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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刚考出来驾照时和朋友一起兜风时犯下的案子,本来应该是要判几年的,只是他家用钱压下去了,你们两位做同学的想必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寸羽笑道。
“那受害者呢?”清昭问。
“年龄小,抢救无效死了,我记得是赔了家属十万吧,这未免有些太少了,对吧,清。”寸羽对着清昭说,清昭很清楚寸羽话里的意思。
“有没有家属报复的可能性?”楠娜问。
“不清楚,”寸羽回答,“这人死了可太正常了,天生的贱没办法后天改正,人渣就算穿的再怎么光鲜亮丽,骨子里仍然是人渣。”
“是呢……”楠娜点头同意了寸羽的说法。
“你叫楠娜是吧?”寸羽问。
“对,怎么了?”
“提防你身边的任何人,过度的信任会惹火上身,你前不久还不是差点被捡尸了吗?那些人都是你的同学,提防所有人,”寸羽的语气格外认真,“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就当丰富人生经验吧,虽然我也没比你大到哪里去。”
楠娜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可以把一切都托付过去的忧。寸羽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没问题,你们的关系可能类似于我和清昭。”寸羽释怀般的笑了笑,不掺杂嘲讽的笑容,简单,却又难以见到的最普通的笑容。
称不上会议的谈话结束了,清昭本想和寸羽一起回去,但寸羽以“租都租了,我再待一会”为由拒绝了,清昭本想也留在这里,但因为还有工作上的问题被迫离开了。在清昭离开后,寸羽等待着敲门声,等待着并非虚妄的敲门声,当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寸羽就可以对真相做上一个虚假的加工。
夜晚。寸羽不喜欢走夜路,但他总是不得不去走向遭遇莫测的夜路,白天会将自己的一切都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寸羽也因此并没有那样的喜欢白天,寸羽不喜欢没有秘密的事物;夜晚不同,她让你可以有躲藏之处,不会让你以真面目示人,换言之,夜晚是寸羽的伪装。即使如此,寸羽仍然并不是那样喜欢夜晚,夜晚总会带给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寸羽望向张灯结彩的商场,他以前也常常去,但他实在是和那里热闹的氛围合不来,高级感让他避而远之,但他必须要把自己包装成“高级货”。夜晚会暴露出人的软肋,但同时也会将这个软肋淡化。
“今天估计会睡得很舒服吧。”寸羽自言自语道。他从很早就知道这么一个道理,累了,自然就会困,也就能睡得着了。今天的他收获颇丰,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疲惫,他没有夜生活,每夜都是一个休眠之夜,又或者是不眠之夜。
听一个闹铃听多了,寸羽早已厌烦了这首曲子,他每次在外面听到这首曲子多少会有些反应。他伸了个懒腰来宣告自己这一天的开始,被褥随便收拾两下敷衍过去,繁琐的事情总会让刚起床多多少少带着点的坏心情加重,好在,寸羽没有起床气。
脑中出示着过了四分之三的十点钟。他大部分的休息时间都是在这个点起床,甚至更晚一些。曾想过将作息调整到正常,奈何在十点躺下时十二点还是精神百倍。清昭生活在一个每天都有可能猝死的人身边。客厅里空荡荡的,多少有些落寞。清昭早早地去工作了,冰冷的屋子里只剩下寸羽一个人,这种时候他总是会回忆起学生时代的休息日,当时比这要冷清的多,甚至是刺骨。寸羽知道咖啡没有办法提升他的体温,可又总会泡咖啡,心理作用是最好的安慰剂。
在一家算不上小,但也不大的租房里,楠娜将拿着手柄的手高高举起,由此来宣布自己在游戏中的胜利;忧有些不服气的鼓起她那吹弹可破的脸庞,不停地要求“再来一局”或是“这把一定赢”,楠娜也总是会和忧进行下一局,结果却没有任何变化。
“娜娜真是一点儿也不放水啊。”在又输了五局后,忧瘫在了沙发上。
“如果我放水了的话忧你会比现在抱怨的更狠的。”楠娜将手柄放下,坐到忧身边说。
“让一让,给我点希望,任何在那之后翻盘不就好了吗?这样我可是会多多少少有些心里安慰的。”忧依靠在楠娜的肩膀上弱气的说。
“忧,”楠娜说,“我们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嗯?”忧歪了歪头表示了自己的不理解。
“寸羽和清昭在调查,我们在玩游戏。”
“没事的。”忧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们也要学会适当地放松,安心吧。”忧说罢拿出手机,马上楠娜的手机就振动了一下,她从忧那里收到了可爱的猫猫表情包,上面写着一行字:一切尽在掌握。
“我去拿饮料。”忧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