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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妖山脉中，石云瑾收敛自身气息，避免被人发现，向太虚通道那里慢慢潜伏过去。
随着慢慢靠近，他发现越接近虚空通道，封妖山脉中的元气越稀薄，但这种稀薄并非是元气消失或者被太虚界吸收，而是元气在缓慢变成天地之力。
这是被入侵同化？
可这玩意怎么看都像是进化，元气变成天地之力，就像是一个永远只能喝稀粥的家庭，现在可以顿顿吃白米饭了。
这玩意是太虚入侵带来的？
这要是以前，我会很乐意迎接太虚入侵的，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一点天地之力费了多少工夫，没想到太虚通道这里，元气直接进化成了天地之力，这是多好的事。
石云瑾不敢大意，极力隐藏身影，慢慢靠近，同时认真地感悟四周的变化。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不单单元气变化！
天地之力只是表象，随着他靠近太虚通道，发现天地法则也不一样了。
可惜自己没有修炼法则，无法具体看出法则的变化，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在这里他感受到的天地残缺感不那么明显了。
没错，在四灵界其他地方能清晰感应到的残缺感，随着自己越靠近太虚通道，感应越不明显。
石云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因为太虚通道干扰了自己的感觉，让自己产生了错觉？
还是四灵界被太虚界压制了，让四灵界的修士对于四灵界的感应在变得虚弱？
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他无法做出判断，只能一点点地靠近，来到了太虚通道下方。
封妖山脉原本高耸入云的四道山峰彻底消失了，炸成了碎片，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洞。
石云瑾站在这个一片漆黑的巨大洞口，凝视着黑洞，眼神越发疑惑。
这不像一个虚空通道。
自己接触的虚空通道虽然不多，但也亲手毁掉过两条，更在南域那条中待了几十年，当然那是感官上的几十年，而不是真正时间纬度的几十年。
尤其是凌图界那条更是自己精气神驾驭日轮，在虚空通道中开辟新的通道才炸毁的，精气神就等于自己。
虚空通道就是两个空间坐标点之间的连接通道，没有什么特殊，可是眼前太虚通道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一条虚空通道，这是一个世界。
石云瑾心里生出明悟。
太虚通道中竟然存在天地之力，存在法则。这更像是一个以虚空通道模样存在的世界。
就像是有一个特殊的世界，横在四灵界和太虚界之间，像是有一个特殊的世界把两个世界联通了。
石云瑾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娄云川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一定是明白了什么，但却不愿意告诉自己，反而是要自己亲自去搞明白。
这说明如果自己是亲自搞清楚这一切，对自己的修行有极大的好处。
唉……老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聊了。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牧的对战，基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完全是最简单的碰撞和攻击。
大道至简吗？
也对，人只有在弱小的时候，才会用技巧来提升自己的攻击力，但达到牧这样的境界，一举一动都是天地法则层面的碰撞，技巧其实已经失去意义了。
观看了好一会，确认两人一时半会估计很难停下来，他回头看向眼前的通道，心中有了一个大道的想法。
他要想办法去探测一下太虚界。
当然，他还没有傻到一头扎进太虚通道中去，自己也不需要去弄清楚太虚界的风土人情和文化民俗，自己只需要去感受一下太虚界的天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就行。
只有亲自感应到太虚界的虚实，才能对自己的种种猜测做出判断。
看着眼前深邃漆黑的通道，石云瑾沉思了许久，周身光芒闪过，焚山云道图中的道身从图中走出，石云瑾的力量涌入道身中。
随着道身凝实，石云瑾精气神带着一丝灵魂没入道身中，道神眼珠子突然转动了一圈，自言自语道，“你别说，这个分身挺好用，当做敢死队使死了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说罢毅然飞入通道中。
石云瑾本体静静地守在虚空通道边，默默维持着与道身之间的联系。
突然，石云瑾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焚烧！”
骤然，石云瑾身上气息翻腾，隐藏的形迹再无法维持。
身上气息的自主翻腾让石云瑾心中升起万丈波澜。
太阴之气！
是太阴之气，太虚界竟然存在太阴之气，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先天太阴之气就在太虚界。
刚才也正是太阳之气与太阴之气相互产生了感应，才让他的隐藏暴露。
石云瑾猛然转身，看到向自己扑来太虚神灵，又看了一眼牧，心中一动。
法相从身后浮现，一个巨人虚影在石云瑾背后升起，同时元神飞出融入法相中。
石云瑾猛然抬头看向扑来的太虚神，抬手一拳轰了过去。
牧骤然停下身形，不可思议看向石云瑾，这一拳的力量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了。
他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