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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疟疾是突发症,发现的还算早,只是荒郊野外药材短缺,太医只能先稳下病情。
许是感觉这病来势凶猛,康熙直接下令让四爷暂管一切事务。
四爷和陈太医斟酌了康熙的病情,觉得疟疾这种病突发症状太多,后期又十分危险,不宜耽搁,便下令巡幸队伍火速赶完江宁府。
小九期间醒来一次,发现气氛不对,问了赶车的侍卫,知道康熙生病,想要去看看,被赶过来的四爷阻止,说她还在病中,容易过了病气给康熙。
她想感冒确实容易传染,便没再坚持。
四爷把小九哄去休息,又去了康熙榻前,替他端端水,擦擦冷汗,顺便看着病情别恶化。
到了江宁府,四爷刚安排好住处,就看见康熙的症状不对,四肢发凉,口唇,指甲发绀,颜面逐渐苍白,全身也开始瑟瑟发抖,慌忙找了被子给他盖上,依然冷的寒战不止。
陈太医过来喂了碗备好的药,情况才稍稍好转,不过依然盖着两床被子。
“四阿哥,陛下身边必须有人守着,这药方里还差两味药,颇有讲究,老臣准备亲自去城里的药铺看看。”
四爷点点头道“我让侍卫陪你同去。”
八爷过来说“我陪陈太医过去寻药,我们刚才进城动静挺大,怕是会有人惦记,此次出来侍卫带的不多,还是留下来保护皇阿玛吧。”
因为康熙病情严重,他们到江宁府急匆匆,险些和城门口的守兵冲撞起来,后来又为了让康熙病中不被吵到,直接包了整个客栈。
其中很多早先住进来的房客,都被强行退了房,闹的挺轰动。
“你和陈太医速去,切莫耽搁。”为了安全起见,四爷同意了八爷这个提议。
八爷和陈太医先去了附近的药铺,并未寻到药材,两人又跑了几家,总算在一家老店找到那两味药材,买下后就火速回了客栈。
陈太医起了火炉,亲自煎药,说是这药必须要看火候,火候不够成效不大。
折腾到半夜,康熙的四肢才渐渐有了温度,面色也慢慢好转,不过人依然没清醒,陈太医见状,只好换了药方,继续熬药。
小九听说康熙病情加重,不顾八爷阻拦跑去了康熙房里。
四爷还在给康熙额头换热巾,许是长时间未休息,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眼帘暗青,下巴也生出些许胡渣。
小九看着前天还精神奕奕的康熙,瑟瑟发抖地躺在床上,莫名又觉得鼻子塞塞的。
四爷拉过眼睛微红的小九,小声说“可别哭鼻子,否则你又只能用嘴喘气了,皇阿玛不会有事,太医已经研究出比较见效的方子,等会药熬好,喝了便会没事。”
小九趴在康熙床前,吸了吸鼻子很难过地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阿玛。”
四爷摸着她的脑袋,许久才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小九擦了擦鼻涕,接过四爷手里的热巾,她对四爷说“四哥你歇歇,让小九来,皇阿玛已经病了,你不能累倒。”
四爷本来担心她生病还未痊愈,想让她回去休息的,可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却又没能说出口。
小九用脸帕替康熙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然后去换了盆热水过来,把浸了热水的脸帕拧干敷在康熙额头上。回头看四爷脸色不佳,又去拿了块脸帕过来,给四爷擦了擦脸。
四爷歪靠在床柱边,看着她忙前忙后,紧绷了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清早的天有些凉,小九担心四爷的身体受寒,跑去拿了件披风给他盖上,然后又听康熙在喊冷,急匆匆又去抱了床被子过来。
她跑的急,被床边的椅子绊倒,暖帽摔在地上,四爷连忙扶起她,还没等问她怎么样,就看见康熙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又说了一声冷。
小九顾不上去捡地上的暖帽,拿过被子给康熙盖上,伸手掖好被角,她抬头问道“皇阿玛这样还冷不冷”
康熙眯着眼睛,神色有些恍惚,他看着小九喊了声“嘉宁”
他的声音很含糊,小九没听清,“皇阿玛你在说什么”
康熙又喊了声“嘉宁”
小九这次听清了,刚想说话,就见四爷捡起地上的暖帽戴在了她头上,然后不着痕迹地将她从床边推开,轻声说道“皇阿玛现在身体虚弱,意识有些模糊,需要多养神。你去倒杯热水过来,太医说要多喂些热水。”
小九扭头看康熙的神色确实萎靡,忙跑去倒了热水过来。
四爷伸手接过,没让她靠近康熙,状似无意地说“怎么毛毛躁躁的,刚拿个被子都摔倒,腿疼不疼”
小九瘪着嘴说“小九那是跑的太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