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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晟的手迟疑地放在了资料夹上，翻开一页，看到其中的内容，身体一松。
这一松，他才发现他之前崩的有多紧。
“这些是什么？”
顾晟连续翻了几页，看到画纸上都是图案，还标记了布料质感：“是内衣？”
“内衣跟泳衣都有。怎么样，我设计的好不好看？”
顾晟不是专业人士，看过的内衣款式也只有从连宝的身上看过，把几张成品图的样子想象穿到连宝身上，点了下头：“好看。”
别人的夸赞连宝会觉得是敷衍，但顾晟说好看，那一定是他觉得还不错。
“这一件我想用向日葵的图样，但是大片的向日葵又太普遍大众，把花瓣的形状改成锯齿边怎么样？”
连宝拉了凳子坐下，指着画纸就跟顾晟讨论了起来。
“可以，你的想法很好。”
“内衣跟泳装的款式花样变不出多少，我要是想在比赛里面显眼，就要在图案上下功夫。”连宝对顾晟分析自己的想法，“你站在男性的角度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你说的有事问我，指的是这个？”顾晟看着桌上散落的画纸，又看了看双眼亮晶晶的连宝，觉得刚刚站在办公室外犹豫的自己有点傻。
连宝眨了眨眼：“要不然你觉得我有什么要问你？”
“这些事你以前不爱问我，我有些惊讶罢了。”
连宝喜欢做设计的事，高中就开始了，只不过她那时候觉得他的品味不行，做出了小饰品只是回问他好不好看，但不会让他参与到她的设计环节。
“本来我应该是去找季翰宇讨论的，他是画家，而且这个比赛还是他告诉我的，但……”看到顾晟的眼神越来越利，连宝拉长了声音，“我觉得还是找你讨论比较好。”
“嗯。”
虽然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但顾晟却专注的拿起了桌上的画纸研究了起来。
“是什么比赛？需要赞助吗？”
连宝把设计稿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怎么跟我爸一样。你对我设计就那么没信心，没有赞助我就拿不到名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意流露出来的意思最真实。”连宝收起了设计稿，她今天过来主要的不是看从顾晟这里得到什么建议，主要是想试探他跟她爸爸是怎么一回事。
而看到了他办公环境之后，她对他这个公司顺带有些感兴趣。
“到吃饭的时间了吧？我听说你公司有员工食堂，我们今天中饭去那吃？”
顾晟眼神闪了下，不大明白连宝在想什么。
“在公司食堂？”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
连宝可能没什么记忆，但顾晟记得清楚，他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跟连宝一起用过餐。
他们的关系对连宝来说一直都是让别人知道就会觉得丢人的存在，牵手接吻都是偷偷摸摸，更何况是在认识他们的人面前，面对面坐下吃饭。
“你们食堂的伙食还真是不一般。”
连宝看着盘子里满满的龙虾跟干贝，大中午就吃那么丰盛的东西，简直吓人。
顾晟从来不在食堂吃饭，东西都是单独送到他的餐厅，跟连宝过来食堂也有人专门把菜装好了放上桌子。
而装菜的人估计不知道总裁都喜欢吃什么，所以光挑看起来厉害的菜色拿。
顾晟挽起了袖子，拿了取餐盘：“你想吃什么？我去拿。”
“我最近胖了，帮我拿点圣女果跟生菜，要是有紫薯就拿半个。”连宝笑眯眯地点单。
“吃的太少了。”晚餐不吃，中午又吃那么少，顾晟没有全听连宝的，而是仔细看着取餐区的食物，给她挑选合适的餐点。
顾晟每走到一个地方，那边的员工就会悄悄的往别处移一移，一边移还会一边惊叹地看着顾晟的动作。
似乎是没想到他们的大老板还有那么不一样的一面。
连宝看的眉欢眼笑，不知道顾晟平时在这些员工面前该是个什么形象。
比起顾晟，餐厅的员工就比较敢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她甚至听到悉悉索索的讨论声。
估计坐在她不远处的女员工，只知道顾晟带了她来餐厅，但却以为她坐在别的地方，声音大的她都听得见。
“从来没见顾总对哪个女人那么好过。”
“别说女人，来公司的大客户也没见顾总那么照顾吧。”
“那个连小姐特别来餐厅吃饭，是不是想示威，让公司里面的女员工知道顾总是有主的。”
顾晟走过来，声音才渐渐停了。
连宝看到餐盘上有肉食，但也有水果略微满意。
顾晟坐下就张开嘴，指了指苹果块：“要吃这个。”
顾晟略愣：“要我喂你？”
语气听着像是觉得连宝的行为极其不可思议。
连宝本来也只是听到别人说她是示威，玩心来了才故意想炫，见顾晟的态度，觉得没意思，立马就把嘴合上：“才不要。”
接下来两个人各吃各的，连宝放下叉子，突然感觉到嘴角一暖。
顾晟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见她看过来嘴角翘了翘，压低了带着笑意的嗓音：“满意了？”
连宝撇过了脸：“幼稚。”
不知道是谁最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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