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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来吓唬我的吗？东辰出神。
“别怕。”声音像是悦耳的大提琴曲，柏侯尚熹动作轻柔地拉起东辰，将她拥入怀中。
东辰四肢发冷，被柏侯尚熹抱住的一刹那肌肉僵硬。
“有我在。”柏侯尚熹掀唇，手臂环住东辰削瘦的背。
最终，她没有推开他。
其余人站在东辰和柏侯尚熹的附近，不言不语。
……
晚上七点。东辰来到厨房，拿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在客厅自斟自饮。
她不清楚那个男孩为什么会说“哥哥，不用吓唬我”。他的语气轻松，明快。
是有人拿假枪吓过他吗？还是他觉得凭他的身份可以有恃无恐？……？……？
“一起。”叶紫棠走近，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
“随便。”
二人喝了几杯，东辰掀唇，“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尖叫？”华美眼眸注视着叶紫棠。
“好奇。”叶紫棠态度温和。
“可是你却不问，”东辰唇边扯出笑痕，“很有城府。”
“你说的是实话。在这个圈子，没有一个活人是无城府的。”叶紫棠低眉敛目。
“我就好心地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东辰浅笑着道。
“满足什么好奇心？”说话人的嗓音带着磁性。
东辰、叶紫棠看见了弧线形楼梯口的原穆。
“今儿个本少尖叫出声，恐怕把你们都笑得肚皮痛了吧！”东辰抿了口酒。
“没有，只是惊讶得下巴快脱臼了。”原穆开起了玩笑，“你们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自己拿酒杯。”东辰开口。
三人一桌。“小惜碰到的死人，有些像我杀的第一个人。”如果东辰知道叶紫棠已经怀疑自己是无血组织的银牌杀手，她绝对不会说这件事。但是，她现在不知道。
几缕精光闪过叶紫棠的眼底，“我们都杀过人。鬼神之说，不足为信。”
原穆笑道，“晗少，你看起来可不像胆小的人。”
三个手指轻轻捻住杯脚，东辰勾着樱红的唇瓣，“我也只是一时糊涂。”
东辰顿了顿道，嘲讽道，“还记得当年，我把枪对着那个人的时候，他竟然傻不里几地说不用吓唬他。真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或许，他觉得你像个好人。”叶紫棠口吻温和。
“好人？”似苦笑，似冷笑，东辰说，“如果他是这么想的话，脑袋肯定被驴踢了。”
晗少——原穆心中叹息，怎么隐隐觉得东辰是放不下，是愧疚？但他认为自己跟东辰的关系还没有近到说掏心掏肺的话的程度，“他的命数就那样。鬼屋里的人会不会跟他有关系？”看着东辰，眸光又转向叶紫棠。
东辰心神一动，面色不改，给自己倒酒，“反正跟我没关系了，两个短命鬼。”
叶紫棠眸子深沉。宿晗，也有人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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