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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庄的解放(三)2018/6/25晚上母亲是和瓦莲卡相拥而眠的。
第二天,我被院子裡叽叽喳喳的声音弄醒了,我下床向窗外眺望,发现两条修长白色身影正在一块块菜畦间晃动,原来是母亲和瓦莲卡,母亲只穿着一件素色的简单萨拉凡和一双便鞋,从瓦莲卡担着的水桶裡笨手笨脚地舀水浇地,瓦莲卡也得到了一件新衣裳,裙边照旧高高卷起来掖在腰上,光着两条长腿。
瓦莲卡开心地笑着,教母亲干一些轻鬆的活,之后她俩手挽手进了厨房,两条裙子挂上了门把,烟囱裡嫋嫋升起炊烟。
之后的一整天,我和瓦莲卡帮母亲把她的各种私物整理了一遍,从大立柜、衣箱、五斗橱裡,翻出了各种面料和样式的冬夏衣服、丝巾、披肩、袜子,柔软的印度棉衬衣,来自南欧的丝绸手帕,从娘家带过来的几件奢华的水獭皮大衣,所有的首饰和玩物都拿了出来,一切华而不实之物要统统变卖,最后只留下几件最简单的四季衣裳,母亲和瓦莲卡不分主僕,一起合用。
那块能勾起不快回忆的华丽窗帘被拆了下来,明媚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射进大厅。
除了父亲生前喜爱的书房之外,一切多馀的傢俱也不需要了,瓦莲卡搬出了马房边简陋的居室,和母亲像一对亲密的母女一样住在同一间卧室裡。
出卖这一部分家当的钱,加上卖给贝科夫家新垦地的钱,将用来尽可能多的修缮庄园附近的田地裡已经淤塞多年的灌溉管道,摇摇欲坠的乾燥棚。
此外,我们还计画将一部分宅院改造成放置农具和牲口棚屋和住人的农舍,把分散在村庄各农户裡的老弱妇孺集中起来,集中耕作庄园周围最肥沃的田地。
大家都干得很卖力,母亲不在要求我们在劳动时穿着得体的衣衫,但还是红着脸提醒我俩她”
没怎么见过那种不太敢说出口的身体部分“,我提醒母亲,平时在瓦莲卡的伺候宽衣沐浴时,她就很坦然地把自己矜贵的贵妇身子,包括那些说不出口的身体部分交给同样光着身子的姑娘清洗擦拭,好像身边忙碌的不是个长眼睛的活人,而是一个会动的衣架或刷子。母亲即刻羞得满脸绯红,“那是在澡堂裡,而这是会客的地方……”,母亲没有说下去,只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垂下头,默认了自己羞耻观的荒谬。
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了一条短裤,瓦莲卡也没有脱掉萨拉凡,儘管她把它卷得近似一条腰带,只在女主人视野之内才拉出一角裙摆遮一点羞。
如何出卖这一大堆颇为值钱的家当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在门外的行人稀少的村道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个髒兮兮背柴的小孩路过,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已故的农奴乌斯京•费奥多罗维奇的儿子小乌斯京,于是给了他二十个戈比,叫他去找办法多的“公牛”
格裡戈裡,要他明天来交换新垦地的契约,顺便帮忙出卖一批家当。
第二天清晨,我从前一天忙碌换来的沉沉深睡中醒来了,我的小卧室已经被搬得空荡荡的,阳光把一切照得通透。
我轻轻下地,没有穿衣服,就走进了母亲和瓦莲卡合住的房间。
不知疲倦的红发姑娘已经起床干活去了,母亲还在床上睡得香甜,金色的头髮铺在枕头上,小巧的薄唇微微张开着,高耸的胸脯在薄薄的被单下轻微起伏。
母亲的乳房,那香软的怀抱,对尚未脱去稚气的我,无疑是莫大的诱惑,那逝去不久的幼年间,在暖和的床榻上,懒洋洋地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幸福滋味彷佛就在昨天。
而现在,虽然我已步入少年岁月,在外人眼中俨然已是“大小伙儿”,家族和领地主人,但难道不依然是妈妈乖巧的娇儿吗?难道不该继续享受着天赐的亲密吗?我轻轻揭开进被单,想要俯身鑽进去抱住母亲。
但母亲一向睡得很轻,我们的气息相触时,她便微微颤动闪着金褐色朝晖的长睫毛,悠悠苏醒了。
那朦胧的蓝眸尚未睁开,但一隻象牙般细腻地手,本能地一下子就找到了我的脸颊,“起得真早啊,乖乖的托利什卡……”,摩挲了两下脸颊之后,懒懒地顺着肩膀和胸膛耷拉下来。
母亲抚触的感觉,彷佛一缕从头顶淌下马采斯塔的泉水一般温润舒适,一直划过肚皮,直到光裸的腰胯,正当我迷醉着期待着将最敏感隐秘的肌肤献祭给这深流的圣泉时,它倏地一下逝去了。
“你没有穿衣服,好乖乖。”
母亲收回手,侧卧着支起身子,被晨晖射透了的细白麻布睡衣下,有着优美的肩膀和胸脯轮廓。
也许是察觉了我的一丝失望,母亲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又搂着我的脖子吻了吻,“去厨房帮帮瓦莲卡吧,她正忙着呢。然后你们穿好衣服在餐厅等我。”
她双手把被单抱在前胸,慢慢背过身去,在起身坐在了另一边的床沿上。
我只得转身走出房门,当我在门口回眸时,正好撞见了母亲回头窥视的目光,她连忙转了回去——母亲还是忍不住偷偷欣赏我的身体,着多少是一点慰藉。
现在我在这片庄院裡裸身行走,不再需要弯腰弓背、提心吊胆,而是舒展四肢,尽情让全身肌肤享受清晨难得的凉爽。
厨房裡忙碌的,浑身只挂着一串钥匙的瓦莲卡也放心地让门窗大敞,好让被灶火烤得滚热的身子透透风。
“你起床啦,光屁股的小少爷,”
她忙活着,笑吟吟的,“马上就开饭……”
不等她闲下来,我就把一下子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瓦莲卡扔了汤勺,“啊,想从姐姐这裡吃点别的早餐哪?”
我们两具精光的身子就纠缠起来,死死地搂了好一会儿,那熟悉地,结实的农家女的肌体和重重的爱抚却怎么也不对味,令人怅然若失。
我们不分主僕,一起吃过早餐过后,响亮的马蹄声、辚辚轮响已经女人们快活的合唱一道,穿过乾淨的晨间空气远远传来了。
贝科夫家对多年后重返庄园,与从前的女主人见面看得很重,他们全家都身穿节日的盛装来了,格裡戈裡•克拉夫季耶维奇套了一辆双套大车,赶着两匹膘肥身健、毛色一模一样的栗子色阿尔金马。
“巨人”
瓦季姆策骑一匹同样高大的顿河良驹。
两人都穿着刷得簇新的卡梅申斯基团制服,鲜红的领章闪闪发亮。
女眷和孩子们就坐在大车上兴奋地交谈、歌唱,五颜六色的头巾在微风中上下飘飞着。
看见我和瓦莲卡出现在门廊。
瓦季姆策马抢在前面,摘下歪戴着的制帽挥着,兴奋地吆喝着。
在大车和宅门之间反复冲刺,掀起一条条薄纱带似的尘土,直到父亲停下车,把家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接下来。
头一个是家中最讨人喜欢的杜妮亚,她依然是之前的那身浅紫色萨拉凡,绣着花纹的衬衣和白头巾打扮,只不过金髮上多簪了大簇的紫色蓟花,显得更加娇俏,接着是恬澹温柔的阿娜斯塔西娅,身着镶花边的洁白衣裙,带着一顶精緻麦秸草帽,完全是出城郊游的女中学生模样。
她从车上接过了一堆双胞胎侄儿,妮娜和卢卡,两个小傢伙的头髮稍稍梳理整齐了一点,穿着白棉布的小罩衫,光着肉嘟嘟的小腿。
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跟着下来,她穿着合身的印花衬衣和蓝色毛料裙子,金灰色的髮髻也盖着一条白底蓝花头巾。
抱着婴儿米沙的的柳博芙•尼古拉耶夫娜一身鲜亮时髦的樱桃红色连衣裙,又保留着农妇穿戴的绣着宽花边的围裙,头上是一条惹人嫉妒的精美土耳其头巾,大约是丈夫带回的战利品,但这几件风格迥异东西集中在她俏丽的脸和风姿绰约的身段上倒也别致。
最后跳下来的是伊戈尔,旧短裤上多了一身簇新的衬衣,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顶学生制帽。
当老格裡戈裡带着花枝招展的妻女和精神十足的儿子们迈进漆皮斑驳的门廊,看到往日雍容的女主人,虽热依旧美丽端庄,却穿着极为朴素的衣裙时。
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博布罗夫斯基夫人……”,强壮的农夫愣了一下,摘下帽子行礼。
“不必多礼了,我忠实的老格裡戈裡,还有可爱的亲人们,”
母亲愉快地走进这一家人,一张张生气勃、健康红润的笑脸领他分外欢喜,她不拘礼地浅浅吻了吻从前的女管家菲奥克拉,出落得楚楚动人的杜妮亚和阿娜斯塔西娅令她惊歎不已,捧起两个女孩的脸蛋看了又看,掐了掐伊戈尔粗壮的胳膊,之前为未曾某面的柳博芙和她的三个孩子也得到了很多亲吻。
瓦莲卡在女主人的带动下,也尖叫着冲过去和菲奥克拉姨妈拥抱,亲属的见面被同样大呼小叫的柳博芙打断了,丰润的双唇迫不及待地贴上了瓦莲卡的唇,原来两人在少女时代也是不分你我的密友。
这样一来两家人相见的气氛更加亲热随和了。
新垦地的契约很快交换完成了,格裡戈裡不但如数付出七百卢布,还拿出了作为礼物的新鲜白麵包、蜂蜜、葡萄和火腿,并且答应今天就把母亲要出卖的家当运进镇上。
“这笔家当不少呢,”
有主意的庄稼人咬着花白的鬍子,“要带着瓦季姆和伊戈鲁什卡看着,在镇上得花上好几天才能卖完。另外改造屋舍也是个大工程,依我看,不如男人去镇上的时候,让娘们留下来,帮夫人您先干一点活,等到我们在镇上雇了人来,到庄园裡干木工和泥瓦活,您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暂住些日子,等到大功告成再搬回来。”
“您真是一位有智慧的老人家,”
母亲答道。
“我们母子俩,加上瓦莲卡,三个人住在这么一大片屋子裡,确实也太冷清了,我很乐意和您的家人们住在一起。”
力大无穷的瓦季姆、伊戈尔和老格裡戈裡把各式家当满满装上了一车,瓦莲卡又套上自家的大车,把剩下的几个大箱子装了上去。
瓦季姆拍了拍瘦骨嶙峋的老马“珍珠”,笑着不客气地对红发姑娘说,“让这位老人家歇歇吧,套上我的‘流星’好了。”
瓦莲卡对他做了个鬼脸,暗地裡却很满意地笑了。
临走前,格裡戈裡向老婆交待了准备做的活儿——把改作牲口棚的房间的地砖撬开,再用这些砖块把多馀的窗户封住,从绕花园而过的水渠引出几条灌溉渠,最后,向菲奥克拉意味深长地眨眨眼——“这几点把姑娘媳妇们管好,别太随便了,这是在夫人面前呐。”
瓦季姆和格裡戈裡赶着车,伊戈尔坐在车辕上,慢慢走远了。
此时日头刚好挂上了庭院东侧最高的那棵椴树的第二根枝桠。
上午的时间还早,像花朵一样鲜豔,夜莺般活泼的妇女们马上开始了工作。
首先是撬地砖,力气大的瓦莲卡自然当仁不让地抄起了榔头,持凿的是胳膊沉稳的菲奥克拉,细心的娜斯佳带着卢卡和妮娜负责把撬出来的清理砖块码放好,我拿起铁锹去花园先开掘一段沟渠,取出泥土,由杜妮亚和泥浆,最后我和高个子的柳芭把砖块混着泥浆堆砌在窗口上。
这个活对于母亲来说相当重了,因此她在只是在一边照顾婴儿米沙,还为我们准备一点食物、饮料和毛巾,随时准备让劳累的人休息好。
贝科夫家的妇女们会见贵客的盛装显然不适合劳动,她们都脱掉了漂亮的裙子,光着脚和腿,只穿一件衬衣,把袖子高高挽着,一楼的客房裡响起了叮叮噹当的敲打声,还有妇人和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打趣的话音,气温一度一度地升起来,所有干活的人都汗流浃背,越来越亮的日光射穿了薄薄的湿棉布,透出了女人们粉红色的身段。
我从室外挖来一筐泥土,身子就已经疲惫不堪,坐到母亲身边休息了,一边享受着清凉的克瓦斯,母亲心疼的话和轻轻的揉捏,一面静静看着一群漂亮强壮的妇女和孩子们忙来忙去。
杜妮亚打来一桶水,把泥土倾倒在地上,掺上水,用木锹搅拌,这是一件很髒的活计,不一会儿飞溅的泥浆就煳满了她的小腿,把洁白的衬衣也玷污了大半,黏答答地贴在髋部和大腿上,她为难地低头扯了扯浸透泥浆的裙摆,接着把它整个撩了起来,一下子把衬衫完全褪掉,那窈窕的十一岁少女的身子整个露了出来。
两腿裹满了黑褐色的泥浆,髋部以上却如滑腻如凝脂,白皙得耀眼,两种天差地别的质感令她显得出奇的美丽,就如我们从刚泥土中获得生命的苏醒的始祖,如此圣神纯洁,无人可以指摘和非议。
我和母亲都轻轻惊叫了一声,从一片火热的喧哗中,听见动静的菲奥克拉回头看见了这一幕,也怔住了,“杜妮什卡……快遮上点儿!夫人和少爷看着呢,不能这样……”
看到母亲扔下凿子,面带愠色的走过来,杜妮亚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那平滑的,除了一条弧度优雅的狭缝之外什么也没有的阴户,娇嫩的皮肤上凉丝丝的触感令她立刻收回了手,低头发现胯下已然多了一个泥手印。
她恍然咯咯笑了起来,“妈妈,您瞧,小桃子没了!”
旋即又在胯间和屁股上多抹了几把泥,“‘大桃子’也没了,现在行了吧,这样干活多方便呐,就让我光着吧——好妈妈——”,她撒娇地拉长了又清又甜的声调。
贝科夫家的女人孩子们一阵哄笑,母亲也“噗嗤”
一声,忍俊不禁,“美味的小巧克力奶球啊……”,母亲不知怎的想出了如此绝妙的譬喻,转向了有点不知所措的菲奥克拉,“亲爱的菲克露莎,令爱杜妮什卡还是这样天真烂漫呐,说来,我也是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光熘熘的从小长大的,可怜的菲克露莎,你们家早年手头不宽裕,几个孩子从小没有习惯穿衣服……”
“哎,这么令人害臊的事情,夫人都知道啦。但现在不同了,上帝保佑,我们有点家业啦。再说杜妮什卡今年已经十一,算是个半大姑娘了,在家裡我们夫妻俩还惯着她,随她爱穿不穿,但在外人面前不能再这样丢乖露丑啦。”
“这您就不对了,我和小托利什卡怎么是外人呢?简直比至亲还亲,瓦莲卡不也是您的外甥女吗?再说十一岁也还是个小女孩呢,您瞧——胸脯还是平平的呢,还有那个……挺可爱但是不好说的地方,和小婴儿也没什么两样。这活脱脱不就是一个从教堂的穹顶上降下来的小天使吗?简直美极了。”
母亲也被小杜妮亚摄人心魄的美丽征服了,嗜好美好事物又温柔宽和的她,欣然允许了小杜妮亚赤裸裸的任性之举。
菲奥克拉自然没有话说,拍拍女儿的小脑袋,就回去工作了。
杜妮什卡像刚摸到了圣物的信徒一般,兴高采烈地起劲儿搅拌着泥浆,不一会浑身上下几乎全都溅满了,成了一个小泥人。
年纪只有六七岁的卢卡和妮娜,也几乎从来没有穿过衣服,早就在棉布罩衫裡憋闷得不行了,见到小姨娘一丝不挂、干得起劲,也马上学样脱得赤条条的,尖叫着跑过去玩泥巴,相互从头到脚煳了一身。
在三个小傢伙手刨脚蹬之下,泥浆很快和得又匀又粘,当我歇够了,取来泥瓦刀准备砌砖时,只能看见镶嵌在泥团裡的三对蓝莹莹的眼睛望着我。
我用刀片接住他们直接用手抓来的泥浆,填在砖块之间,把玻璃早已破碎的视窗封起来。
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我脱了衬衣,汗还是不住地往下淌。
和我一起干活的柳芭趁着我的母亲热得昏昏沉沉,便一再伸出绵软温热的手掌,在我的前胸后背上抹来抹去,“让柳芭莎替你擦擦汗,英俊的小少爷。”
她的声线甜润酥骨,一对顾盼生情的,微微吊起的杏眼没有注意看砖牆,却一阵盯着我,“哎呀,小肚子湿漉漉的,受了凉会消化不良的,”
她把砖块摆得歪歪扭扭,手却顺着我的肚子,灵巧地拨开了我的裤子钮扣,准确无误地伸进去拨弄了几下。
“哦哦,‘山雀’还被生出羽毛呐,但已经肥壮壮的了……”
她糖浆般的悄声絮语音送入我的耳膜,呼出的带着花楸露香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不知怎的,我对这恬不知耻的骚扰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她不加掩饰表露的情欲虽然灼人脸颊,但发自自然的本性,就像暮春时节发情的小动物一样无可指摘,那一对温润手掌的轻抚也格外舒服。
小米沙的啼哭弄醒了半醒半睡的母亲,于是她提醒着,“柳芭,小米沙大概是饿了”。
柳博芙听到后,突然在一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了,那丰腴的身段居然也能如脱兔般敏捷,连蹦带跳地奔回幼子身边。
“哦,可怜的米什卡,都是妈妈不好,饿着宝宝了,别哭了我的小丸子,”
柳博芙赶紧解开衣扣,两团浑圆的乳房从胸口弹跳着滚出来,孩子尚未含住乳头,香甜的乳汁便如一丝象牙色的白线般射出,她让孩子吃了个够,抱着哄了又哄,但米沙还是不住声,柳博芙没有办法了,只得一直把扣子解开到腰际,几乎脱光了上半身,让孩子舒舒服服地整个趴在母亲香软的肚皮上,哭声才逐渐止住了。
发现了小弟弟在享受母乳的妮娜和卢卡,也跑过来,双双抱住母亲的腰,把一大块一大块的泥浆蹭在柳博芙身上,喊着也要吃奶,“你们这两隻小髒猪,”
柳博芙嗔怪着,却并没有把两团髒兮兮的泥娃娃推开,“快好好洗洗再吃,”
她把又睡着了的米沙交给母亲,从旁边的水罐裡到了一点水,把双胞胎的脸稍微洗了洗,就搂着孩子们,让他们每人叼住一个玫瑰色的乳头,吃了个够。
如此宠溺孩子的后果就是全身髒得跟他们差不多,时髦的桃红色衣裙也彻底毁了。
等到两个孩子吃饱,柳芭歇了一会,又回到床边砌牆,从此她再也未将衣裙拉上,提熘着一对胀鼓鼓的,散发着阵阵奶香味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忙东忙西。
日上午时,大家都干得筋疲力尽了,身上覆满混合着汗水的尘泥,腹中却空荡荡的。
每个人都迫切的需要洗澡吃饭。
家中不大的澡堂显然挤不进这么多人,于是菲奥克拉请瓦莲卡伺候母亲在澡堂洗浴,贝科夫家的女人孩子们就在室外的水渠边打水洗澡。
而我便成了一个问题,母亲自然不太好意思让我也进澡堂和她一起,而我又自觉得避开贝科夫家的女人们。
其实,经历了这几天的遭遇和思索,我已经不觉得为了劳动和卫生而裸露躯体有什么羞耻了,尤其是贝科夫家的人早已习惯裸裎相见,并且乐在其中,但多年来拘于繁文缛节的生活,已经在我的潜意识深处,投下了禁忌的阴影。
儘管在母亲和亲如长姐般的瓦莲卡面前,我可以毫不忌讳地宽衣,但贝科夫家的人毕竟并非血亲,而且面对像已为人妇的菲奥克拉、柳博芙和待嫁的阿娜斯塔西娅这样的成年妇女,我之间简直是如履薄冰,唯恐显出轻浮之态。
现在,这几位无论是仪态还是谈吐都不俗的女子,居然已经像人迹罕至的鞑靼草原上游荡的半野蛮部落女子一样,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裡脱起了衣服。
最先跳进水渠的是早就光着屁股、浑身髒兮兮的杜妮亚和双胞胎。
接着是柳芭莎,她像一根褪壳的玉米一般,从连衣裙裡跳了出来,尖叫着扑向一对儿女,母子三人紧紧搂着,狠狠相互蹭着身体,将一片片的泥浆洗掉,菲奥克拉把小米沙从摇篮裡抱出来,交给柳博芙之后,也和娜斯佳一起撩起浅色衬衣的下摆,姿势优美地翻卷着到领口,脱光了身子。
两人全身赤裸,却高贵优雅得如同身披冠冕长袍的女王与公主。
十六岁的娜斯佳身段洁白纤细,四肢修长,象牙般的胸脯上已经鼓起了纤小的蕾乳,胯间也萌生了一小撮金色带卷儿的毛髮,处女的阴阜如蓓蕾初开,两瓣薄薄的粉白色花瓣间,已经微微吐露出了一丝丝红嫩的细蕊。
四十出头的菲奥克拉作为一家的主妇,显然经历了更多的劳作,全身纤瘦结实,微微晒成麦色的皮肤如风筝般紧绷在平直的后背和平坦的腰腹,一点也没有中年人的鬆弛之态,哺育过四个儿女的锥形乳房依旧挺立在的胸膛上,好看的浅褐色乳尖翘着指向前方,令人奇怪的是,这位风韵犹存的祖母,下体却像小姑娘一样几乎光洁无毛,两条精瘦的大腿间,肤色微深的阴部平坦宽阔,刚好可以探进去一隻手掌,因为此刻她已经伸手把生育出了瓦季姆这样的力士和娜斯佳、杜妮亚这样的美女的那片神秘的园圃捂住了,因为她发觉了我即因拘礼而尴尬,又忍不住想一饱眼福的可笑神色。
她抱歉地像我笑了笑,使了个眼色,让娜斯佳也遮掩一下光熘熘的玉体。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报以微笑,抢着说:“圣佐伊保佑你,亲爱的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和娜斯佳。”
同时儘量装作毫不在乎地直视着她们美妙的胴体。
“您是个好人,阿纳托利少爷,”
平时话不多的娜斯佳先开口了,“多么随和,多么通情达理,容许我们在您的家裡这样放肆地玩闹。”
“我又什么资格对可敬的你们指手画脚呢?你们如同纯洁无罪的夏娃般赤身裸体,是为了神圣的劳作,是为了更好地保持健康和家人之间的爱,是为了摒弃无妄的虚荣和奢侈。上帝已经用丰产的田地、兴旺的畜群、繁盛的人丁和健壮的躯体,表达了祂对此的赞许。我怎么会不服膺上帝的意志?我岂止是应当允许你们这样做,而理应从善如流,摒弃那些假着文明的名义束缚人的累赘,加入你们全心全意的劳动,不分彼此的生活。而且我和瓦莲卡,在领悟了这个真理后,已经打算这么做了。连我的母亲,奥尔加•加里耶夫娜•博布罗夫斯基夫人,虽然尚不知晓,却也在冥冥之中,受到了像瓦莲卡那样,一心劳动,不顾衣不蔽体的好人的触动。打算变卖华服,过简朴的农家生活。”
“那么,和我们一起来洗澡吧,托利什卡,”
菲奥克拉高兴地鬆开了掩饰的手,不再隔阂地称我为“少爷”,叫起了我的小名,“我来帮你搓身子。”
人间乐园般的享受近在眼前,我却还在于内心深处,那几年严格的教育强加在我灵魂中的最后一丝虚伪斗争,“要是从小玩到大的伊戈鲁什卡在身边就好了,哪怕他就是开玩笑似地微微扯一下我的衣襟,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褪掉衣裤,加入这幸福的一家人了。”
正在焦急之际,突然感到燥热的下身一凉爽,唯一遮体的齐膝短裤已经不知何时偷偷被人扒掉了,一双纤细的小手从背后探过来,揪住我的下体一阵拨弄。
“咕咕咕咕咕……”
胆大调皮的杜妮亚笑着,对自己找到的新玩具非常满意,“小鸡啄米啦!”
我痛得叫出声,“别想跑,杜妮什卡!”
我暂时忘了害羞,把缠在脚踝上的短裤一脚踢得远远的,就回身跑去捉住那个促狭鬼,但她裹满泥浆的身子像一条滑熘熘的黑鱼,一下子从我的怀裡挣脱了,眨眼之间就跑到三四步开外,手一扬,撒了我一身不知从哪裡抓来的穀壳,弄得我浑身刺痒。
我们就像七八年前的那一对在野地裡长大的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光屁股满院子疯跑,尖叫追逐。
杜妮亚显然对这种游戏驾轻就熟,用灵巧的闪躲害得我在院子鬆软的沙土地上跌了不少跤,弄得浑身也髒兮兮地,狼狈不堪,缺始终接近不了这匹四下飞奔的小鹿。
直到同样灵巧的姐姐娜斯佳,埋伏在一堆乾柴后面猝然一跃而出,把杜妮亚摁在了地上,光熘熘的一对姐妹紧紧搂着在地上打滚、打闹着,顺着斜坡滚下水渠。
这时,菲奥克拉也从后面赶上来,轻柔地揽住我的腰,领着我走下水渠。
夏天的水流清而浅,缓缓淌过古老的,光滑的灰色砖石砌成的渠底,刚刚没过脚踝,被正午的阳光晒得暖融融的,非常适合沐浴。
大家都下到水渠裡之后,姑娘们也打闹够了,开始弯下腰撩起流水,或者直接坐在被流水冲刷得很洁淨的渠底,认认真真地清洗身体。
与我向来自顾自己躺下来,享受瓦莲卡的服务不同。
贝科夫家的人无论年纪辈分,都是挤在一起亲亲热热地细心相互搓洗的,把自己难以照顾到的后脑勺、后背、臀沟,交给母亲、儿女或姐妹。
柳博芙蹲着,让双胞胎偎在她宽厚的怀裡,的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搁在肩头,仔细地梳理掉他们夹杂在头髮裡泥水,而她自己浓密的栗发则在站在她身后的杜妮亚灵巧的手中梳洗着,杜妮亚一阵阵笑出声,那是因为姐姐娜斯佳柔软的双手正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来去游走,使劲揉搓。
这边厢,我帮菲奥克拉抱着胖乎乎的肉团般的小萨沙,彻底把自己也当成了一个不知世事的赤子,舒服地裸着,享受着菲奥克拉熟悉的、母亲般的抚摸,配合地抬胳膊、弯腰、噘起屁股,送上全身各个的部位,时不时用后背故意蹭蹭她柔软的乳尖和光滑的肚子。
温柔的菲奥克拉对我的渴求心知肚明,把我差不多洗乾淨之后,她转过我的身子,叫娜斯佳过来抱走了萨沙,微笑着对我完全敞开了怀抱,我马上扑进她的怀裡,享受着与一位美丽慈母之间最大限度的肌肤相亲,这是我的生母几乎从未赐予过我的。
我的脸埋在柔乎乎的乳房间,嵴背上,又菲奥克拉温热的手掌轻轻拍打,又来回抚摸,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