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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程以宁伸出手指竖在自己唇上,嘻嘻笑,“就此打住,我不追究了啊。”
“……哎?”沈瑜初欲言又止。
“走啦。”程以宁以口型无声地说,几秒间人已经走远,向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程以宁纤瘦的身影很快消失了,沈瑜初却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定定出神。
林亦给她的感觉很是矛盾,初见时给人和善易熟的印象,后来又故意提到陆衍时来试探她,让她很是反感。
现如今又像是故意接近程以宁一样,很是扑朔迷离,她悄悄舒出一口气,但愿是她太过敏感了吧。
“又见面了,真巧。”一道不算陌生男声将她的思绪打断。
沈瑜初下意识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
果然,是叶瑾修,他今天穿着悠闲自在,脸上挂着浅淡的笑,那笑里暗藏着几分凉薄。
“叶先生。”她疏离地问候。
“沈小姐今天不用上课?有空来赏画。”他问得随性。
“叶先生日理万机,今天倒不用忙着做投资了?”她学着他的语气讽刺问。
叶瑾修闻言忽然笑了,看不出笑里有几分真心,他慢道:“要是不赶时间的话,能聊聊?”
沈瑜初想了想,微微点头应允。
画廊的休闲花园同样设计得充满艺术气息,茶桌周围有水榭时花,好不惬意。
沈瑜初看着面前的咖啡冒出袅娜的热气,淡声问:“叶先生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叶瑾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沈小姐交代的事情有些棘手,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捋透彻。”
“那你这是?”沈瑜初看着两杯咖啡,不明白他的用意。
叶瑾修以食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把,目光落到她脸上,“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今天恰巧碰到你,所以想要寻个答案。”
“请说。”沈瑜初语气客套。
“我一直觉得很矛盾,”他虽面上尽是笑意,出口的话却有些凛冽,“沈小姐聪慧,时常编写些新颖的算法,明明可以卖出高价,却偏偏故意贱卖。”
他忽然不笑了,目光里带着探寻,“沈小姐似乎很缺钱,但又故意放过赚大钱的机会。似乎,是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沈瑜初闻言浅笑,浑不在意道:“叶先生既然喜欢窥探别人的事,又本事通天,自己查就是了,又何必来问我?”
叶瑾修也不遮掩,“我想……听沈小姐自己说更有意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话里带了刺,“叶先生是我什么人?”
叶瑾修一愣,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难道不是我将定的联姻对象?”
“呵呵。”沈瑜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叶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上一次你母亲的生日宴上,可是你要求我拒绝这次联姻的?”
叶瑾修眸色微变。
“还是说,”沈瑜初无畏对上他的眼,“我提出的条件太难,你做不到,所以现在要毁约?”
叶瑾修笑里隐有自嘲,“如果我说,我现在愿意联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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