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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软磨硬泡了半天，杨柳也没有松口。倒是答应她过两天村里的孩子去村尾的山脚下采蘑菇时，同意让她跟着去。
哎，这就是人小的悲哀啊。
王乐出了房门，碰到了屋外正等着她的王晙。
“怎么样，娘同意了吗？”
王乐不说话，只嘟着嘴。
看她这幅表情，王晙也明白了。“我就说娘是不可能会同意的。没事，等哥哥捡了鸭蛋，回来给你做蛋羹吃。”
想到自己十几岁的人，现在居然被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以哥哥的口吻安慰着，王乐突然有些憋屈。
“不用，我在苏州养了四只鸭子，等鸭子生了蛋，我想吃多少蛋羹就吃多少蛋羹。”
王晙不信，“噢？你在苏州养了鸭子？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我这次去苏州，用压岁钱买了四只鸭苗，托顾叔叔帮我养着，等下次去苏州，就能吃上鸭蛋了。”
顾叔叔是苏州潘家房子的租客，也是爹爹的结拜兄弟。王乐的压岁钱一直攒着放在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里，她确实有钱买鸭苗。王晙不由得信了几分。
“你，真的在苏州养了四只鸭苗啊。”
“当然是真的啦，那四只鸭苗花了我十二文钱呢，我的压岁钱就剩下两文钱了。”
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特别富裕的人，过年给孩子的压岁钱大多都是一两文钱，出手再阔绰的也就是五六文钱。王乐这一年的压岁钱也就十五文钱，除去买鸭苗的十二文钱和买糖花了一文钱，王乐就剩下这寒酸的两文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