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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穿梭时光甬道的季悠然似乎适应了点,在没有叫破喉咙的情况下,五脏六腑还是被搅成了一团麻。
她扑倒在souvenir的门口,听到不远处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得快点离开这儿,不然被李泽言察觉到异样就糟糕了。
苦痛挣扎着就要爬起的季悠然,扶着门框,手机暂且搁在地上,可是这时有一道阴影挡住了外面的月光。
季悠然抬起头来。
萧瑟的秋风吹过ares动荡的衣角,他的眼眸在月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你做得很好。」
他从容不迫的拾起地上的手机,季悠然伸手没勾着,「……许墨!」
听到这个名字的他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季悠然呼喊的是另外一个人。
不甘心的季悠然支撑着想要爬起,可是男人的手隔空往下轻按的时候,季悠然被数倍的重力场作用,一下伏倒在地,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她猛得吐出一口血来。
她痛得快死了,却动不了一分,但躯体上的痛感都不及心脏处的十分之一,她感应不到对方对她一丝一毫的怜悯与爱意,充斥的全部只是利用跟欺骗罢了。
「……你走吧,」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她反而释怀了,「就像那个人所说的,我明白自己的取舍了。」
「你的记忆又关我什么事?那只是你的而已。」
ares的背影纹丝不动,听着她的悔恨之辞也无动于衷,「文件我已经到手,你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季悠然不知是逞强还是释怀,吸了一口气忍住泪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从我心里滚出去吧。」
没有一丝动摇的男人转身扬长而去。
※
季悠然早上去了医院检查,她本以为昨晚至少被震断了一根肋骨,但今天检查下来居然完好无损。
医生安慰她,「你可能是心理作用,但也运气很好,从高空坠落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季悠然是这样向医生描述的,从高空坠落,现在看着拍的x光片,确实好好没有大碍。
过不了多久许墨应该就会来找她,因为那部特制手机是上锁的,没有她的密码,哪怕是再高超的黑客技术,也打不开它。
「如果强行拆卸,手机就会启动格式化程序。」
现在同样的话,周棋洛也对附在许墨身上的eros说道。
她早就料到自己拿到宝藏就可能遭到袭击,在这之前就做好了充分准备,现在唯一的备份正躺在她的邮箱里,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她也将那个备份锁定了。
在没有拿到语音解码之前,她就当作没有这个备份的存在,就让想要它的人去死命的破解那个无坚不摧的手机吧。
经历的事情越多,她的性格也变得敏感多疑,凡事都留一手,不然就没有退路可言。
※
季悠然配了点安眠的药物回家,她这段时间一入夜就会想很多心思,常常在深夜都辗转难眠,然后第二天早上爬不起来,还要被李泽言教育,压力过大的情况下,既不利于身心健康,也不能完好的保存她的记忆力去进行接下来的调查。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共情反应最近一入夜就苦不堪言,她就顺便也配了点止疼药。她琢磨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白起跟他去一趟特遣署,让那里的仪器检测下能否将这个奇怪的反应彻底根除。
她不想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在乎自己了,反正晚上疼的那么厉害她也就有所感悟了,大概是一点分量也没了吧。
白日里如沐春风的人,到了晚上却比机器还要冰冷。
他少掉的大概不是记忆,可能还有一颗曾经赤诚的心。
季悠然坐在医院门口的长凳上收拾着一袋子药,耐心把包装全部拆掉扔进垃圾桶,剩余药片全部装入事先准备好的维生素瓶子里,她正低头摆弄着,眼前一道阴影阻挡住晌午的骄阳。
一抬头发现是李泽言,季悠然手忙脚乱,瓶子差点撒掉,「你——」
李泽言拿了她还没扔干净几张说明书,「安眠药……止痛药。」
季悠然默不作声。
李泽言也杵在她的面前,「今天早上我来你房里,你一早就不见了,枕头上还有血迹,是怎么回事?」
他大概猜到了,但季悠然显得十分淡定,「我睡得太少……流鼻血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胸透。」
一张大大的片子还摆在她身边,她根本无从辩解,「……」
「你忘了删除souvenir的监控了,这不是你一直都很擅长的事么。」
低头不语的季悠然睁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相信我?」李泽言将她一把拉起,季悠然差点站不平稳,药品随之落下,撒了一地。
她不明白李泽言这句话的意思,她以为这个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已经这么惨淡了,再多说什么也打击不到她了,可是泪水却一直忍在眼眶里。
等到被紧紧拥住之际,她才有了反应,原本就要停止跳动的一颗心,因为被这个温暖的力量包围了起来,才又记起最初的跳动。
扑通扑通。
来来往往的人群停滞不前,喧嚣的车水马龙也鸦雀无声。
「悠然……」比起这个拥抱更沉稳的是他的声音,「我爱你。」
穿过千山万水,穿过遥远时空,终于抵达季悠然的耳廓,「所以,你可以再多依赖我一点,不要让我再担心了。」
命运的天平这一瞬慢慢倾斜,属于往昔的那段生死之恋化为了清风,化为了灰尘,将那些黑白的画面彻底遮盖。
她不需要什么止痛药,她只要放下无法传达的那份爱意就行了。
天平的一端将她的心再次送入天空,而相对的,也将许墨的心打入地狱。
时光停止的一瞬间,刚从办公桌站起身来的人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共情作用的反噬下,他冷汗涔涔,五指将桌上抓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悠然。」
※
确认了恋爱关系以后,季悠然反而没以前那么能折腾了,李泽言平时怼她的时候,她都会没好气的反驳一两句。
但是今天下午李泽言在院子里给她说教,她却只是抱着猫傻笑。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都二十多的人了还学不会表情管理吗?」
她可以选择两种怼法,一表情管理的那么严格干什么?扑克脸有你一个人就行了,二是能让我开心的事,当然是说出来会让你害羞的事。
但是季悠然只是在大脑中吐槽了下,然后埋着脸到布偶的胸口蹭了好几下,「真可爱啊……太可爱了。」
李泽言懒的说她,「你这个样子,是要把它的灵魂都吸掉吗?」
季悠然低头看了下,这只猫因为被挠得太舒服已经四脚朝天躺平任她□□了,「……你嫉妒它。」
「你——」季悠然一语中的,李泽言侧过脸去,「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看看,你好好洗洗脸洗洗手再来吃饭。」
季悠然喊住他,「先说好你嫌弃猫还是嫌弃还?」
「都嫌弃。」
但季悠然不嫌弃,又埋到布偶的胸怀猛吸了几口,欢乐无比,此时胖橘在她脚步喵喵了两声,继而跳上茶几,羡慕的看着布偶。
季悠然摆摆手,「你不行你不行,你太胖了,吸你我会吸到脂肪的。」
胖橘气呼呼的又跳了下去,甩甩它蓬松骄傲的尾巴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