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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横竖都是烧钱找线索，之前许云歌也烧过一点幽冥通宝，意外地从各路弱小的孤魂野鬼口中，问到了桃水芳和黄不逑的窝藏地点。然后才利用情报优势和诅咒力量成功偷袭得手，之后被桃水芳的鬼婴传送，才有了更多的线索与发现。
将5张幽冥通宝放入蒲月红柬，再一起点燃，手中的一团火焰说烫也不烫，却是散发出淡淡的红烟和金光，形成一股香火的气息，非常好闻的味道。没有触发任何诅咒，似乎就是利用幽冥通宝复制了蒲月红柬的灵力，所以才会有这种香味。
王世涛对这波操作十分满意，全身的浓烟滚滚扩散，几乎笼罩了整个巷子。密不透风的瘴蛊虫群将所有香气团团围住，这可能是他的一种特殊捕食方式，横竖许云歌也没看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吃掉那些烟雾的，地上就只剩一叠平平无奇的纸灰。
“啊，这个味道实在是正啊，我全家老小都爽了……”
满足烟瘾，王世涛这才对许云歌讲述：“你说寒乌市医院啊，其实那种生老病死频繁发生的地方，有鬼怪很正常。”
“嗯，之前是有在我的地盘上闻到其它鬼怪的气息，起初我以为是你们那群探索恐怖传说的人，还逗留在太平镇里到处挖掘线索拼命舔包。本来我差不多也是半个庄家的身份，按理说我是不可以下场捞油水的，不过和你交换情报以后，我可以确认那阵高跟鞋的声音就是女衣。”
“至于它把你引到我的附近，我就不大能够理解了，毕竟你被女衣诅咒了，你的身上留着女衣的标记，她能够出现在你的附近并不奇怪。只是基于你自身的诅咒特质，还有你的人品与性格，你没接受山神的拉拢，反而让我有些奇怪。冬天就要来了，不止是恐怖传说会频繁觉醒，普通人遇到单独闹鬼事件的概率也会渐渐提高，你为什么拒绝山神老爷呢？”
许云歌有些惊讶，王世涛不愧是和恶鬼深度合作的人，他的内部情报多到难以想象，在王世涛看来稀松平常非常简单的事情，寻常人可能想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猜破恶鬼的心思。但是只要认识王世涛，就可以直接得到这些重要的情报。
这波冥钞烧得绝对不亏，不仅帮助许云歌理解了恶鬼的行为机制，也对诅咒的世界有了更多认识。
许云歌点点头：“也许你说得没错，冥冥之中那些恶鬼在操纵着一些人的命运，哪怕你刻意避开其他人，可是在恶鬼的推动下，我们还是会见上一面。不过这件事牵扯到寒乌市医院，医院里也有很多病人，我们是不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在里面开战的，否则杀人的诅咒反噬算在我们头上，也怪讨厌的。”
“那么对于女衣传说的现状，你有什么情报可以分享的吗？”
王世涛摇摇头：“我一般不去别人的地盘闹事，太平镇几十年前的那帮弃婴冤魂都快照顾不过来了，天天带孩子就够麻烦了。还好窦先童回来了，山神庙过段时间修好了，估计就作为当地文化特色，和试点旅游区一起开发开放，我觉得你要是去山神那里上班，肯定比现在当独狼要强得多。虽然山神会分走一部分奖励，但背后有势力帮忙，绝对是简单难度。”
“像我这样的存在，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能随便召来一大群冤魂，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诅咒怼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安全、靠谱又惬意，你一直去其他恶鬼的地盘闹事，你不倒霉谁倒霉？虽然独狼收益高，但风险也比较大，遇上难缠的恶鬼，想破头都不知道它们是在玩什么套路，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你去太平镇应聘算了？”
许云歌微微一笑：“直接给凡人配种生孩子的山神还是算了，我虽然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可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头顶青青草原，那不是我的人生追求。多谢你的情报，不过那种事还是算了吧。”
“现在你烟也抽到了，情报我们也交换了，你要回太平镇那边带孩子吗？”
王世涛抬手拒绝：“我主要是来找你蹭烟的，不过孩子扔给山神庙的窦先童在带，本来那一部分也不是我的正职工作，帮忙替班而已。既然我来寒乌市了嘛，又听说了一个新的恐怖传说，清水衙门的人请假出来顺手捞个外快，有问题吗？”
许云歌早就想到了，但也没说破：“现在我们遇到的可是女衣的恐怖传说，调查了很久，我们连恐怖传说的任务都没有触发，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她吗？”
王世涛点点头：“恐怖传说无外乎是恶鬼的强烈执念形成，同源之物会互相吸引。你只需要设计一个局，把当年恐怖传说现世的模式重新演绎一遍，就算是沉睡的恐怖传说也会自动苏醒。没看到恐怖电影恐怖网剧在开机之前都要请神烧香说明来意，免得拍到一半出现各种意外吗？就是害怕无意中触发了某种诅咒啊，这个操作肯定没问题的。”
重新演绎吗？
让金一正回到金家大院，让刘莹再度离家出走？套路听起来是没问题，可是这演出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吧？
光是把人找到，并且让他们达成共识来完成剧本，对许云歌来说就是一个相当令人头疼的事。可要是找替身演员去演戏，在恐怖传说的边缘作死试探，这要是一闹鬼把演员玩死了，那乐子不是更大了？
对此王世涛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个人风格就是莽，唤醒恐怖传说之后直接莽到任务结束，对调查探索的细节他一窍不通。因此他的营收能力略差一筹，穷到没钱去鬼市买烟，只能自己做点劣质烟满足一下进食需求。
“方案和套路我已经交给你了，不管是抱大腿还是混油水，这次恐怖传说我肯定要捞点好处才会走的。不然枉费我努力找你这么久，这都混不到零花钱，我的努力岂不是不如一坨屎？”
许云歌看向王世涛，他知道自己暂时是甩不掉这个主动找上门来的毒瘤了。
可他那天真豪爽鲁莽的外表之下，真的如他的自曝语气那般直白吗？
许云歌拨通了朱羽霞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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