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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蓉打了个激灵，明白过来，低头应道：“是，孙女知道了，之后这些汤水，孙女一定亲手熬制，绝不假手于人。”
梅氏闭上眼睛，一颗一颗捻动着手中的念珠，缓缓说道：“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福气用这个汤的，我活了一辈子，这个汤也只给过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咱们家除了你姑母，也就是说你表妹了。当年给你姑母送方子过去，是盼着她早日调理好身子，再给你姑丈添个儿子，哪知道你姑母福薄……”
说着梅氏提起手帕按了按眼角，似乎不胜伤心。
程蓉却好像置身于冰窟之中，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事情是她猜想的那样吗？
原来祖母给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东西！
难怪，姑母过世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因为姑母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就突然重病不治身亡了？
原来有祖母的手笔在其中。
她想起来了，姑母过世之后，祖母派去服侍姑母的两个老嬷嬷也跟着殉主了，就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吧？
她忽然觉得原本慈爱可亲的祖母变得可怖起来。
“怎么了？”梅氏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冰冷一片，“我知道你不是个蠢笨的，所以这些事也不瞒着你。蓉儿，你要记住，你是程家的女儿，若是你这一生不能为程家谋福祉，那么，你就不配做程家的女儿！”
程蓉打了个寒噤，急忙低下头去，怯怯说道：“是，孙女记住了！请祖母放心，不管孙女将来到了何处，都会牢记祖母教诲，孙女身上流着程家的血，自然一辈子都要以程家为重。”
梅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以回去了。只要记住你这一番话，你这一辈子，祖母都不会忘了提携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