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万能的二踢脚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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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我ni ma”叫倪大虎，复隆镇本地人，世代从军。鹰不落入侵战争时期，仅十五岁，就跟随他老子上了定海战场。后来他老子被鹰不落炮船给轰成了渣滓，战败之后，他在他老子被轰死的地方随便抓了把沙土，就回到复隆镇老家入了皇宫护卫队。护卫队里面都是选出来的冷兵器高手，拳脚上面能打出十个八个的套路来，唯独倪大虎擅长火器。定海一战，对倪大虎的影响太大了，他老爷子年轻时候跑江湖，南拳北腿都不在话下，尤其是恒寿朝大将军戚爷爷传下来的辛酉刀法更是耍的出神入化。但是在火炮洋枪面前，屁都不是，直接给炸的尸骨不存。倪大虎加入卫队之后只挑火器来练，这么些年倒也是练出些门道来。

现在宗吾让倪大虎挑头，不服气的人大有人在。火枪手，在军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兵种。虽然卫队的火枪普及率相当高，几乎是人手一杆，但是真正愿意操练火枪的人，基本没有。在他们看来，练火枪的都是辣鸡。

所以倪大虎的领导之路并不顺利，第一天就跳出十来个挑衅者。倪大虎一不找领导，二不瞎逼逼。开口就骂，上手就打。连续三天，打了将近四十场架，凡是认为自己有把刷子的基本上都上场了，无一不被打的鼻青眼肿，满地找牙 。倪大虎虽然是火器专家，但是他老子的看家本领也没有拉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论拳脚，那是老子祖传的玩意。我可以把你们打出屎来，谁要不服气，那就继续！”

军队里面强者为尊，倪大虎用拳头确立了自己的地位，然后开始了他别具一格的火器训练。宗吾本来想参与其中，把自己所知道的后世练兵法介绍给大家，但是在观看了倪大虎自悟的火枪操练法后就撒手不管了。

“兄弟们，你们以为玩火枪的都是辣鸡。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拳脚再好，一枪报销；俺当年在定海大战中亲眼瞧见，五六千号手持刀剑的绿营大兵干不过三百个操练火枪的英国老mao子。我的身手兄弟们应该了解了，在定海大战中，勇士营集合了三百多号身手比我还好的兄弟去冲撞老mao子的火枪阵，不过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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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的功夫，死伤殆尽。所以说火枪兵当为陆战之王。”

倪大虎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到：“练洋枪不是放几颗弹丸那么简单的事情。练洋枪需练胆，万军之中，炮火纷飞，以血肉之躯亲冒弓矢，逆流而进。这种情况下还要保持手不抖，心不慌，队列严整，击发弹丸。没有坚强的意志，是不可能办到的。在我看来，除去练胆之外，充沛的体力，精准的眼力，严明的纪律都是需要刻苦操练的。”

倪大虎在体力和眼力上的操练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无外乎是打磨肌肉，负重越野，长时间瞄准，以及实弹射击。当然，朱大老板并没有那么多的火药弹丸让他们来浪费，因而主要的练习科目，还是出力气。

“力气嘛，用完了，第二天就会长出来，跟韭菜似的，可以一茬茬的割下去。”宗吾对大虎如是说。尽管大虎略有不满，也坚决执行了。毕竟和以前比起来，朱大老板已经算得上慷慨了！每天两发火药弹丸的训练，实在也不好再苛求什么了。

在胆量以及纪律的训练方面倪大虎的做法粗暴简单却颇有新意。他跟宗吾申请了一批火药，做了上百个二踢脚，宗吾骂他败家，他也不解释。大半夜里扛着箩筐，拉着宗吾跑到营舍外面，也不说话，拿火折子点上二踢脚一根根的往营舍里面扔，还示意宗吾跟他一块动手。大半夜里，诸人美梦正酣，大号的二踢脚劈头盖脸的在身边炸起来，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在劈里啪啦的声响中，一众汉子赤身裸 体，鬼哭狼嚎，私下奔走。宗吾算是看出了门道，童心大气起，竟和大虎一块放了大半夜的炮仗。

自那以后，大虎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诸人睡觉的时候，他会放炮，训练的时候他会放炮，吃饭的时候他会放炮，就连拉屎，他都能在茅坑里扔两个二踢脚。这法子要多缺德就有多缺德，不过效果还是相当显著的。别的不说，此后诸人不论做何事情，都张了两个心思，后来到了战场，别的士兵，听着炮声就往后退，大虎一众手下大概是听的麻木了，只当是唱小曲，丝毫不易受影响，甚至还有点亢奋。这都归功于大虎的二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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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策略。众兄弟还给他起了个炮王的雅号。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原则，训练纪律大虎用得还是二踢脚。大凡名将整肃纪律，砍人头几乎是不二法门。吴起杀宠妃最为代表，这是以势压人。大虎发出的指令，但有不听者，行错者，不打不骂，只把两根二踢脚扔过去。这玩意吓的你胆颤心惊，熏的你灰头土脸，好比脚面上的瘌蛤蟆，害不了人，但是恶心人。大虎这一番王八拳施展下来。诸人是令行禁止，言听计从。没办法，彻底麻木了，形成自然反射了。

宗吾倒也没有完全闲着。总的来说他做了两件事情；一曰改制；二曰该枪。结果是改制成功一半，改枪彻底失败。

宗吾原想将一百来人按照他熟知的后世军制改为十个班。即十人为一班，设班长；三班为一排，设排长；三排为一连，设连长，另有十人做警卫班，正好是一连一百人。诸人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觉连长的称呼没听过，别扭。不如依照古制，改连长为队率。尤其是倪大虎，叫的最欢。

“老子怎么也是管着一百来号人，别人问俺你是个什么官呀！俺说俺是连长，人家肯定一脸嫌弃，连长是个什么鸟？”

宗吾深恨自己的嘴欠，搞什么min主，问什么大伙的意见吗！所以宗吾的连长变成了队长制。当然，倪大虎也在扇自己嘴巴，恨自己嘴欠。宗吾自己当了队长，倪大虎当了副队长。宗吾被人叫着队长感觉像是后世村里面生产队的领导，生产队领导也能算官？连他妈村长大都没有。至于倪大虎，好好的队长前面加个“副”字，好比娶个媳妇，却发现是二婚头，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后来多方考虑，宗吾还是把队长的名头给了大虎。林家公子也反对宗吾自任其职，他的的原话是：“文士领兵当为督。”

倒不是因为林公子的话让宗吾改了主意，实在是他不喜欢队长这个名号。况且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做队长，别人就无法上进了。所以宗吾把自己改成了营长，并晓谕诸人“四队为营，诸公共勉”。此话一处，群情激愤。后来宗吾大军编制激增，皆由今日而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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