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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前面二十多年，他像是活在深渊中，直到程琉出现，强硬将他拉了出来。
这张和高中毕业证上的不太一样，程琉身上还穿着校服，像是临时被拉过来拍的照片，目光冷淡，还隐隐带着攻击性。
程琉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一取下头盔，门卫便认出她。
“好，那你们注意安全。”程立夏顺口道。
程琉咳了一声：“尽量。”
“走。”程琉递给季朝舟一个头盔，拉着他另一只手往外走去。
市一中不远，但以前程家在的那个村离市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季朝舟经过校友宣传栏，不由停了下来，上面有程琉的照片。
“回来看看。”程琉下车，将两人的头盔放在摩托车上，拜托门卫大叔看着。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程立夏管着，程家父母不太碰程琉的东西，怕弄丢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在，就停在下面停车场里。”程立夏恍然，迅速转身，“姐，你等会，我去拿钥匙。”
两人一前一后坐好，程琉确认季朝舟坐好后，便瞬间开出停车场。
所有人下意识去看程妈。
“我们走。”程琉拉着季朝舟往里走。
“可以。”程琉转身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找到两个头盔，“我们现在去，还能赶在天黑回来。”
程爸第一个开口：“出去玩呢？”
当初程琉特意买来一个车位放她车，走过去掀开布，里面赫然是一辆蓝银灰色摩托。
程妈反应了一会改口：“早点回来。”
“晚点回来。”这是程妈说的话。
“是程琉！你怎么有空回来？”门卫大叔见到程琉显然有些激动。
她从来都将自己的攻击性隐藏的很好。
程琉拿着钥匙转身问：“朝舟，你想要去哪？”
不一会，程立夏就拿着摩托车的钥匙回来：“姐，你要出去？”
程琉在市一中是个传说，老师、学生，连家长都知道她在市一中所有的事，年年都在流传。
她拉着季朝舟往下，去了地下停车场。
客厅里坐着程家四个人，每个人手里捧着半边西瓜在吃，听见声音齐刷刷扭头看向他们。
程琉接过钥匙：“我们出去兜兜风。”
市一中很大，但要和S市的中学相比，还是要差不少，不过一个中学该有的东西都有。
明明以前两人一起吃饭时，他挑剔又有洁癖。
程琉想了想道：“市一中离这不远，如果要去小学初中的话，它们应该已经被填平做新房子了。”
季朝舟双手搂着程琉的腰，透过头盔玻璃，望着前方。
“我想去你以前读书的地方看看。”季朝舟咽下口中极甜的水果道。
这时候学校正在上课，外面没有什么人。
她骨子里有寻求刺激的因子，当初他见到她突然从楼顶往下跳进泳池便有所了解，会开这种摩托车实在不意外。
程琉张口吃了一块，便见到他收回手，自己也吃了一小块，没有换叉子。
季朝舟视线落在摩托车上，并不惊讶程琉会开。
不到十几分钟，他们便到了市一中。
程琉戴好头盔，转头替季朝舟戴正。
季朝舟坐在椅子上，他面前是桌子，上面摆着刚才送进来的果盘，他叉了一块切好的西瓜，抬手递到程琉唇边。
“我想都去看看。”季朝舟抬眼问她，“可以吗？”
季朝舟抬起指尖轻轻碰过去，只触到外面的玻璃，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程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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