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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作沉思状，刻意拖长了尾音说，“当然是对你。”
沈瑜初听得认真，但对他的答案全无防备，令她心下一紧。
她定了定神，迎上盛意的目光，“是陆衍时让你来……”
盛意抢过话头，“nonono，我可从来不替人做说客，只是你当局者，旁观者实在是不忍心哪……”
沈瑜初若有所思地将羊绒毯叠好放到一边，没有再说话。
“依我看，你是觉得衍时太优秀了……所以老是避着他，”他笑笑，“虽然他不常给我好脸色，看，我还是得为他正名，他可正直了！”
“正直？”沈瑜初抬眼。
“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他，这陆长官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哦。”
不近女色？
她再也忍不住出声，“莫不是你杜撰的了？”
“怎么会！”盛意着恼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人品吗？”
对于他的人品沈瑜初不想置评，只是看着盛意的反应倒不像是在说谎。
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得盛意着重强调道：“我可没这么无聊。”
她转眸，想了想说，“好，即便是这样，那又能说明什么？”
盛意有些吃惊，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对待起感情来竟会是如此的冷静——甚至太过理智了，不是说美少女都特别感性的吗？
这句话是他妈谁说的？！
不过他盛意又岂是简单人物，不过半瞬的功夫他就转变了策略，“哦，这么说来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衍时咯。”
沈瑜初也不遮掩，偏了偏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得对。”
“什么……”这下该轮到沈瑜初不可思议了。
“你这句话倒是让我茅塞顿开啊，”盛意惊喜地笑开，“若真是一个世界的人，衍时只怕就不会钟情于你了。”
沈瑜初的心湖没来由地一动，忍不住辩解道，“可是我们没见过几次，你的说法很难成立。”
盛意一点也不在意她话里的意思，只道，“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一见钟情吧，哦不，”他纠正，“应该说是一眼万年。”
他这个过于文艺的说辞听起来有些矫情，可正好此时有夜风吹过，带来淡而清的花香，静悄悄地萦绕在他们身边，沈瑜初竟觉得心潮猛地澎湃起来，就像是——
就像是，从来不显山露水的清风，掠过千山万年而来。
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很久都没办法说出话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她才定定出声，“为什么？”
“这个你得去问衍时，但是以我对于他的了解，你对他来说肯定是很特殊的存在……”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沈瑜初打断他。
盛意这才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立即刹住车，调笑道，“好兄弟应该互相帮助。”
她被盛意这模仿小孩子的语气逗乐了，也忍不住牵动嘴角，没有再追问下去。
半晌，她轻轻出声，“那还有一次呢？”
盛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问陆衍时认真过的第三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