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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携下山时，四师兄吉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师父，诉说着离别之苦。
柳清欢坐在车上，问陈丹青：“跟小熊猫比起来，我是不是显得特别冷血无情？”
陈丹青：“有情或者无情，不是靠这些外露的情绪来表达的。”
柳清欢觉得此话有理，便心安理得的坐在车里避雨，没有打算下去参与这场唱作俱佳的‘生离死别’。
直至车行数里之后，四师兄犹在回味无穷的暗自抽泣着。柳清欢被他抽抽的烦不胜烦，当下也顾不得长幼尊卑，便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喝道：“别抽了！”
这一巴掌立竿见影，四师兄扁着嘴，强忍着通红的眼眶，的确不抽抽了，却被柳清欢的强权霸道压制的开始哆嗦了！
柳清欢：“……你还是抽抽吧！”
于是，四师兄的抽泣声直到傍晚吃晚饭时，都没有停歇的意思。
之后的数日里，这道抽泣更是犹如绕梁的余音，在柳清欢的耳畔环绕不去，久久不散，逼得清心寡欲的他险些疯魔杀人。
但是好在，第二天一大早，四师兄除了眼眶还有点红肿之外，已经不再哭泣着要找师父了。
陈丹青做好了早饭，端上桌，忍不住问了一句：“吉利师兄今年贵庚啊？”
四师兄眼神慌乱：“呃？我吗？…我成年了的！”
陈丹青：“……”一般这么说的人，都没有成年。
柳清欢吸溜着一碗稀饭，还抽空揭穿了吉利的谎言：“他胡说的，今年年底他才成年。”
陈丹青早有所料，到没有多惊讶。
柳清欢放下碗，拿了一个大包子，咬了一口，才又指着四师兄说：“喏！咱们现在已经不在道观里了，所以，道观的一切长幼尊卑，就按入世后的来，你不要拿师兄的架子来制约管教我，我呢，大你那么几岁，就把你当做亲弟弟一样的管教…言传身教，在这儿，你什么都要听我的，记住了吗？”
吉利懵懂的点点头，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哥…”
柳清欢应了他，他才又继续小口的咬着包子，慢慢地咀嚼着。
陈丹青看他一副受到压迫剥削，还一无所知的虚心认真样，就有点不忍心，但是又觉得，吉利的确是该严厉管教的，大城市里不比道观里，这里人心复杂虚伪，吉利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把就自己给卖了，还能笑眯眯地帮人家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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