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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上甩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走到小芳跟前对着小芳轻声说:“芳姐,是不是又想你在学校的我那个姐夫了吧?”
小芳推了那个小姑娘一下说:“不要胡说。”
二大娘这才感到自己现在问的不是时候,便甩着两只手,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小芳跑回家,一头栽到炕上,两手把被子一拽,死死地裹住头,一边哭,一边埋怨:你呀你,为什么不来信,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你接到了通知书,也应该让我为你高兴高兴,祝贺祝贺,你忘了咱们诵的诗,你忘了咱们誓的盟,为什么这样对我?
那一幕幕的往事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教室只有几个同学趴在桌子上看书写作业,校园小道旁的霓虹灯下,小花池旁的石阶上,同学们,三三两两在谈论自己的志愿、理想,谈自己毕业后的打算与志向,也有的三五成群的在林荫小道上悠闲散步,消磨最后的时光,谈论自己的人生与梦想。
小芳在教室里向家兴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相约一起以后来到学校小山脚下的小池旁,浓郁葱葱的翠绿的小松树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时发出吱吱的摩擦声,红黄白的月季花在月光下静悄悄地向他们两个招手致意,喜人的马兰花绽放出它那沁人肺腑的独特的浓郁香味让人陶醉。鲜艳夺目的牡丹花在月光的装饰下,更是显得光彩夺目。圆圆幽静的小池好像是专为嫦娥配置的仙境,释放出更为明亮的光泽,让人留恋难舍。
小芳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目光,拉来家兴一下,并排坐在池岸的石凳子上,看了看天上明亮的圆月,又低下头来看了一下映在池底下的月影,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思绪万千,千千万万年的年年月月,日日夜夜就这么冷静,这么孤单,何时是个尽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完,又低下头来看了看池里的那个它,还是那个月娥,在那冷冰的寒宫中,更是凄惨。
越看身上越冷,越看心里越烦,千万年守着个玉兔,有什么意见,看着,想着,忍不住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扔到了小池中,当起来一圈一圈的园圆的波纹,嫦娥也随波而去,随着也惊动了栖息在丛林中的小鸟,只听得朴愣愣的一阵响声,打破了小山中的寂静和幽静。
家兴这才扭过头来对小芳说:“芳姐,你看你,一块小石头砸烂了这可怜的月对月。”
停了一会儿,水面又平静下来时,小芳故作一本正经地对家兴说:“家兴小弟,咱现在就以月对月对诗,好吗?”
家兴高兴地回答说:“好啊,你想为难小弟,好,三姐,你先起个头。”
小芳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深思片刻说:你听着,我说了,啊!“清风柔波戏素娥。”
家兴一听,知道是在测试自己的心思,出口便说道:“姮隐心池神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