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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陵的跟班甲见到他出来,立刻大摇大摆地上前,故意撞在他身上,本来他是想把李毓撞得一个踉跄,结果李毓纹丝不动,自己却险些跌倒,顿时破口大骂:“你是睁眼瞎吗?故意撞上来作甚!”

楚昭华又暗自呵呵,这群人才是睁眼瞎,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李毓,用得还是这种低级手段。

李毓瞟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原来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师兄,抱歉。”

跟班乙又叫嚣道:“一句抱歉就算了吗?我看你是不把我们梁哥当一回事,你听说过梁家吗?只要有耳朵的都听说过--”

李毓伸出手,直接把人推到一边:“没听过。”

跟班甲从后面冲上来,直接就是一拳往他后背捣去。李毓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拳头,然后把人往跟班乙身上一推,两人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原本还只是打算稍稍教训人一下的,现在两个人顿时火大了,干脆两个人一起动手打一个。

李毓进崇玄也有三四年了,可惜他并非习武的料子,虽然人很聪明,举一反三,可不管怎么苦练,还是没法和林衍之这样天资卓越的首席弟子相比。而那两个跟班年纪比他大了三四岁,也比他早入门三年,论实力其实他并不占优势,而对方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梁越陵还没出手,他在人数上也不占优势。

可他动手的方式实在太聪明了,总是揪着对方的破绽反击,也不打脸,只打在不会被人看出来的地方,可见这种挑衅的门内欺凌斗殴,他并不是第一次参与了。不但不是第一次,还已经熟能生巧了。

楚昭华看了一会儿,也没打算出手帮他,李毓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肯定不愿意接受她的这种“帮助”,再说他也能应付过去,她何必多此一举?

梁越陵见他们两个人都打不过李毓一个,也有点头痛,他举步上前,手上有微光一闪,又藏在袖子中,嘴上却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架呢?”

他假装去拉架,实际上却想按住李毓,李毓动不了,可另外两个人的拳脚却不会留情,他袖子里藏着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楚昭华踢了踢脚边的泥土,挖出一块边缘有点尖锐的小石子,看准他衣袖的位置,用内力一弹。

梁越陵刚抱住了李毓的肩膀,还没动手,手上的那样东西却不知怎么被弹飞了。李毓挨了两下,又很快挣脱开来,回过身就是给了他的腹部一记重击,退开后盯着佝偻着腰脸色惨白的梁越陵,脸上露出些许歉意:“刚才我的反应太过激了,抱歉啊梁师兄。”

他打完群架,身上的弟子服有点乱,便掸了掸灰,又把起了褶皱的地方抹平,施施然走了。

楚昭华也笑了,等他走远些,便加快脚步往饭堂走去。

结果她看了一场好戏,错过了早饭,饭堂里只剩下寥寥几人,已经打烊了。李毓比她幸运,要早到一步,正捧着一碗白粥大口灌着。

在饭堂帮工的大娘都是崇玄山脚下的农妇,这山脚下田地的田契都记在崇玄名下,农妇们来山上帮忙都是可以减田租的。她们对今日来迟了的李毓特别慈爱,生怕他来不及,还用纸包了三个素包子让他带着等饿了吃,可对楚昭华就特别不假辞色,告诉她来晚了打烊了就没得吃了,这是崇玄一贯的规矩,她也不可能去破坏这定好的规矩。

楚昭华被这区别对待整得哭笑不得,也不多磨叽,转身便去练剑的广场。

老实说,她饿这一顿也不算什么,熬到中午就有的吃了,可她现在恰好就在长身体的时候,一晚上过去本来就饿得慌,那种胃里空空荡荡火烧火燎的感觉可真不好。她走出饭堂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道:“喂。”

她转过身,正看见李毓两步三步追过来,把手上的纸包递过来:“给你。”

楚昭华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纸包,微微抿嘴笑了:“给我什么?”

李毓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便直接把纸包往她手上一塞:“今天是素包子,我不爱吃,都给你了。”

楚昭华打开纸包,就拿了一个包子,把剩下的又递还给他:“你也没吃饱吧,我一个就足够了。”

李毓没再跟她推辞,反而有点意味深长道:“我记得你平日都不会这样晚来饭堂的。”

因为有个饿死鬼投胎的萧叶在,她一般都是第一波吃上早饭的人。萧叶不但吃得多,还吃得特别勤快,竟然还没变成胖子,也真是很神奇了。

她偏了偏头,笑起来:“啊,我今日看了一场好戏,这才迟了。”

她从前板着脸不苟言笑都能算得上容貌秀美,现在笑起来,自然如春风化雨,温顺得能滴出水来。

李毓别开眼,他大概也能猜到她所说的看了一场好戏是指什么,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弟子服,下摆和袖子难免起了褶皱,他拉扯了一下,想要抚平这起皱的地方,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粗声道:“快点吃吧,马上就要去洗剑台集合了!”

楚昭华大大咧咧地在包子上咬了一口,跟他一起并肩靠在饭堂外的槐树上,又问:“下月的游历你会去吗?”

李毓进食的速度比她要快得多,等她吃完一个包子,他已经把另外两个都吃下肚了:“问这个干吗?”

“如果你去的话,我就考虑去喽。”她回答得特别坦荡,特别自然,这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态度都让人觉得若是遐想多了,还真是对不起她的坦诚。

李毓被噎了一下,诧异地挑眉:“这句话,你难道不应该去问林师兄?”

“我为什么要去问他?”

李毓默默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应当很清楚吧。他才刚到崇玄一个月,就知道了楚昭华对谁都差不多,唯独对林衍之特别,而传这些闲话的人不是无聊就是妒忌。但是她都没放在心上过,她好像对于除了练剑和林衍之这两件事上心外,别的都毫不在意。

……反正,她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的。

他跟林衍之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就算移情都不可能。

这时,远处洗剑台上传来阵阵悠长的钟声,楚昭华哎呦了一声,很习惯地去拉李毓的手臂:“快点走,快点走!”

李毓被她碰了一下,立刻条件反射地将她的手摔了下去。楚昭华这才意识到,她现在跟李毓的关系还完全没到那个地步,李毓又不喜欢被人近身,她的确也该保持住一些距离,不好一下子就靠得太近。

李毓跟在她身后,他刚才摔开她的手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背,指尖还停留着属于少女的滑腻的肌肤,他握了握拳,手指还有点发麻。

她飞快钻进人群中之后,玄修长老也到了。

只差一点,她就得被师父拎出来罚一顿。玄修长老对她的寄望很深,巴不得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要吃饭睡觉,全部用来练习剑法就好了,对她睡觉时竟然不抱着剑睡表示不满,真正的剑客就应该同他的剑长在一起,时刻不分离的。

萧叶用肩膀拱了拱她,压低声音道:“师姐,你怎么到得这么晚?”

楚昭华则答道:“今天饭堂的包子不错啊。”

“今天的包子竟然是全素的!我要吃肉馅的,我饿!”说到吃的,萧叶就双眼发亮,有一肚子话想说,“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么?”

上午指导剑法都是掌门和几位师伯师叔轮流来,下午就是自己练习,跟同门对练也好,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埋头苦练也好,并没有强制的安排,哪怕不想练剑,想去书室读书,那也可以。

而今日指导剑法的却是玄修长老。他自从瘸了腿之后,很少会愿意出面教导弟子,而绝大多数弟子也不愿意被他教,只要练得不合乎他的心意,动辄罚抄经书,运气不好还会被扔到思过崖上思过。

玄修长老环顾了一圈所有门下弟子们的面孔,嘴角微挑,露出了个不太友善的笑来:“根据掌门师弟所说,你们都已经学过崇玄剑法,可是照本宣科、依样画葫芦简单,真正要融会贯通却不这么容易。谁愿意上来演示一遍?”

话音刚落,萧叶立刻缩到楚昭华的身后去了。

她恨不能自己变得更加娇小一点,可以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一点衣角都不露在外面,这样才不会被玄修长老看到。

“都没有人敢站出来吗?”玄修长老嘴角拉得更低,“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所学能说得过去?那你们这些人来崇玄是干什么的?换个地方吃饭睡觉?”

玄修长老真是超级刻薄,一张嘴就嘶嘶地喷毒液,他门下的弟子已经习惯了,便觉得还好,别的弟子们可就很不习惯了。

忽然,梁越陵踏前两步,越众而出:“师父,弟子愿意抛砖引玉!”

玄修长老看见自动请缨的人是他,微微皱了皱眉,又一拂袖子:“上来。”

梁越陵活动下一下手腕,又笑道:“师父,徒弟一个人演示,怕是没什么手感,若是有人能同弟子对练就好了。”

楚昭华冷笑一声,他今日记恨李毓,是想趁着师父在场,让李毓出丑啊。谁不知道玄修长老性格强硬又特别护短,他的徒弟他可以随意打骂惩罚,可别人却不能这样做,不管李毓是输是赢都会很难做。

梁越陵往下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李毓,脸上带着笑容,可心里却是盘算着如何让他当众丑态尽出。他正要点名,却见楚昭华身形一晃,已经抢先上了洗剑台,和他面对面:“师父,我听说,只有面对强一些的对手才能激发出最强的潜能,不如便让我来当这块磨刀石,好不好?”

玄修长老在看到她的时候,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这样也好。”

楚昭华从剑台上挑了一把木头剑,她是首席弟子,总是要做出让步的姿态。梁越陵则用分发给他的那把弟子佩剑,这些佩剑都没开过锋,剑刃钝得连划破皮肉都有困难,但是砍在身上还是会留下淤青。

楚昭华用木剑挽了个剑花,木质的剑身对她来说肯定是太过轻飘飘了,如果她灌注内力进去,说不定还会把剑震碎,她皱着眉弹了弹剑锋,只能说,凑合能用,稍微得费点功夫罢了。

梁越陵看她用木剑的动作,自然也看出她很不习惯用这样的兵器,只是她已经选了,就再不能更改。在崇玄的女弟子中,楚昭华最为貌美,可说到底,她的容貌再好,也是一支有刺的花,让人兴不起觊觎的心思。

可他很喜欢,喜欢到……想要拔掉她身上所有的刺,打破她那种万事不萦于怀的自信,想要看她失败看她变得脆弱,然后他才理所当然地将她收入身边。

楚昭华似乎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恼怒,恨她看不起他,却又觉得她这样的性子真是好极了,只有这样,她才会爬得越高,最终摔得越惨。

梁越陵抽出未开封的弟子佩剑,喝道:“第一招!”他话音未落,就拔剑朝她刺去。

这一招又凶又狠,去势又急,本来是极漂亮的一招,可是底下却一人喝彩。

西唐虽然重武轻文,可谁都懂得礼不能废的道理,而楚昭华的兵器本来就劣质,按照礼节,第一招只能是象征性地试探,而不是一上来就拿出自己最熟练最得意的招式,仗着自己的兵器好,就连规矩都不顾了。

若是楚昭华的芯子还是当年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可能还会有点犯难,但对于已经身经百战的她来说,他只要一动,全身就出现三个以上的破绽,全部都是可以一击制胜的突破点--但是她懒得去攻击。

能看精彩的耍猴戏,为何要便宜他?

楚昭华等到对方的剑尖一直刺到自己的胸口,周围人发出一声抽气声,才不慌不忙地向左前方跨了一步,轻描淡写地避开了第一剑。

玄修长老看她选择避让,还是这种不紧不慢、后发先至的避让,不由挑了挑眉。他和底下的崇玄弟子不同,旁人只看出梁越陵出招凶猛而她就恰好闪避了过去,但他却知道,并不只是这样简单。她这一步踩得时机可谓非常精确了,若是早一分,对手还有可能变招,若是晚一分,剑就直接捅到了她身上。这种精准判断战机的能力,若不是身经百战,便是天赋异禀,还真是很难靠练出来。

梁越陵见自己第一招竟是莫名其妙错过了,眼神一暗,又是一剑刺出。楚昭华还是慢吞吞地磨蹭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想过还手,她甚至还把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放到最慢,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到她是如何应对的,但就算每次都失了先机,她还是能在最后一刻准确避开梁越陵的攻击。这不光光是游刃有余,根本就是没把对方当成一回事。

本来只是门下弟子不太正式的一场演练,现在看来却是很精彩了,懂得人自然看出楚昭华的利害,不懂的就是看个热闹,楚昭华没有落败,梁越陵的剑法也熟练,场面倒也好看。

楚昭华身体后仰,黑发委地,让过了梁越陵气势汹汹刺来的一剑,这一招是崇玄剑法中最为凌厉的招数之一,他使出来的气势也的确是有了。楚昭华却笑了,她年纪尚且还小,可容貌已渐渐长开了,这样一笑,就是满目繁花都要被压过去了:“梁师弟这一剑使得不对,正确些的用法应当这样--”话音刚落,她抬起手上的木剑,轻而易举地点在对方的心口。梁越陵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手上木剑碰到他的衣裳,一触即分。

楚昭华点了一下,就收回手,又道:“还有之前几剑,其实都有破绽。”她不疾不徐,慢慢抬起身子,乌发拂动,手上的枝条再次点在他的身上:“虽然形似了,可到底神不似,祖师爷所创剑法每一招都独具匠心,相差分毫,便谬之千里。”木剑再次刺出,这次更是从左肩一直划到腹腔,如果这不是一把木剑,而是一把锋利的兵器,梁越陵根本就已经被开膛破腹了--几乎所有围观的弟子想道。

她用木剑刺到梁越陵身上的时候,看上去是收了劲,实际上还有一丝内力渗入对方的身体里,她每一次出剑,都不断攻击着他身上的穴道,但是木剑承受不住太多内力,就算是玄修长老也没看出她在剑招上动的手脚。

楚昭华不紧不慢地把整套崇玄剑法都演示了一遍,在出招之前还会“好心”地报出招式名称,但梁越陵根本就避不开,不但避不开,他甚至还感觉到一股跗骨食髓的疼痛蔓延遍全身,他的动作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走形,到了后来,只要楚昭华指向哪里,他就不得不疲于奔波,可他再怎么竭尽全力,也来不及--根本避不开,哪怕她的动作刻意放慢到让每个人都能清晰看到的地步,他还是避不开。

玄修长老看着他满面狰狞、额角爆出青筋的丑态,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道:“住手!梁越陵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楚昭华正把人溜着玩,见师父发话了,便假惺惺地向后退开三步,将木剑收到背后。梁越陵全身上下早就不受他自己控制,见她后退,竟又扑了上去,手上佩剑的剑尖正对着她的胸口。

楚昭华不慌不乱地用手心包住剑刃,反正这剑是没开锋的,就算徒手抓住剑锋,也不会伤到她的皮肉,她空手抓住长剑的大胆做法,让底下的弟子发出了一阵喧闹。然后,她微微一笑,抬起她的长腿,一脚踹到了梁越陵的小腹,把人踢飞两三米,最后摔倒在洗剑台上。

梁越陵摔倒在地的时候,原本发热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他刚才在这么多同门和玄修长老面前做了多少令人不齿的丢脸举动?在平时,就算演练输了,他也能维持住表面风度,可是刚才他完全失态了。

而令他丢脸的那个罪魁祸首还假惺惺地弯下腰,伸手来扶他。

她的容貌很是秀丽,朝他伸过来的手掌莹白如玉,但她用内力传音到他耳边道:“啧啧,既然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要站出来,瞧瞧你这窝囊相,我都还没尽全力呢……”

这句话他确定只有他能听见。因为她又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师弟没事吧?胜败乃兵家常事,都是累积经验罢了。”

啪得一声,他用力打掉了她的手,厉声道:“我自己会起来,不必你假好心!”他其实还有办法挽回颜面,就是找到掌门师叔主持公道,他没有考虑去求助玄修长老,毕竟玄修长老在众弟子中本来就最偏爱楚昭华,去找他不异于自寻其辱。掌门师叔在武道上走得更远,可谓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他帮忙查探,一旦会找到楚昭华作怪的蛛丝马迹。

楚昭华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她的肤色本来就很白,被这么重地打了一下,手背立刻就红了。她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似乎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出于好心却被如此粗暴对待。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们的互动,窃窃私语声不绝。

但是更加令人诧异的事情就在下一刻发生了。梁越陵刚站起来,袖子里的袖袋突然漏了,叮叮当当掉下来不少东西,而最显眼的就是一个铁铸的指环,那指环摔在地上,突然弹出了几根寸长的细铁针。

铁指环是戴在手上的,有时候为了保护手指,很多人都会戴,还有可以用来做装饰,可是这种内有玄机的指环是用来干什么的?趁混乱时对人下黑手?这样一寸多长的细铁针如果刺到要害,怕是都能要人性命了。

玄修长老弯下腰,捡起了那枚指环,他把指环带在食指,拨弄了一下,原本弹出来的细铁针又缩了回去。他面色更加不善,死死地盯着梁越陵,消瘦的脸颊抽搐了两下,吼道:“去请掌门过来!”

他衣袖飘飘飘,大步走到梁越陵面前,就像一头猛兽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时刻准备择人而噬。

梁越陵慌得厉害,忙道:“我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怎么会在我身上,师父,我根本没有用过这种阴险的东西!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把这东西放在我身上的!”

“放在你身上?谁放的?谁敢往你梁家少爷身上栽赃嫁祸?”

楚昭华背对着同门,脸上笑意盈盈,偌大洗剑台,便只有梁越陵能看见她脸上嘲讽的笑意。他头脑一热,指着她便道:“是她!刚才是她假装想扶我起来,把东西塞到我身上陷害我,不然我的袖袋怎么会突然破了?”

袖袋会破,自然是楚昭华动的手脚。可东西却真不是她栽赃的。玄修长老护短,别说她一直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做多余的小动作,便是有,他也会力保楚昭华。

玄修长老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楚昭华,一股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逆徒,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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