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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染还好吧!”凤青梧开口,想起了那个千娇百媚却又温婉娴淑的女子,她来自江南,仿佛就是一个谜。
“她很好,还让我给你带了礼物。”凤音离递给凤青梧一个盒子。
“居然是……太惊喜了!”凤音离看着某人那喜不自禁的表情,也很是好奇,只见泛香的落梅笺上竟是端正的簪花小楷书写的一纸曲谱,再看这丫头的眉间的笑意简直不能再欢喜了。
“这是你们第一次和的那支曲子?”想起这两人的结缘也是巧合,那一次凤音离去了水碧轩却被这丫头跟踪了,这丫头本来想见一见这位国色天香的花魁是怎样的姿容,却不料在人家屋外鬼鬼祟祟的她,听到柒染的一支曲子,就光明正大的闯进去了。
“姑娘可有多的琴?”柒染看到这个偶然闯进的“男人”,也不惊讶,到是凤音离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姑娘请!”柒染取出自己的一张藏琴,递给了凤青梧。
凤青梧微笑,坐下便试了试弦,“好琴。”
纤指轻拂,拨弄着七根琴弦,清婉流畅的琴声自指尖溢出,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又仿若天翼孤鸿,自由缠绵,渐渐的琴声激越,似万马奔腾,久久不绝。指起指落间,七弦颤动了琴者的心弦,也扰动了听者的心绪。她的动作慢慢放缓,琴音又变得静雅,婉转,旁边的柒染却是坐不住了,手指也抚上了面前的那张琴,两人相和,时而忧伤灿然,时而明媚如歌,仿佛走在深山溪涧,揽一缕清泉,又仿佛到了大漠苍穹,纵马飞奔,两人相视一笑,任指尖岁月更迭。曲终,音停,两人起身,相对无言。
“凤青梧。”
“柒染。”
“他日若有机会拜访江河大川,定邀柒染一起。”
“好,若我此身自由,也愿陪青梧携琴江湖。”
自此,凤音离到成了第三者,几乎是插不上什么话的。琴中自有知己,有些人的相交就是那么奇妙。
“那首曲子我确实喜欢,只是即兴之作,却没想到她居然记了谱子。”
“你们两确实般配!”凤音离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不就一纸曲谱吗,值得这般欣喜若狂。
“啊!”凤青梧了然一笑,“要是柒染是个男儿,我定非他不嫁!”凤音离的笑容坦荡,剪水双瞳满是明艳之色。这样的笑容很少见,似乎忘记了一切烦忧,无思无扰,而这才是最真实的她吧。一如她的母妃,在冰冷的寒冬依旧可以在梅花树下蹁跹起舞,那笑容明媚了一整个寒冬,也明媚了凤青梧的一生。
“还好不是。”凤音离嘟囔了一句,凤青梧却没有听到。
“要不弹一曲吧!”凤音离看着那张愉悦的脸,心情也是大好。
“不了,这曲子太好,不是随意一张琴都弹的出来的。”凤青梧颇有些遗憾,母妃也有一张琴,名唤“梅梢月”,那是母妃最为珍爱的东西,欣喜惑悲伤,母妃都会抚弄琴弦,只是她永远只弹一只曲子,凤青梧也不知道曲名,只是那曲不似天月的曲风,想必是母亲故土的曲子吧。母妃走后,凤青梧让那张琴陪母亲长眠,她知道只要有那首曲子和那张琴,母亲便不会孤独。此后,凤青梧却没有再找到合意的好琴,虽说宫内藏琴众多,却也很少有一张真正让凤青梧爱不释手。
柒染那里倒是有一张不错的,爱琴之人却明白一张琴的意义,所以凤青梧也没动过心思。正如她所说的,琴配有缘人,或许有一天她亦会如母妃那般幸运,拥有一张本该自己的琴吧。
“把琴谱放我这里吧!”凤青梧听到这话,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放心,不会给你吃了的,我看一下,谱一下萧曲,既是好曲子,自然应该琴萧合奏。”凤青梧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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