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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窄的铂金指环上镶嵌三颗钻石, 颗0.5克拉围绕一颗0.8克拉,钻石虽然不大,但是净度极高, 切工也异常精美, 重量和款式都非常适合日常佩戴。
展示结束, 舒昀自然而然地垂下左手, 仿佛完全没注到附近的杀气,只顾和鄢南说说笑笑。
按照鄢董事长闷压抑的『性』格,肯不会当面把她吃了。
果不其然, 对面的帅大叔一双沉黑的眼睛都快把她盯冒烟了, 薄唇依旧紧紧抿, 死活冒不出一个字。
他要是不那么闷,情绪外放一点, 也不会直到现在都追不到朝夕相处的老婆。
舒昀暗暗叹一口气。
她的计划才走到第一步。
未来公婆的感情平淡疏远了太久, 想要打破这一池冰水,必须刺激其中一发生变化。
这个只能是单恋已久,且有图改变现状的鄢霖。
只要她刺激到位了,让鄢董事长感受到跌落谷底的憋屈,说不能触底反弹,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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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某大型金融媒体主办的商业酒会。
宴会大厅西南角,欧式大理石立柱旁边, 位商界顶级大佬凑在一块, 他们身旁并无保镖, 其他与会员却自发隔出了五米左右的空无一缓冲带,无声敬告有:级别不够,请勿靠近。
他们一在谈百亿千亿的新合作项目。
要不是在探讨商务部出台的某个新政策, 寻求商业帝国的进一步扩张。
大伙如是想。
然而事实是......
“鄢董,和你说个私事。”
安信集团董事长安仲训踌躇了许久,终于开口,
“舒昀是你儿子的女朋友吧?”
鄢霖点了点:“怎么了?”
最近一段时间,鄢氏与安信个万亿集团之间的合作进行得如火如荼,董事长们的关系也变得尤为紧密。
然而,个工作狂凑在一起聊工作以外的事儿,今天是一遭。
安良虽然比鄢南小一岁,但他是老来子,他爸安仲训比鄢霖大了将近十岁,位董事长相处的时候,长幼之分十分明显。
比如现在,安董事长表现出了兄长应有的关怀:
“前不久我老婆过生日,儿子和儿媳回长住了一个月。我在的时候,他们提过好几次那个名叫舒昀的姑娘。”
“他们说什么了?”
鄢霖非常感兴趣。
安仲训:“咳咳,我儿子张口称呼她‘老.......’,算了,不重要。他们争辩的内容很简单,我儿媳苏葵非常喜欢舒昀,个小姐妹经常聚会,可是我儿子经常阻挠他们见面,说是害怕舒昀把苏葵带坏了。”
鄢霖:“安董,您说清楚点,怎么个带坏法?”
他一直觉得舒昀这姑娘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单纯,但是她无外形、设是履历都太完美,鄢霖暂时没找到能揭开狐狸面具的地。
安仲训一边回忆一边斟酌词句:
“安良好像因为舒昀吃了很多苦。生时代被她摆了一道,长大结婚之后,苏葵动不动向舒昀求教驭夫之术,把安良压得死死的。他说舒昀这个很有手段,有都在她的拿捏掌控之下,只要她愿,无男女的魂儿她都能勾走。”
鄢霖:“有这么厉害?”
安仲训笑了笑:“小孩子的,我随便说给你。你们的务事我也管不。”
鄢霖:“不瞒您说,我老婆和儿子也被她吃得透透的,没她活不下去。”
安仲训:“这样的才,鄢董不考虑娶进门之后直接安『插』进高管层?”
鄢霖笑道:“可惜了,舒昀似乎只对科研感兴趣。”
不过,安老哥的一席倒是提点了他。
舒昀确实是个才。
鄢霖非常想道,她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把二十余年对他都冷冰冰的郑岚哄得比亲妈亲。
如果她真如传言般那么会勾魂,能不能帮他也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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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舒昀受邀来到鄢的大宫殿做客。
鄢南开车去她校接她,快到的时候,舒昀才道,郑岚和大时期的姐妹出国旅游去了,今天邀请她来里做客的竟然是鄢南那个清高刻板的老父亲。
午饭餐桌被工作狂父子俩当做会议桌,舒昀吃到八分饱,感觉什么都没品尝到,满脑子尽是这个产业那个并购的,无聊得紧。
午后,她也加入工作狂行列,原以为这个美好的周末将在写写算算中度过,约莫下午点半,舒昀收到了一条想不到的微信消息。
鄢霖:【有时间吗,聊一聊?】
她和鄢南工作的地隔一面推拉屏风,收到消息后,舒昀即刻合上电脑,蹑手蹑脚地走出了书房。
鄢宫殿的空闲房间多如牛『毛』,鄢霖约她去三楼的茶室叙,舒昀拒绝了。
她给鄢霖回消息:
【鄢叔叔,我们在一楼大客厅聊吧,免得鄢南等会找不到我,会担心。】
鄢霖看手机里那一行字,不得不感叹这姑娘真是情商魔王,心缜密到了极点。
舒昀比鄢霖早到一分钟,她在靠西的小沙发上坐下,当鄢霖从回廊通道口出现时,舒昀礼貌地站起来迎接他。
鄢霖朝她颔了颔首,示佣倒些茶水出来。
重新坐下后,舒昀在心中揣摩高贵的鄢董事长今天找自己私聊的缘由。
聊她和鄢南的感情问题,这点可能『性』比较大。
温热的红茶斟满,鄢霖执起瓷盏,没有饮用,品了品清香放下了。
他率先启口,声音低沉而平静:
“前段时间,郑岚送你的那个戒指,是我和她的婚戒。”
到他的,舒昀蓦地愣住了。
她猜错了?
鄢叔叔今天找她,竟然不是为了她和鄢南的事情,而是为了他自己?
舒昀尽压下心底的难以置信。
她的计划才实施了一步,目标物自己上赶找来了。
近期是不是发生了她掌控外的事情?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清高的鄢董事长似乎比她想象中急切得多,也主动得多。
舒昀稳住心神,装出无震惊的模样:
“居然是您和郑阿姨婚戒?我才道......”
鄢霖淡地看她:
“没关系。那个戒指本来是长得朴素,你郑阿姨一点也不喜欢。”
这一回,舒昀完整地接收到了鄢霖传来的暗示。
她突然有些激动。
仿佛一个『奸』商遇到了另一个『奸』商,都以对有利可图,于是一拍即合。
舒昀终于撕下了那层天真的面具,以暗喻回应暗喻:
“叔叔想让阿姨喜欢上那枚戒指吗?其实它很好看,婚戒本来是以舒适为主,不需要太华丽的东西。”
鄢霖习惯『性』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答复:
“可以。”
音落,舒昀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参加鄢南的庆生会之前,打电问他邀不邀请她去,他也这么回—— “可以。”
呵,一子死傲娇。
面对死傲娇,绝不能和他们绕弯子浪费时间。
舒昀捧起茶杯喝一大口润嗓,主动问:
“叔叔,有个问题我压在心里很久了。阿姨说,你们结婚这么多年,每周只同房一次,后来,因为您长期待在宁州不回,连一周相处的这一天也没有了,彻底沦为分房住的室友,是这样吗?”
鄢霖的脸『色』不太好看,喉间挤出一个单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