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宫宴之后（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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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玉一样的面庞很好看，我却不再对这件事多有执着，只觉得是睡糊涂了，做了一个梦。

我转身要走，便听见依稀细微风动，抬眸之时，他已立在我跟前。不等我惊骇，便看见他深沉的眼睛，里面忽然幽现暗红，顺着眼睛，滑落成鲜血一样的眼泪，一滴一滴，没有停留。

他皱紧眉头，汗珠随细微的喘气，密密麻麻的滴落，在这阴暗促的氛围里，他忍着暗哑的声音，“阿玉啊，你可知？……你，你可知？我有…多痛。”那声音像咬碎在唇齿间，夹砸在喉中难以说出的一句痛。

“我，我……”犹疑之下，我不知该如何慰藉他。

失措之间，师父飘然而至，他扶住陵琰，目光柔然，看着我时闪过片刻心疼。

“乖徒儿，回屋罢。”“他方且交给我吧。”

“阿玉……阿……”陵琰昏倒前深深地喊了我的名字，可那副白玉面容忽然变得可怖，竟会揪起我的心，让我忽然痛苦。

“莫再念了，莫再念了……”我难忍那心中忽至的疼，难忍头中涌现的一幕一幕的陌生画面，那声音，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种下的蛊毒。

师父再出现时，我已十分虚弱，就着那白月光，霎时觉得自己十分凄凉。师父像往日那般温和地抚了抚我的头发，轻若流水般说道，

“乖徒儿，时间越发久了，如果我们能平安出这帝都，此生都不要再回来了。”

“师父，我好害怕。”那日月光明亮，我迷蒙好久，也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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