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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琉感觉有瞬间呼吸停止了。
小程总越想越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她满脑子黄色废料太多了？
哪里像现在，好几天回家，只能抱着他亲一亲，然后睡觉！
就在程琉皱眉闻着，以为这就是结尾时，香气突然又发生了变化，一股带着水汽的清甜逐渐蔓延开来，将所有的苦涩酸意吞噬。
才多久，他已经这么厌烦她了！
但是他明明也很喜欢那些。
他见过太多花，各种品种的玫瑰都见过，但从未有一次会觉得这种普通的红玫瑰，这么动人心魄。
“！”
即便早已对接吻这件事熟悉，但每一次两人唇齿相依的感受都能让他灵魂战栗。
“这新香叫什么？”程琉问道。
——因为他等到了她，所以那些苦涩倏然离开。
他将玫瑰放在桌边，将沉淀好的香水装好，喷在试香条上，再递给程琉：“这是调好的新香。”
季朝舟望向程琉，大概明白些什么：“想问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季朝舟，不知为何，这香让她想起了他。
小程总一听这话，觉得十分委屈，她看向走出来的季朝舟：“你不想我来？”
味道分明复杂，但似乎又格外清晰。
只是程琉已经从情绪中脱离开，她更好奇季朝舟这些天在忙什么。
季朝舟手抱玫瑰花，拉着程琉坐在实验室外面的长椅上，他低头望向玫瑰。
不得不说，他戴上戒指的那几天，简直是她最幸福的几天。
“我也想你。”程琉热情回复，但又有些酸不溜秋问，“你刚才在和谁发消息。”
程琉有些诧异，又继续嗅了嗅，果然能闻到一股极淡的清甜，但似乎又有酸涩混着。
只是前面的复杂酸涩苦意，同样也能让人百般回味。
程琉一只手伸向季朝舟那边，正好搭在他捧着玫瑰花的手上，最后季朝舟手动了动，和她相扣在一起。
“朝舟。”程琉喊他名字。
他将自己剖析开，遇见程琉后，所有的情绪变化调配进这瓶新香中。
刚刚还在想念的人，这时候突然出现在面前，季朝舟心底的那股欢喜几乎快克制不住。
这新香也像青柚，随着时间推移，香气能慢慢被剥开。
程琉接过试香条，她对香水不了解，但气味是共通的。
初闻时，先感受到一股冷味，如冰寒凝绝，但再仔细一嗅，会发现里面带着些涩。随后这股涩混着酸的味道越来越明显，清新但酸涩，有些像青柚被剥开的那瞬间，产生的气味。
……
偏偏引人好奇心大胜，想要再闻一闻，确认不是错觉。
若是停留在前面，便只能闻到苦涩酸意，但等到最后，那抹极淡的甜意散开，反而将之前的种种全部吞噬。
程琉强行把手里的玫瑰花塞给他，硬邦邦道：“送你，虽然没你公司的玫瑰花开得好。”
季朝舟偏脸看向程琉，还未反应，便见到她靠过来，他没有动，任由她吻上来。
程琉握着试香条，久久无法回神。
季朝舟将心中微妙失落掩去，起身带着程琉走进实验室。
程琉坐在旁边，突然发现季朝舟现在的笑和刚才拿着手机的笑几乎一样。
直到最后，留给闻香人的记忆是这股水汽清甜，最后定调的味道是清甜甘意。
她心中怦然一跳，季朝舟有些内敛冷淡，所以无论何时，发现他泄出的情意，都会让她高兴很久。
酸涩中夹杂着清甜，但又有苦意徘徊。
他几乎没有见过程琉生气的模样，有些新奇。
“没有。”程琉还是一副硬邦邦的模样，但是刚才美人一笑，活色生香，她心思又跑远了。
季朝舟抬手轻触玫瑰花瓣，冰凉光滑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尖，但他唇角却无法克制扬起的弧度。
程琉又察觉气味开始发生变化，原来的酸渐渐发苦，像是在犹豫，无形中一层又一层套上枷锁，让人心生退意，放弃继续探索。
原来是要和她发消息，小程总满血复活。
季朝舟眉眼温柔，抱着玫瑰花，微微前倾，亲了亲程琉唇角，轻声道：“我有些想你了。”
季朝舟有意要她第一个闻到新香。
能让闻到这香气的人，随着香水气味的变化，而产生心里波动。
分开后，程琉眼睛越发黑亮，精神盎然，而季朝舟眉眼氤氲，里面似乎还蒙着一层雾气，只是他看向程琉时，带着掩盖不掉的欢喜思念。
无论想试哪些地点，他都愿意陪着她。
不得不说，心上人随随便便一亲，她就把之前所有的情绪抛之脑后。
实验室内的季朝舟不知道程琉在想些什么，他见到程琉，便快步走出来，大概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稍稍放慢脚步，神色淡淡问：“你怎么来了？”
涩味越来越重，直到达到最后的顶峰，突然急转，萌发出一丝丝清甜的味道，很淡，几乎让人怀疑是错觉。
季朝舟垂眸望着手中的香水：“……苦离。”
季朝舟一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玫瑰，随后抬眸望向程琉，眉眼倏然带笑：“你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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