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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时不时路过各个岔口的巡夜人，此时瀞灵廷的街道上静谧无比。
两人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冬夜晚里显得格外明显。
“还在担心后天的测试？”宗秀摸了摸女儿微凉的手，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嗯。”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小梨花是个这么容易紧张的人呢。”
梨花抿着唇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向父亲坦白：“父亲，毕业后我想去十一番。”
看见父亲突然严肃下来的脸色，她愈加觉得心里发慌：“可以吗？”
“理由呢？”
“我……我想成为一个像十一番队队长那样顶天立地的人！”一提到十一番，梨花的眼中就燃起了向往之意，“我想变得更加强大！……”
宗秀听完梨花的一番慷慨陈词后，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着一张脸思考了一会，最终在梨花提心吊胆的目光中笑了出来，他挤了挤眼睛打趣道：“难道你父亲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梨花闻言暗自松了口气。既然父亲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那就说明不大会反对她去十一番了。
“你是我的女儿啊，又不是牵线木偶，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宗秀还像对待小时候的她一样，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和你母亲不太愿意你进十一番，也只是出于父母对孩子本能的担忧。因为在十一番负伤挂彩的几率，远高于其他番队。”
“但是得到的成长也会远远快于其他番队！”梨花接着父亲的话头，生怕父亲反悔一般急切地补充道。
“十一番。”宗秀轻声地来回念了好些遍，思忖了一番后朝梨花点点头，“刳屋敷是个难得的好队长，去那里也不失是个很好地选择。”
他话锋一转：“不过，能不能如愿进入十一番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那边的入队测试历来都是最苛刻的。而且进入十一番之后，可不会再像在家里或者真央那样过得舒适，那些未来的磨砺你也要好好受着。”
梨花的脸上满是被认可之后的兴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神色里丝毫不见畏缩。
“看来这次回家，又要赔出去几幅最爱的书画了。”不同于女儿的欢呼雀跃，宗秀却仰起头长叹一声，看上去无奈极了，“说服你母亲真是个难关啊——”
……
时间在忐忑和紧张中总是过得飞快。
虽然获得了父母的许可，但是越临近毕业测试，梨花的心里越是慌张。
到最后，离上午的测试开场还剩两个时辰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两眼发直。
一夜没合眼。
她伸手将放在塌边的刀捞进怀里抱着，摸着冰凉的刀鞘，心里才终于安定了些。
昨天早晨准备离家前往真央的时候，去二番队报告的夜一还特地绕路过来向她打了个招呼。并且夜一还豪气万丈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到时候一定会来真央围观她的毕业测试。
……虽然知道这是鼓励，但是这么一说压力反而更大了好不好。
梨花裹紧被子翻了个身，脑袋里因为思绪太重，一阵嗡嗡的响。
说起来，也不是紧张得睡不着，那种感觉细细体会一下就能明显感觉到它和紧张不安的不同。
准确的说，应该是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