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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眼瞅着花瓶粉粉碎，以她多年偷盗经验来看这东西不下一千万。搁着现代，要是将这花瓶偷来得要乐上好几天，可人家呢？一个不痛快就给砸了。合着，在这儿她也就是一刘姥姥……
不过……“我说林管事，这就是你说的静？”
那林管事自是老脸没地儿搁，“这…。平日里就属这儿最安静，今儿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姑娘莫急，老奴先去了解情况。”
凌芸这一路上都在保持沉默，现下看到林管事离开这才挑了空当插上话。
“那位滕王殿下跟你关系匪浅？”
“暂时不算敌人。”小奴的答案摸棱两可，不过凌芸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要想说早就会说，若现在不愿意说那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女人的怒吼声从房里不断传来，‘乒乒乓乓’更是不停，粗粗一算，这一地渣渣也要值个上亿了。
这叫什么来着？嗯……有钱就是任性！可从以往听来的消息来看这领翔国并不算是富庶，怎的一个弃妃会有这条件？
没多久，便见到林管事匆忙走了出来，此刻那狼狈模样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他平日里的威风劲儿。后头还跟着位年长宫人，像是嬷嬷级别的。两人神色紧绷，想来事情有些大条。
“林管事，劳烦您给上头通报一声，小主近日来透风发作，时常如此。先后请了两位太医皆是无果，你也知道，小主的脾气犟得很，清醒后便叮嘱老奴不能将此事说出去，连两位太医哪儿都吩咐的妥帖。今日，这不又开始了。”
“糊涂啊！刘嬷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点分寸还不会把握？小主何等身份？要真有了什么意外，给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林管事蹙着眉，两人半响未开口。
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林管事才缓言道：“这事儿是不能再拖了，咱家这就去禀告皇上。”
“林管事，万万不可！”刘嬷嬷急忙拦下林管事，倒真像这么回事。
“有何不可？”
“老奴在小主身边多年，她那性子老奴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将皇上找来恐怕是会触怒圣颜。毕竟是一国公主，怎也不好闹得太难看，不如呈报皇后娘娘，她仁德宽厚知道个中缘由自会秉公处理。再来皇后威仪摆在那儿，谁也不敢乱嚼舌根。”
林管事思忖间点了点头，“好，咱家这就去禀明皇后殿下，这儿你好生照应着。”
林管事尽想着眼前的糟心事，竟是把小奴她们忘得一干二净，回首间见着小奴才想起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大事为重，他也来不及吩咐些什么只是让刘嬷嬷好生照应着。
看来刘嬷嬷与林管事的关系还挺好，不过她要的是一处安静僻壤之地，这地方环境虽是符合她要求，可里头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个省事的。究竟是帝天胥的安排还是……林公公……他真傻！
“你们随我来”
她这一路上也见到了不少宫人，不得不说这位刘嬷嬷单从样貌来看还真是不错，风韵犹存，举止间大方得体，在颜值上简直完胜她迄今为止见到的所有嬷嬷级人物。
心里虽有大把疑问可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是第一天刚来又得了林管事的关照，待遇自然算是不错的。那位小主还处于病态状，刘嬷嬷带了路便又去照顾了。
说起来这地方真是有不少矛盾点，说这位小主不受宠吧，屋内设施齐全，陈设皆是好东西。就算是为了某些原因将养着也断不会给这般待遇。说她受宠吧，这里里外外，除了刘嬷嬷外再看不到其他宫人，而且荒凉得很。
她注意到了那时刘嬷嬷与林管事谈话时所提到的这位小主的身份，作为一国公主，远嫁他国在古代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一般也只有两条路。一是靠着自己的身份、美貌、心机走上高处，二是沦为陪嫁工具却不受待见，养着便是。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位公主比较趋向第二种，可从那两人的对话来看，这位公主似乎本就是极有个性的人，相比起皇帝不宠幸她，她厌恶皇帝的思想似乎更浓烈些。再看这位刘嬷嬷，极有教养，做事稳妥，若有她时时提点那位公主也不至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现在想来，恐怕还是她自个儿不愿意。
“凌芸，我看今后也是难以安生了。”小奴这话起得突兀，凌芸也并未说什么，心里说不上的混乱。但有些事开始了就无法结束……
——
看着眼前上蹿下跳，动作没个停的腹黑小清新，饶是帝天胥那样的性子也实在沉默不下去了。
“宴席快开始了，消停点。”
小清新蹦跶着坐回了帝天胥身旁。“每次都一样，还不是听老头又得啰嗦。比起这个……我倒是对你比较感兴趣。”那表情，叫一个暧昧！
“我对男人没兴趣。”
“可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
沉默……
“我说，你真对那小奴婢感兴趣？”两人挨着坐，当下谈话自然是无人听到。
帝天胥却依旧沉默，只独自喝着酒，连个眼神也懒得施舍。
“现在倒是玩起了冷漠，看人家姑娘的时候眼睛可亮着呢，也不怕把人姑娘吓着。”
“她不会！”
小清新夹菜的手在空中微顿，几乎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般大，“你还真上心了！”
帝天胥没有否认，却也给出什么答案，但这在小清新看来却已是极其难得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没看出那丫头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样貌还过得去，其他嘛……豁然想起小奴向自己的脸靠近的模样，恩，胆儿还挺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