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纵横捭阖8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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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兄长，弟弟们一切都好。”

望着眼前这两个小萝卜头，卫东阳嗯了一声，在老太太下首坐好。两个小孩则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才收礼落座。

卫东阳坐下，也不管他俩，只问老太太：“怎么不见两位妹妹？”

卫老太太道：“姑娘家精细，连日赶路，手脚都生了冻疮，疲惫的不行，我就先叫她们下去休息了。”

卫东阳点点头，才望向下首的两个小孩。两个小孩正偷摸瞅他，他冷不丁回头，三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吓得两个小孩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不敢与卫东阳对视。

卫东阳不知自己的出场给了两个书生少年造成多大震撼，还在心中失笑，原主记忆中这俩小孩挺张狂讨厌的，怎么如今看着倒有些胆小。

上首卫老太太见三个孙子都不说话，急忙开口撮合兄弟感情：“东阳，你弟弟们放假一趟不容易，刚好过几天就是冬至。冬至大如年，你便歇息两天带着你弟弟上街去玩吧。正好还可以赏赏梅，作作诗，你们读书人不都爱这个吗？”

老太太说完，卫东阳还没等开口，下首的卫东灼就瘪了嘴。谁乐意跟讨厌的人一起出门，哪能玩痛快。

于是他赶忙道：“祖母，还是不劳烦大哥，我和二哥自己出去也一样。”说着，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一咧嘴，讥笑道：“大哥还要读书考秀才，耽误不得。”

“一天半日的，也不妨碍什么。”老太太打定主意叫这兄弟三个多交流，极力促成此事。

卫东烨见此，只能起身朝卫东阳行礼：“那就劳烦兄长了。”

卫东阳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卫东灼见事情定下，满心失落。倒是卫东烨连连望向卫东阳，目光探究，十分好奇。

卫东烨和卫东灼都是八岁离家上学，之后每年也就回来两个来月，真说起来，兄弟三个相处时间寥寥无几。所以在卫东烨的印象里，卫东阳是韦氏信中说的浪荡纨绔，而不是眼前这个沉稳的威武男子……

祖孙四个说了好一阵话，老太太才放人离去。临走时，卫东烨一直对卫东阳欲言又止，直到走出老太太的院门，卫东烨才叫住了卫东阳：“兄长……”

卫东阳脚步一顿，微微侧脸：“嗯？”

卫东烨看着他刀锋一般的严肃侧脸，犹豫许久，还是什么也没说，只道：“过几日劳烦兄长了。”

“不必客气。”卫东阳垂眼，见小孩正仰脸望着自己，才又沉声补了一句：“都是自家兄弟。”

望着墨色大氅逐渐远离，卫东烨扭头对卫东灼道：“三弟。”

“干啥？”

“你有没有发觉兄长比往年，嗯……俊朗？”

“？？”卫东灼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二哥，“你说真的吗哥？？”

卫东烨有心说是，但见卫东灼一脸震惊，又不好意思，只得冷脸道：“玩笑话罢了。”

“吓我一跳！”卫东灼理了理自己的白毛披风，又一甩绸布头绳，才昂首自恋道：“大哥那种粗鄙人，哪有咱们兄弟的才子风流。”

“不可背后说人坏话。”卫东烨心底默默不平，他真心觉得，兄长今天装扮很威武啊……

晚膳，一家人欢聚一堂，卫东阳也终于见到了卫家所有子女。

卫大姑娘名唤卫珍娘，是卫勉之小妾生的，性格也比较安静，坐在角落里，很没存在感。卫二姑娘出生几月就殇折，再就是韦氏生的卫三姑娘，卫亦窈。卫亦窈性格比卫珍娘欢脱，一直跟卫东灼玩闹，跟老太太撒娇，全场数她最活泼。听说过两天几个哥哥要出去，她也闹着想出门。

鲁国不太约束女子出门，但一般要上街需得长辈或者男性亲属带领，如果自己出去需要带幂蓠，老太太心疼她们一直上学不得松快，便也应了。

因这事，卫东阳不免想起了那个‘女扮男装’的陶琅公主。她不光不按规矩办事，还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抢灯，小丫头心野着呢。

日子特殊，韦氏今天也从自己院里出来了。不过一直没开口，态度谨小慎微。直到这时，才出言请示老太太：“亦窈自己去也不好，带着珍娘一起吧。”

“本来也要带着。”卫老太太斜了她一眼，“我们家可不讲究虐待庶女那一套，都是好孩子。”

老太太就看不惯韦氏这个样，处处以自己生的为主，别的孩子就是附带，半点没有大家主母的贤惠气度。

韦氏被老太太一句顶在那，知道她是嫌自己对卫东阳不好，只能看了卫勉之一眼，委屈解释：“媳妇没有那个意思……”

老太太才不管她说什么，反正心里已经认定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卫勉之只得出言岔开话题：“既然都想去，那明日就去吧，冬至还要祭祖，忙活一阵你们再上街也玩不了半天。”

几个孩子应了，卫老太太又叫帐上支钱，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想买什么就买，不能委屈了孩子。

于是隔日一早，卫东阳就带着几个弟妹一同出门。

卫东灼年龄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直神情恹恹。而且想起昨晚韦氏对他的抱怨，就对卫东阳更加仇视，都是他！陷害自己母亲！

卫东阳对卫东灼敌视目光毫不在意，本来就有利益冲突，做个表面兄弟得了。

上了主街，后面马车的卫亦窈就传话过来，说想去下来走走，给密友买点礼物。因此，卫东阳等人也只得下车，陪伴前行。

京中的繁华自不用说，卫亦窈和卫东灼下车后立刻就被左右商家迷了眼，这也想买，那也想要，前仇完全抛到脑后。

卫东阳和卫东烨则带着珍娘慢慢跟随，卫东烨神不在焉，珍娘却时常望向卫亦窈他们，明显动心，却胆小的很，不敢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