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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
他的轻唤让叶轻舟如梦初醒，察觉到路人的暧昧目光，她急忙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放开我，别人都在看。”她又窘又急，越挣扎他却抱得越紧，“万牧之，你疯了是不是？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在乎，我又不像你脸皮厚的如铜墙铁壁……”
他终于放开她，眼底有着淡淡无奈，看到她红着脸气鼓鼓的样子，所有的无奈都融化为深沉情意荡漾在眸中，“轻舟，你长得很像眉姨，真的很像。”
叶轻舟一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叶眉，含混道：“我们是母女，自然长得像。”
“所以，当老头说你是他的女儿时，我深信不疑。”
他不对劲，很不对劲，叶轻舟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笑了，大手抚上她紧张的小脸，“我想说，上天待我不薄，将你带到我身边。”
“你……”意味不明的话让叶轻舟不知所措，拍掉他的手，佯怒，“你今天吃错药了吧？消失了这么久，然后跑来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别忘了，我们上次在吵架，你这样的反应很不正常……”
万牧之不理会，大手再次抚上她的肩头，将她拉近，“让我看看，老大有没有好好待你，是把你养胖了还是饿瘦了？”
提起万杞然，叶轻舟的心情一落千丈，不自在地低下头，下一秒却被他温柔地挑起下巴，“你们闹别扭了？”
“没有。”
“他又端起大哥的架子教训你了？”
“没有。”
“你又像刺猬一样顶撞他了？”
“没有。”
一连三个否定，万牧之狐疑地看着她，眼角余光正好瞄到万杞然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于是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不老实，我只好去问老大了。”
叶轻舟循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车内的万杞然，脸颊不争气地飘起一抹红晕，央求道：“不要问，我们真的没什么。”
彼时，万杞然的车停靠在他们身旁，车内的人在看到两人亲密的举止时，不着痕迹地眯起了眼。
看万牧之径直走向他，叶轻舟不免有些着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去问。
万牧之勾唇一笑，敲了敲车窗，“老大，别忘了后天是老头的生日。”
万杞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没有言语，叶轻舟倒是吃了一惊。
两人的沉默丝毫没有影响万牧之的兴致，长臂一伸将某个还在怔愣的女孩勾进怀里，对某人说：“没话说？那我们就去约会了。”
“阿牧，”万杞然开口带着一贯的严肃，“虽然是兄妹，言行举止也不能没有分寸，大庭广众之下，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万牧之不屑地哼哼一声，故意将怀中脸色难看的人儿搂得更紧，“你真是越来越像老头了。”
万杞然气结，看着两人相偕而去。
叶轻舟没有任何抗拒，任由他搂着走，她不愿承认自从那晚后，她有意无意在回避着万杞然，就像他刻意疏远她一样。她不是不识趣的人，即便他们之间没有池若，彼此的身份也不容许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是万家人，而她姓叶，中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
只是每每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心痛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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