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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双目赤红，以往那双令柳清欢着迷不已的眸子里泪光闪烁，只听他那昔日恋人口中嗫喏许久，才叫出一声：“师父…”
柳清欢咬牙，他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一个前世是魔，一个今生是鬼。而他呢？他苦笑，他是人还是鬼？亦或者只是一个被柳浮生炮制出的傀儡复制品？
可笑，他一个复制品竟然有了自己的感情，不过是有血有肉会呼吸，便把自己当作了真正的人，还妄想要过人的生活！
“你已经想起来了是吗？”陈丹青紧紧盯着他：“师父…你看看我…你是不是想起我是若锦了？”
柳清欢抬起头回望着他，那一眼中，有陈丹青与柳浮生都看不明白的沉重与深情，前世他深爱着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回报他以畸形的爱，不管是他与陈丹青的爱也好，还是他与柳浮生的孽缘也好，前生断不了的，就今生来断吧！
他双眼紧闭，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终于狠下心，做好了一个左右三个人命运的决定。
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本来清澈如水的眸子，隐隐多了几抹嫣红：“是啊，我记起你了，柳若锦，你费劲千辛万苦才
隐瞒住的秘密，你前世今生的不堪，我都记起来了。”
“师父！我不是故意瞒着你…”陈丹青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柳清欢身前，他不是隐瞒，而是说不出口。
柳清欢转过身背对着他，冷声道：“可笑我之前竟然还在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才能说服你的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陈丹青：“为什么？你是我师父又如何？身份就那么重要吗？更何况，今生今世，你已经不是柳无垢，我也不再是柳若锦！我爱上你时，也并不知道你前世是我的师父啊！”
他原原本本爱上的便只是他这个人啊！不是那个活在往事与记忆中的人人称颂的上仙柳无垢，而是嬉笑怒骂、惩恶扬善，扶持弱小，活的无比真实，可敬又可爱的柳清欢！
柳清欢强忍着泪意，咽下所有辛酸，也凌迟着自己的心肠，说出了最决绝的话：“现在你知道了？！知道了就该放手！回去继承你的家业，再娶一个跟你家世地位相匹配的名媛淑女，过过你前世梦寐以求的平凡日子。”
身后陈丹青声音压抑沙哑：“那你呢？你要怎样？抛弃我，是要跟师兄在一起吗？”
他攥紧了拳头，不敢回头，更不敢回答。
只听他又说道：“你跟我是师徒，跟他就不是吗？那为什么可以跟他，就不能跟我？！”
“因为我爱他！”柳清欢突然高声说道：“因为我现在才记起，前世的我，早就爱上了自己的大徒弟——柳浮生！他为了
能再见到我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我前世负了他，已经欠他太多，今生必须要偿还！”
陈丹青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骗我！”
不然，你不会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题外话－－－－－－
今天竟然有人说我的《渡灵》太恐怖太真实，不敢看，哈哈，这是有多胆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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