩冰秀虽然内力尽失,但外家武功尚在,更何况孙大官人本非习武之人,她本可以躲在这一番拉扯。
只不过,韩冰秀一直裸着上身,深以为耻,几乎不敢正视孙大官人和诗诗,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防备孙大官人会突然发难,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已被孙大官人搂进了怀里。
“呀!大官人,你,你这是作甚……”
韩冰秀花容失色,慌张地问道。
依然是通往建兴郡的道路上。
江南与中都皇城远隔万里,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也要跑上好几天才能到得了,更何况是两个步行的人。
“妍妍!哎,我说妍妍,你能不能走得稍微慢一点!”
温双齐几乎是一路小跑,紧紧地跟在林欣妍的身后。
他的武功并不弱,轻功更是远在妍妍之上,可偏巧他走得快,妍妍便走得慢了,他走得慢了,妍妍又走得快了,似乎有意无意,总要把他从自己的身后甩掉一样。
这不,妍妍走着走着,忽然又施展出轻功来,瞬间把温双齐甩到了数十步之外。
温双齐无奈,只好小跑着紧跟上来。
“这里去建兴郡还有上百里地呢!你就算生出翅膀,也不能一下子飞到建兴郡里去的吧!”
温双齐好不容易追上了林欣妍,却不敢走到她的身边,一直紧紧地跟在身后,抱怨似的说。
“你要是不乐意,你大可以不跟来啊!”
林欣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温双齐说。
“这……”
温双齐不敢直视妍妍的一对美目。
那双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里,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能够把温双齐的身体和魂魄一起吸进去。
他急忙底下了头,嗫嚅地说。
“我啊……”
刚刚好像还在生气的林欣妍,忽然又守得云开见月明,看到温双齐尴尬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好笑得紧,也不好意思继续欺负他,换上了一副笑脸说,“想走的时候,就走得快一些。不想走的时候,就走得慢一些。你要是想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就要配合我的节奏,明白了吗?”
“这样啊……”
温双齐挠着头皮,憨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