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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朝舟平静回应，他还没来得及给程琉发照片过去。
程琉脸上的怒意已经全部消失，她知道对方为什么走神，也没有立场说，连她自己也不过是将负面情绪压制了下去。
对方也是专家，很快便能上手。
“你们要搜寻几次？”季朝舟握着手机，缓声问她。
但显然程琉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生气。
“晚饭吃了？”程琉第一句话便如同普通寒暄。
程琉没有立马点开邮件：“你受伤了先休息。”
程琉解释：“应该还会再检查两次，确认没有人生还后，才能上大型设备。”
“程琉，你也该回去了。”冯时走过来道，“救援点那边清理出停机点，待会有直升飞机去机场接物资，你们可以过去。”
“行，你放心，他们在这不会有事。”冯时认真道。
电话铃声只响了几声，季朝舟便接了，更像是一直守着手机。
“这是这两天公司需要处理的文件报告。”到了机场换乘飞机后，贺柏将汇总发给了程琉。
堵住的路已经通了，上面又紧急送来一批救援部队，这些部队专家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们上手比想象中的快，基本全部接手了操控救援机器人搜寻的任务。
他们传过临时广场，程琉走到一半没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头想让贺柏走快点，却见到他后面物资堆突然倒下。
那边直升飞机还在等着，两人重新赶过去，只不过这次是程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贺柏过去。
季朝舟刚刚走到前庭院，站在两棵柚苗面前，他冷冷喊着她的名字：“程琉。”
两人收拾完行李，便有一个军人负责送他们去乘坐直升飞机。
……
声音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到了凌晨两点，程琉已经不用再指导。
贺柏下意识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她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两个小时后，所有人换了地方继续搜寻被困者。
季朝舟伸手去碰柚苗的叶子：“……你想吃什么？”
“等我回去，想吃你做的菜。”程琉得寸进尺道。
季朝舟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明天全部过一遍之后。”程琉不可能在这里呆太久，她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已经在指导军方怎么操作，另外神隐和科达的工程师都会留下来。”
直到十分钟后，程琉才又开口，笑道：“之前这里救过一个女生，她说你比她所有偶像还好看，我也觉得你最好看。”
程琉转头去看贺柏：“我们走。”
“好。”贺柏近乎有些享受此刻程琉的关心。
“都可以。”程琉高兴道，“有肉更好。”
贺柏低头看了看自己脚：“我没事。”
程琉低头看着脚下的泥地，第一次和他说这边的情况：“我们正在搜寻被困者，明天应该能全部过一遍。”
她情绪不好，他听得出来。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脚趾头骨折，包扎后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贺柏走得慢，他有些晃神茫然，这里的一切带给他的冲击太大。
最上面的一个大箱子还是砸中了他的脚。
两人握着手机，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听着，似乎能通过电话听见对方的呼吸，这样便得到几分安宁。
“贺柏！”
带路的军人也发现不对，立刻冲过来搬掉贺柏脚上的箱子，转身去叫医生过来。
贺柏没有再去参加挖掘搬运，他站在旁边，处理公司发来的文件，进行汇总。
程琉已经不再坐在电脑屏幕前，而是指导派来的军人操控系统，观察屏幕上的数据情况。
尖锐的疼痛传递给贺柏大脑，他脸色瞬间苍白，但却紧紧盯着程琉。
“神隐两个人我留下，如果救援机器人出了问题，他们能解决。”程琉指了指项目经理和邹盼。
“先去检查。”程琉扶着他道。
“嗯。”季朝舟轻声应了下来。
季朝舟垂眸，片刻后他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琉迅速冲过去，将贺柏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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