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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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瞬间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临渊姐最好了！”临渊笑着，满含笑意的目光深处是羡慕她的无忧无虑，至少现在是这样，日后她待她长大，她的那些芳主长辈告知她母亲的事，如何面对那只凤凰，全看锦觅自己，她无权抉择。

临渊带她上了天界，偷偷去栖梧宫看了眼那只凤凰，后将锦觅带去了洛湘府，水神问她身边的姑娘是谁，临渊说是她的朋友，至于花神之女的身份，出于私心她没有告诉水神。

临秀姨倒是和这丫头聊得来。

临渊说让锦觅在这住一宿，明日送她回去。

临渊关上房门后出了洛湘府，她先去了布星台，发现那里没人，便去了璇玑宫。

璇玑宫大门紧闭，润玉看着桌案上的画卷连临渊进来都不知道。

直到临渊走近，他才连忙合上桌上的东西。

“殿下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润玉问她：“你的毒完全解了吗？”

这话题转得生硬，临渊抬抬手，还是顺着他说道：“殿下和临渊比一场试试，看看谁恢复得快。”

天帝赐了株千年雪莲，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七八，润玉笑道：“知道你好了。”

“我去布星台找你，殿下今天不值夜？”

“身体有恙，请了个假，这下要让星辰殿忙碌些了。”

“知道休息就好。”累着了伤着了，也只有璇玑宫的清冷和他相伴，生母虽在，子不知母，母不见子，这中间经历了什么。

临渊在湘潇离世后，因为被封印原身，修炼起来事倍功半，日夜不断地修炼苍龙决，终至走火入魔，在水底兴风作浪，引得天界出兵镇压……天兵有来无回，天帝派出上神伏妖。

那个本要诛妖的上神放过了临渊。

四千年前，太湖妖乱的主角正是临渊，那个放了她的上神就是刚与风神成亲不久的水神。

那时的临渊有锁灵簪掩饰，加之样貌还没长开，没人知道她天魔妖三界通缉的罪龙湘潇的女儿，湘潇身为妖界中人，以下犯上，斩杀妖皇，夺凝魄剑，新任妖皇绯昀登位后，联合三界通缉这大逆不道之罪人。

临渊战败，心如死灰，引颈受戮，水神本要杀她除害，但洛霖察觉此女是被心魔所控，所修炼的功法更故人相似后，顾念前情，便放了她一条生路。

还留下一句承诺，说她若走投无路，可到洛湘府找他，他代师姐教导这个徒弟。

师门四人，湘潇生死不明，梓芬香消玉殒，唯有他和临秀还在，回忆前尘，物是人非几多愁。

润玉请临渊坐下，他的手抚过那卷不知名的画卷：“临渊你的故乡在哪？”

临渊思索着：“寻根溯源的话，就在妖界的某条水脉里。”

润玉问道：“大荒妖界，天地初开时，天妖两界是连在一起的，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分裂了。”

“天界的典籍中没有记载？”

润玉常常流连省经阁，这些东西都是他知道临渊来自妖界后才去查阅的，毕竟妖界自设结界，断了不少与外界的联系。

“妖界的古籍上说是因为兄弟阋墙。”临渊缓缓说道，“也就粗略写了过去，在时间的洗礼下，掩埋在历史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又有谁说得清。”

两人就着天妖两界的历史聊了一宿，天边最后一颗星辰落下的时候，临渊准备辞行：“我要去人间玩玩，要是殿下觉得璇玑宫冷清了，也可以到人间来沾点烟火气。”

润玉缓缓摇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白衣的仙子只是表面的光鲜，晨光微曦，照在那人的身上，润玉知道阳光是不属于他和临渊的。

如果说天真的锦觅像一束阳光，带着不知世事的懵懂，让他忍不住去靠近和保护。

那临渊就像是将熄未熄的烛火，那摇曳的光芒远看只有一点点，仿佛风一吹就没了，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熄灭，但她就是一直燃着，随着不断的靠近，看似温暖的阳光比不得这一点光芒的亮度。

阳光属于所有人，烛火只能照亮方寸之地，他所拥有的也只有这方寸之地了。

润玉缓缓摊开桌案上的画卷，这画上手戴灵火珠的女子是他的母亲，簌离。

他其实可以直接问临渊的，她一定知道他生母的事情。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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