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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将一军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太好受，君北齐眯起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南初月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好似对君北齐摄人的眼神视而不见。
好半晌之后，他才出声说道：“本王发现，本王真的是一点都看不透你。”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可能一体同心的，既然如此，何来看透看不透这一说呢？王爷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并且是时时刻刻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就足够了。”南初月看着他，笑的很是认真。
“你确定吗？”
“当然，王爷，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并且，我还要借着你这条大船，除掉君耀寒，保住我南家的盛世荣耀。”
“是吗？”
低低的两个字，如果不是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好似这个问题根本不是说给南初月听的，只是君北齐对自己的询问，或者是一种说不清的喟叹。
知道他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南初月也并没有多言：“若是王爷不相信，我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
四目相对，好似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流着。
细细一看，又觉得他们的眼神太过情绪，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在传递。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北齐转动轮椅，离开了桂苧殿。
独自坐在屋里的南初月，感受着吹拂进来的晚风，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凉意。
如果他们相识的早一点，或者说她觉悟的早一点，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现在的模样，不能奢求过多。
……
宁王感染风寒的事情传开之后，不少人前来探病，但是都被宁王府的大管家挡了回去。
所以关于宁王的病情，众人都是心有臆测，却不敢确定。
唯有四殿下君耀寒，每天看上去春风满面，好似对目前的情况很是得意。
云太妃心下疑惑，将君耀寒召入自己寝宫。
“皇儿，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过轻松了？”她靠坐在软榻上，看着一脸笑容的儿子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你还不知道这人心叵测的道理？很多传出来的消息，未必是真的。”
君耀寒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屏退了左右。
他走到云太妃身边坐下，面上的笑容根本隐藏不住：“母妃，你有所不知，儿臣去宁王府谈过病了。他卧病在床，家里全都是中草药的味道。这一次，他怕是不仅感染风寒，而是病入膏肓了。”
说到最后，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的后面了。
云太妃看着满脸喜色的君耀寒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看了眼，闻到了些许药味，哪里算得准？”
“母妃，我和南初月联系过了。”
“哦？”
对上云太妃的眼神，君耀寒压低声音：“她亲口告诉我，君北齐是中了噬心蛊。对外假称感染风寒，其实是担心外界知道这件事。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他就会一命呜呼了。”
“真的？”云太妃原本有些病恹恹的神色，也瞬间欢喜了起来，“耀寒，这可是件大事，万万大意不得，你都打听清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