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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步入昏暗，秦正光等人候在酒店门口等待着一块油水很大的肥肉，对方的车安稳的停留在夜色当中，坐在车上的男人走了下来。臃肿的身材配上优越的身高恰好躲开了“蠢笨”的代名词，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是个正派的人物。秦正光狗腿的围在左右，谄媚着嘘寒问暖，手握着手机躲避着对方的视线给宓函发着消息。
宓函只说了两个字的报销便没了消息，秦正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两万块账单吞了吞口水，但一想能够拿到一单大的客户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牙一咬，心一横，给宓函打过去两万块。
宓函收到钱，唇角一勾，猎物上钩！
“晓盈今天和姐姐玩的开心吗？”宓函弯着腰摸着小女孩的头发。
“开心，晓盈最喜欢姐姐了”晓盈点着头，舔着手里的冰激凌。
宓函笑而不语，小孩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天真的生物，给一个冰激凌陪她玩一天买一点玩具就可以说出最喜欢的话。
“晓盈，姐姐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好”
酒桌上的两拨人陷入僵局，秦正光在气氛热烈的时候掏出了合同，可对方熟知这种套路以各种理由回避。秦正光只好讪讪的收回手里的合同，心里盼着宓函的出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宓函推开门身后跟着晓盈，“晓盈，来，爸爸在这里”
“爸爸”晓盈跑过去抱住了爸爸的脖子，她的手上还沾着冰激凌的黏腻液体，但是对方却丝毫都不介意。
“我们的晓盈说已经很久都没见过爸爸了，我今天带她出来玩希望韩先生不要介意”宓函坐下来望着对面的父女。
“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我的确已经很久都没有去看过她了，她平时和奶奶住在一起”
韩先生望着自己的女儿，他的秘书递上一张支票，宓函飞快的剐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笑称：“韩先生这般的客气，让我们可怎么做生意啊”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如果你想以另一种形式我也并不是很介意，毕竟你怎么漂亮还这么年轻”
“韩先生说笑了，宓函这么做不过是想更方便的做生意罢了”宓函把合同放在转桌上，送到了韩先生的面前。
“这是……”
“韩先生，交个朋友，宓函刚当上实习生，帮帮忙。你的支票买不到这么好的朋友，但是这单生意可以”宓函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口气，心里乱成了麻，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小说里主角的心情一点都不一样。
“既然这样，那韩某只能接下这单生意了”韩先生掏出钢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笑意盈盈的看着宓函，秦正光会意让宓函坐到韩先生旁边。
韩先生的手并不老实，在宓函的腰上和腿上不停的骚扰着。
“晓盈来”宓函低头轻声叫道，晓盈跑过去抱住宓函，宓函把她放在她和韩先生中间，让韩先生无法下手又不知道该如何转变局势。
散场之后，秦正光望着宓函嗞嗞出声：“我果然没看错人，是个人才，你的奖金”宓函忽然伸出一手挡在秦正光面前。
“韩先生支票上写的是十万，头儿，你看着办”
“那是自然的，哈哈”
秦正光送走了宓函，心里因为奖金的事情心里痒痒的，一个实习生居然要求奖金十万，但是她的确搞定了难搞的滑头，他也只能给她相应的报酬。
刚结束应酬的宓函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宓函感到医院的时候，叶老爷子正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
“病人的病情不容乐观，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爷爷……”
“节哀顺变”
……
削苹果走神的宓函想起了医生今天早上对宓函说的话，锋利的小刀飞快的在指腹上划下了血红的口子，牙齿合在一起蹙着眉头的吸了口气。宓函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叶老爷子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她到护士站让护士帮忙消个毒贴了个创可贴。
“谢谢”宓函礼貌的笑了一下，不等对方那句“没事儿”出口就听到医院门口的救护车下来一群医生还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路过宓函时宓函抬眼看了那昏迷不醒的人一眼——血液早已让他看不什么模样。
“那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应该是旁边剧组的，身上的应该是血浆不是真的血液”护士站的护士见怪不怪的低头忙着核对每个病人的病例和用药。
宓函回病房时回头看了眼急诊室里忙碌的身影，那些人的心早就已经和身上穿的蓝色衣服一样冰冷了。也许等到他们有一天死在了病床上，灵魂也会冷静的在记录本子上写下几点几分死亡。他们手里的病例本在宓函眼中更像是记录人生老病死的阴阳簿，而那些每天穿梭在生死之间的医生则是地狱里的鬼差，他们总是计算着人的生命值，宣判人的死刑和离开。
病房里的叶魏东睡的很香，宓函坐在他的身边就那样看着他。她很感谢上帝是眷顾她的，因为至少让她在最需要依靠的时候有叶老爷子的保驾护航，让她在躲避舆论和谣言的时候听不到任何的嘈杂的声音，她希望上帝依旧这样的眷顾她，让爷爷在多活一段时间。
这样想起来好像就没那么遗憾了，她这样给自己安慰。
“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你有办法吗，现在公司成了一团乱麻，我们现在做的只有推走她才能继续维持公司的形象，你要知道公司这么多年一直秉承着业内最干净的宗旨，所以kd现在才能成为别人的信仰让别人信服。”
“用这样的方式，伤害的是那个女孩”
“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就这样去做”
“……知道了……”
李明哲拿着纪毓琼给的资料翻看着那些或真或假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他没得选，尽管他也想要去体恤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