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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传闻后一半
心绪翻滚, 锦收回僵硬的手，强行稳住『色』，看似什么也没发现般来到一侧, 背对着容淮推开窗户。
“容淮，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素来温软懂礼, 有问必答的人这次没有说话。
原本仅存的一点希翼彻底湮灭, 锦转过身，凝视着床上那人仍旧平静柔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眸子。
“容淮。”
视线再次追随着落在开合的唇上，容淮轻应了一声：“嗯？”
“什么？”锦大跨步来到床边，抓住容淮放在身侧的手, 紫眸攫住面的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你是不是仙聚回来，在手套被毁了之后, 醒来的第一天身子经出现问题？！”
后者微惊。
“我问你是不是？！”
五师弟炼制的手套乃大乘巅峰雪蛛蛛丝而成, 材质偏凉, 按道理根本不可能察觉不到手上多了东西。可心细如发的容淮在醒来的时候, 居然还靠他提醒, 而且仅能借着光才能发现。
关键愚蠢如他, 居然足足过了两才知道容淮身子出了如此大的问题！
这两天的时间，他都在干些什么啊？！
容淮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说那些类似托付的话, 还有那不正常的越来越低的温度, 破天荒地主动求想看他的原型，以及舍不得回房歇息，一直拖着病体也陪着灵玉的人。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对劲, 可他怎么可以现在才知道啊？！
容淮苦笑了声：“是。”
“走！”锦扶住容淮肩膀，赶忙取过旁边的大氅给人系上：“我立马折回，中域地大物博, 灵气浓郁，肯定有能救你的天材地宝。”
当锦一把抱起人，带着出找楚漠他时，容淮勾住他的脖颈，然后往下一带。在那双发红的紫眸之中，吻住了几欲癫狂的人。
没有触觉的人甚至无法知到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见得锦稍微冷静了下来，容淮双眼弯似明月，慢慢退了开。
“这段子辛苦你了。”他握住锦的手：“是不是很疼？”
锦确藏得很好，没有在容淮面『露』出一点端倪。但次数过多，每次找借口离开他身边的时辰也相差不多，而且有时还闻见锦没处理干净，残余的一点八师妹特意准备的清除伤痕的『药』香。
所以容淮不难猜到，不是魔气对锦没有影响，而是这个人全部藏起了伤口。
指腹扫过细嫩掌心，容淮愧疚道：“抱歉。其本应当离你远点的。”
握住的手掌倏然收紧，还没等锦说话，只听容淮又道：“可是舍不得。”
是触觉，昨是味觉，今是听觉。谁也不知道五尽失之后发生什么，可即便有希望活下，大约也同一具尸体无二。
开始，他在害怕，害怕第二天睁眼，再也看不见了。幸好老天尚且还算垂怜他，让他到现在还能再看看锦他。
“所以只能因我的私心，让你白受了这么多的疼。”
“没有，不疼。”锦再也忍不住，一把紧紧抱住容淮：“我不疼，一点都不疼的。”
“锦。”
因容淮经听不见了，所以在听见容淮喊自己的时候，锦立马看着容淮：“我在，你想说什么？”
容淮心疼地抚着锦舒展不开的眉梢，看着紫眸里面藏满的焦急、担忧和不安。这是他想瞒着锦的原因啊，何时这恣意昂扬的人，『露』出这般困兽似的情。
“不告诉师父他，好吗？”
“好。”
“不需做任何事，陪陪我好吗？”可能明天，最迟也在后天，他彻彻底底看不见了。人啊，在明确知道自己失什么时，贪心总变得格外的大。
“好，我陪你。”
兴许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顺的锦，容淮不禁微笑，得寸进尺道：“可以帮我取一下玉笛吗？”
“好。”
青『色』玉笛递入容淮手中，容淮先简单试了一下。随后手指落在上面，笛声悠扬清脆，是当初在灵玉时，锦泡着灵泉水，容淮时常吹的那首曲子。
五。
五。
他很清楚自己回不了灵玉，也不了后山了。
曲子不长，却也不短。以的容淮吹完一曲后，往往还有闲心灵泉周围看看灵『药』和泉水里的鱼，或者蹲在锦身边，看着他的紫藤。
可如今，行将木的人没有多的力气吹完一整曲，只勉强吹了一半便不得停了下来。
锦握住容淮冰冷甚至开始发僵的双手，接过玉笛放在旁边，他道：“我缓缓再吹后一半好不好？”
容淮点头：“好的。”
“如今时辰尚早，你不再休息儿？你两都没好好休息，若再强撑，身子熬不住，到时候楚漠他依旧看出来。大的几个姑且还好，只怕那几个小的，又得缠着你哭。”锦担心容淮反应不过来，所以他每一个字说得极慢，这耐心地哄着容淮。
估计身子确承受不住了，容淮乖巧地顺着锦的双手再次躺下。
在锦出，他抓住锦的手：“喊醒我，只休息半个时辰够了，记得喊醒我。”
“好，半个时辰后，我来喊你。”
在容淮闭上双眼，锦小心地捻好被子后，紫眸猛地沉了下。
“楚漠！”离开房，锦立马喊道。
全然不知的楚漠正躺在妖兽边缘，大口喝着酒。听见锦焦急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见着了锦的模，瞬间酒醒。
上一次，他见到锦这着急躁怒的模，还是在永乐城出来，小淮几度丧命的时候。
“怎么了？”
“当初容淮被交给你的时候，那人还有没有说的什么事？”
“的？”楚漠使劲地拍着脑袋，眉梢拧得紧。纵然那时候他飘『荡』了三百多年，智不清，话他定是记不全的，但的那几件他肯定不忘。
“说只能给小淮服用丹『药』。小淮双手上的东西不能取。还说小淮以及之后我将接回来的十个孩子，不必过问他修行上的所有事。”
“还有没有？”
“有，他说小淮身子可能变弱，说是正常的，让我不管。”
“他说了容淮身子越来越弱？！”
“应该不算越来越弱？”楚漠不太确定道：“可能那位早知小淮没有灵根，无法修行，所以是指小淮很容易同俗人一生病？”
不，不是生病！
“大师兄怎么了？”
一听见提到容淮，其余十个人立马急慌慌凑上来，眼巴巴瞅着锦，偏生怕得一句话不敢多问。
锦看着楚漠，再问：“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五尽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