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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因为对计算机的喜爱，更是因为这个项目似乎颇具挑战，她瞬间就来了兴致，比起以前那些索然无味的程序要好玩得多。
她强自定住心中所想，不让陆衍时看出，面上皱眉蹙眼：“你能说得具体一点？”
陆衍时轻弯唇角：“平时飞行员们训练，几乎都能在规定时间内返航，但是有些时候航线稍微偏离，会浪费一些时间……你过来，我慢慢说。”
沈瑜初神经仍紧绷，却益发好奇起来，她犹豫着如履薄冰地往前走了几步，不肯再动。
“你说吧，我能听见。”
陆衍时闻言忽地坐直，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拿了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动作英气却优雅。
沈瑜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动作，有如戒备洪水猛兽。
他目色缱绻，似乎妥协了，斟酌着问：“这样吧，你坐下，我就站在这里不动，好吗？”
沈瑜初其实早就疲累不堪，能坐着谁愿意站啊，还不是因为他的花招太多，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再退后……再退一点。”
陆衍时轻呷一口茶，很是听话地往后退。
沈瑜初看着差强人意的安全距离，终于几步奔到沙发，颓然坐下。
在外边又站又走的，可把她折腾得筋疲力竭。
“你继续说吧。”悄然舒出一口气。
她稍稍放松，这才发现这里是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除了少量的办公用具是酒红的以外，其余都是一色的军绿。
简洁而单调，左侧还有一扇门，里边不知是什么房间，她也没心思细想。
“好，我需要一个能统计时间、方位和速度的系统，再分析完善，智能绘制出最佳的航线……你能不能做？”他凝神看向她。
沈瑜初无端感受到压力，但又厌恶被人小瞧，她原以为是做些防攻击干扰的系统，没想到这个工作倒有些新意。
“当然可以。”她想也未想，复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一个人做的话……会很慢。”
“那就是可以了。”陆衍时替她下结论。
“算是，”沈瑜初想得单纯，抬眼正视他，“你把基础的数据给我看看吧，我估算下难度。”
谈到这个，她本能地就镇定起来，连口吻也专业许多。
陆衍时若有所思，没有说话了，仿若定住。
沈瑜初狐疑地蹙眉，下意识问：“怎么了？”
他莞尔，“那既然没有问题的话，就先签协定吧。”
“什么协定？”内容还没谈好呢。
“保密协定。”陆衍时的眸色深不可测。
沈瑜初怔忪之余又不愿放弃，陷入思想挣扎中。
陆衍时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思索，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一番天人交战后，她缓缓地说：“你先给我看看。”
陆衍时作古正经地点头，转身拧开一个带锁的抽屉，垂眸的时候闪过隐约的精芒。
沈瑜初接过就下意识翻开来看，纤薄的触感昭示着内容并不多，像是好事。
可是当她一列一列看下去，开始觉得愈加不对劲。
“编写人在设计此系统期间不得另接其他任何项目？”沈瑜初觉得不可理喻。
“是的，”他怔忪点头，“为的是确保你能全身心投入到编写设计当中，以免系统的建立出了岔子。”
“行！”她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