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亲爱的，别着急：交际花，滚出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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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学这门课和麻瓜的化学有异曲同工之处，然而很可惜的是，化学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的动手能力远没有我的逻辑思维和心算强，因此我一直对魔药学的实验部分胆战心惊。这种担忧是看多少书都弥补不了的。

前两次课斯内普教授除了提问之外，都在介绍《魔法药剂与药水》中出现的常见魔药成分，以及实验步骤的处理方法。我仍然记得他即使在下课铃声响起时也不忘严肃地叮嘱我们回去要多熟悉实验操作，以便下次课动手操作，以免后果自负。

……我已经发现后果自负是他的口头禅之一了。

至于为什么会经常“后果自负”，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周的课程要求我们将第一章的治疗疥疮的药水完美制作出来，步骤并不难，却极为细致。光是第一步便要将六根坚硬无比的毒蛇牙研磨成细粉，已经使我的手酸痛不已。我力气很小，怀抱着的研钵本就沉重，偏偏粗重的研杵还不听话，一下一下十分吃力。

斯内普教授从讲台走下来检查进度时，大部分同学二十分钟过去后都已经开始进入坩埚熬制阶段了，而我还在费力跟蛇牙作斗争。

他在我的桌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达灵小姐，似乎玩上瘾了。”

“不是这样的，是我还没有研磨好。”我挪开研杵，将研钵捧到他面前，证明我没有贪玩。

哪知他没有动作，只是耷拉着眼皮瞟了一眼，又再次看向我，面无表情：“所以你现在是要拿这盆半碎不碎的东西在我面前邀功吗？知道没研磨好还不继续。”

我哪里有那种意思！但我又不敢顶嘴，只好飞快低下头，应了一声，抓起研杵，几乎是用砸的，再次向研钵捣去。

同时，一只细细的食指趁我没注意，竟然伸进了钵内。

我隔着研杵都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混了进去，令研磨时反馈而来的感觉变得不一样，有些……厚实？而耳畔斯内普倒抽一口凉气，咬牙忍住的闷哼瞬间让我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教授！你没事吧！”我扔下研钵，惊呼出声。

斯内普教授的食指第一关节已经红肿不堪，指甲表层和侧面与肉的衔接处都顺着裂纹渗出道道血渍，估计不光整片指甲裂开了，连与甲面粘合的肉都被破碎的指甲刺出鲜血，所以才会有那样多的猩红映入眼帘。

我的呼声惹来全教室的围观，大家都躁动了起来。虽然斯内普教授平时很少给我们什么好脸色看，但孩子们看到老师受伤，没有一个能当场坐得住，认真记仇的。

而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微微张开嘴忍着痛呼吸着，脸色并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又是自己干的好事，内疚与恐惧使我掉下了眼泪。

他啧了一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我，不耐烦地喝道：“你哭什么？”

我被吓得一哆嗦，连眼泪都不敢再掉一滴，只敢在眼圈里打转。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

“遇丁点事情就哭，连个蛇牙都磨不好，眼神还不好使，你告诉我除了哭你还能干点什么？”他嫌恶地瞪了我一眼，对我冷嘲热讽，却并不是因为我弄伤了他手指。

他从袖子中抽出魔杖，在伤处轻点了一下，血迹和指甲上的裂痕便奇迹般消失了。我们还没学到效果这么立竿见影的愈合咒，因此围观的同学都发出感叹。不过我猜应该是愈合如初。

意识到自己被一群孩子围观，斯内普教授左右看了看，拉下脸来：“是谁准许你们的视线从火焰上移开的，还不继续！”

几乎是瞬间，教室恢复平静。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一样，都有着能让学生最快速度恢复秩序的威慑力。

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神情变化，就好像伤口愈合整件事就像没发生一样，也没再多做停留，继续环视。只是临走前他的魔杖尖端在我的研钵上重重地敲了两下。

“转圈碾压，侧面捣击，力气小就别光指着蛮力，这就是为什么你磨碎了的粉质也不细腻，颗粒感太重，”他说，“重来一次。”

我怔怔地注视着教授飘逸的黑袍子从我面前略过，远去，忘了回应。

因为沾到血的粉末不能再用，我又得重头开始，结果直到九十分钟的课程结束我还没能完成药水的制作，其他人都做完了，要么因为失败而燃起熊熊火焰，要么冒起淡淡的粉色烟雾，唯有我还紧张地蹲在实验台前掐着表，严格控制着火苗大小生怕出错，满头是汗。

下课铃响起后，同学们纷纷走出魔药学教室，尽管今天出了点小插曲，不过由于没有人扣分，大家心情都很好。

斯内普教授在擦黑板，光洁的左手，以及漆黑宽大的袖袍上都沾染上粉笔末。忽然想到他的绰号是“老蝙蝠”，我笑了，这袍子是挺有蝙蝠薄膜的既视感的。

他转回来，仔细用手帕擦拭着双手，抬眼一横，不客气地问道：“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下午没课吗？”

“我的药水还没有完成，教授，正好我接下来没有课，所以想把它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