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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新歌的舞蹈学得很慢,周让没以前那么肢体协调了,没人催他抓紧,都是努力凑出空慢慢合舞。
宿舍里今晚宋和彦和陆千江都不在,穆因要来陪周让,周让摆手说不用麻烦,在一旁熟悉节拍的俞成蹊忽然插嘴说:“不麻烦。”
周让一头雾水地被俞成蹊送回了宿舍,穆因留下来陪他,而俞成蹊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了两杯温水,一杯给了穆因,一杯再给周让。
房间里有一把椅子和粗绳子,他道:“我要是反应很严重的话,得把我绑起来。哎还是不要你来绑了,细胳膊细腿的,让俞成蹊来吧。”
穆因道:“你之前有过严重的戒断反应吗?”
周让给他看他的手腕,上面全是擦伤,他道:“宋和彦捆得要勒死我,现在都捆习惯了。就那一阵子会难受点,过了会好很多。”
“再过段时间就不会有了。”穆因看着他手腕上红色褐色纵横的伤疤,道,“会越来越少的。”
他睡在陆千江的床上,换被子时他下楼去拿,突然想起自己车祸后被俞成蹊接回宿舍里,但凡出了阳台,他睡着的被单就会有阳光的味道。俞成蹊还把大的床让给他,自己去睡里面的硬板床。
拿好棉被,周让吃完药睡下了,穆因醒得很早,他看到宋和彦发的消息说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到宿舍,回复了他一句,再发现周让床头柜的水杯空了,便起身下楼去倒水,正好遇到俞成蹊睡在沙发上,他步子放得很轻。
“怎么了?”俞成蹊很快就醒了。
穆因倒好水,放在桌上放凉,道:“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沙发该是他的专属,当练习生的最开始他便睡在沙发,七年过去兜兜转转,他竟还是在拍团综时睡在沙发,虽然他是输了游戏,但他其实知道公司的安排在权衡之下应该也是同样结果,且理由充分。说是没长进,他还真配这三个字。
“门隔音很好,我怕万一有动静……”俞成蹊道。
他们特意换过一扇门,思及当初换门的原因,穆因脸上飘过一抹红色,他冷淡地说了声“哦”,要上楼去了。
楼上传来砰的一声,俞成蹊和穆因急忙上楼。不敢想前段时间宋和彦和陆千江这日复一日是怎么过来的,光是刚刚那一声,就够人提心吊胆很久。
穆因脚刚跨进去,俞成蹊先他半秒钟,掩上了门不让他看。他惊魂未定听着门内可说成惨叫的哀嚎,宋和彦说过不可以让周让去精神病院,穆因天真地以为程度不会严重至此,现在的减药速度比最开始要慢,最开始怕是更加可怖。
门内的求药声和犯呕声如另一个颠倒混沌的世界,穆因的手搭上了金属把柄,俞成蹊道:“不要进来。”
“不要把他绑得很痛……”过了半天,门内声音渐弱,穆因颤声道。
俞成蹊手被抓开了一道,穆因抬起他的手看,伤痕不止是今天的,还有许久前结了痂的在他各个关节处,穆因惊讶地问:“你打架了?”
“没有。”俞成蹊不欲多说这个话题,那些恶心的人该彻底消失在穆因的身边,他道,“有酒精吗?”
穆因给他消毒后再绑上了纱布,道:“周让怎么样?”
“睡过去了。”俞成蹊道。
宋和彦后脚回到宿舍,穆因把清晨的事情和他说,宋和彦道:“一般周让都发作完睡好一觉便行了。”他还不敢给周让解开,把棉布塞在周让的手腕上,免得他被磨得疼,这套动作做得十分熟练。
周让醒了,沙哑地和宋和彦说道:“对不起。”
“哥们说什么对不起?”宋和彦把乱成一团的房间收拾好,“这次特别难受吗?俞成蹊说你和疯了一样。”
周让道:“是很难受。”
“过了就好了。”宋和彦道,“想吃包子吗?以前常吃的那个。”
周让嫌弃地摇头,过了会,和宋和彦道:“奶黄馅的。”
穆因知道了让宋和彦休息一会,他去买,俞成蹊右手绑了个纱布还不肯消停,要跟着穆因一起去,穆因拗不过他,只好一路上都无视他。
三个奶黄包,两个豆沙包,两个粉丝包,一个肉包,穆因说完自己都愣了下,习惯骗不了人,他下意识还记得俞成蹊最常点什么。
俞成蹊接过老板递来的包子,眼里有了笑意,穆因装作看不到,闷头走在前面。俞成蹊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胳膊,他正要甩掉,却被俞成蹊直接抱到了怀里,摁着头不让他抬起来,他还未开口说话,俞成蹊要捂住他的耳朵,但还没来得及捂好,他听得远远地传来一声高处摔落般的响动。
穆因木讷地看着俞成蹊,俞成蹊也呆愣住了,包子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叫完救护车,穆因抖着手要回去,俞成蹊握住他,用力地捏了捏,和往常无数个安抚他的瞬间一样,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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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周让他怎么样?”宋和彦道。
医生疾步摘下染了血的白色手套疾步离开,林沒让宋和彦别太紧张,楼下便是花坛,绿植很厚,三楼跳下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再过十五分钟,潘正明来了,宋和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无措地等待手术室的灯熄灭,nl的宿舍来了救护车,无数媒体堵在门口要瞧个究竟,除这以外,更有许多双眼睛在别处盯着他们,等着看crush是如何落幕。
crush的今年过得格外艰难,先是穆因再是周让,宋和彦都在医院焦急地等着结果。潘正明问怎么会让周让跳下来的,宋和彦崩溃道:“绳子上全部是血,他手腕都快要断了,以前……以前没有过的……”
林沒拍了拍宋和彦的背,道:“周让快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