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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一切仿佛是又回到了他受伤时的那会儿。
那时候陆忱真的很乖, 耳朵和脸都泛红，每天小翼翼要把他抱来抱去，碰他的时候, 手小翼翼地托着他, 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冒犯了他。
但真正抱起来, 又小翼翼地跟他说：“小叔叔，你能不能……搂着我脖子。”
“我怕把你摔下去。”
声音都是压抑着慌张的。
他看了看陆忱还挂着围裙系带的脖子。
流畅的肩颈线条，在灯光下, 透出健康的光泽, 低头询问他的弧度, 乖顺的像是待宰的羔羊。
他把手搭了上去。
醉了酒的皮肤, 透着灼人的温度。
陆忱便颤了一下。
从耳根红到脖子，纯洁得像是压根儿没有碰过他的那大学生。
宁晃忽然觉得他反应有些可爱，干脆另一只手也搂上，人便整都贴在他的。
陆忱便连脖颈儿往下都明晃晃地烧红了，脏也跳得飞快。
宁晃便翘了翘嘴角，故意嘲笑他, 说：“你抖什么？”
醉了酒的人傻乎乎说没有。
却脚下一绊, 差点儿一屁股摔回沙发去。
陆忱的围裙喜欢选软一些的棉布，设计颇为简单, 但时候便全然无法隔绝身上的体温, 烫意暴『露』无遗。身上的酒气、和柑橘香混合在一起，像是也随着热意一起蒸腾在空气。
像一暖融融的笼牢。
让人甘愿待在里头睡大觉。
宁晃懒洋洋在他颈窝里找了舒服的地方，软酥酥的小马尾，就在陆忱的皮肤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人也大模大样地赖在他的身上不愿松手。
家里只有么大的地方, 抱着他走了没几步。
醉鬼声音就开始发颤，低声说，小叔叔，到你房间了。
他被放在软软的床上。
宁晃“嗯”了一声，轻轻一扯。
陆忱也就跟他滚在了一起。
宁晃伸出手，顺理章地开始解他围裙的带子。
——厨房的衣物跟着上床，陆板明天醒了，非要疯了不可。
双手绕到他的身后，不可避免地环抱了他。
陆忱陆忱暴『露』在围裙外的皮肤瞬间滚烫，似乎根本想不明白，自己乖乖照顾着的小叔叔，怎么突然就样大胆地抱他。
迟滞了半晌，傻乎乎地吻他的额头，发顶，黏黏糊糊地捉住他的肩，吻他的耳畔。
发了痴似的喃喃，说小叔叔，我一定是做梦了。
又被宁晃一巴掌按住脑袋。
说：“低头。”
终于把围裙整人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陆忱傻乎乎看他。
宁晃勾了勾指尖的围裙，扔下床，挑眉看他，说，『乱』亲什么？嗯？
陆忱做错了事似的，好半天没说话。
宁晃却见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勾着他脖子，凑在他耳边：“你想什么了？”
他关了灯，咬着他耳朵偷偷训他。
“『色』狗。”
醉鬼失魂落魄地垂下头，又被他懒洋洋勾着脖子，接了吻。
下就不敢再动，只敢听从他的指示，乖乖巧巧抱着他睡觉。
宁晃把自己埋在陆板暖融融的怀抱里。
他惯常样欺负自己带大的小朋友。
宁晃脾气不好，又好面子，便自己把架子捏得足，生怕让对方看出自己小叔叔，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软包子。
但欺负过了，又忍不住自己的坏思蠢蠢欲动，
——他记得陆板酒醒后，是什么都记不得的。
所以做点幼稚的事，也没什么关系。
他在黑暗中小声说：“醉鬼，要不要玩游戏。“
陆板没动静。
他夜视能力实不大好。
尤是骤然关灯，眼睛还没有适应，只能看清一大概的轮廓，看不清陆忱睡没睡，便偷偷捅了捅陆忱的软肉。
陆忱轻声喊他：“小叔叔。”
嗯，醒着。
他窝在陆忱的怀里，轻声说：“玩游戏，我说一句，你学一句，会么？”
抱着他的怀抱，似乎轻轻动了动，他猜测应该是醉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看不见，越发有些窘迫，但半晌过去，还是一字一字说。
“我喜欢你。”
夜静得过头。
片刻后，只听见陆忱轻声说：
“我喜欢你。”
明知道家伙醉得不知东南西北，宁晃还是禁不住耳根骤然一红。
抓着陆忱衣襟的指尖儿缓缓收拢，脸颊也跟着热，小声说，再说一遍。
陆忱在黑暗中注视着他，说：
“小叔叔，我喜欢你。”
宁晃满意地轻笑了一声。
重窝进他的怀里，回到自己最熟悉的位置。
说，睡吧。
——样就可以了。
醉鬼不能那，怪可惜的。
182.
陆忱醉酒时，依稀又见到了二七岁的宁晃。
被他抱在怀里，眉目柔和，嘴上却淡淡嫌弃说：“我是脚伤了，又不是腿断了。陆忱，你放我下来。”
他低着头说：“浴室地上滑。”
宁晃鼻尖儿动了动，你煮了什么？好香。
他说，猪蹄黄豆汤。
宁晃的表瞬间变得不可置信，说，你炖玩意干什么？给我下『奶』？
他便闷笑，说，以形补形，讨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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