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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叶轻舟狐疑地看着两人，在看到那人别有深意的笑之后，更觉诡异。
“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出了办公室，池墨看她一脸茫然，不由莞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另一个是他的弟弟薄暮熙，我们在学校时是有名的铁三角。”
薄暮熙，祸水？难怪一进门就觉得那个男人有几分眼熟，原来他是祸水男的哥哥，只是，弟弟看起来邪气风流，哥哥却是阴沉冷冽。叶轻舟了然的点头，话锋一转，“那我大哥呢，你们关系如何？”
池墨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吃惊，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杞然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更像是兄弟，可能是志趣不同，长大后我们能聊的话题不多，倒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
“哦。”她是有些好奇的，不知道像万杞然那样的人会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如果有，会是什么样子。
池墨一边领着她朝摄影棚走，一边自说自话，“至于你二哥牧之，曾经我以为我们属于同一类人，毕竟他喜欢玩，我也喜欢玩，可是很奇怪，从小到大我们从来玩不到一块儿。他脑子聪明，一分钟可以冒出无数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他以实现这些想法为乐趣，且乐此不疲，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份洒脱不羁不是一般人能够学来的，无怪乎万伯伯给他取名牧之。”
“牧之，别有深意？”听他这么说，叶轻舟也好奇起来，她一直觉得奇怪，万家这一代该是“杞”字辈的，就像杞然、杞悦，偏偏老二叫牧之，原来真的有内容。
“牧之，牧之，比起我们这些圈养在温室象牙塔、循规蹈矩的孩子，万伯母是希望他能够被放养的，无拘无束，天高海阔，万伯伯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循规蹈矩也没什么不好，何必这么刻意？”现在的万牧之是无拘无束了，倒把万伯年气个半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据说是有原因的，”池墨神秘一笑，“牧之出生时，杞然也不过三岁，谁能想到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张口就是典故、成语，行为举止成熟地让人瞠目，整个是万伯伯的翻版，所以万伯母才坚决不要让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惨遭家庭荼毒。”
叶轻舟莞尔，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由来，一方面觉得有趣，一方面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来，说不清道不明。
进了摄影棚，池墨一反常态收起笑容，扫了一眼各就各位等待着的工作人员，就安排造型师依据特辑内容给叶轻舟量身打造一番，她被带进化妆间，之后便像只木偶一样任人随意摆弄……
拍摄进行的并不顺利，面对一双双目光，叶轻舟极力克服内心的紧张，却仍是无法展现良好的状态，池墨一再地说要放松，她又如何放得松，所以，整个上午毫无进展。
中午，所有人员均滞留在摄影棚，叫了外卖草草解决午餐，池墨坐在一角扒着饭粒，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意外的严肃。
叶轻舟食不下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拿人报酬却做不好事，自然心里不好过，除了暗骂自己没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下午的拍摄进度依然缓慢，叶轻舟的层层心理建设虽然起了一些作用，却不尽如人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比上午放松了，可整个摄影棚的气氛却紧绷起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随意走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时间一点点流逝，池墨喊了声“收工”，丢下一干人等率先走了出去，化妆、灯光、道具几人面面相觑，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叶轻舟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在化妆师的提醒下去换下衣服、卸妆。
“你不是专业模特吧？而且是第一次做模特？”化妆师艾米是个爽朗的女孩，边收拾东西边和她闲聊。
“嗯，很抱歉耽误了大家时间。”
“我倒是无所谓，”艾米挑挑眉，“你也不要灰心，第一次难免会不自在，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而且，池少不是没说什么吗？”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想起池墨的脸色，叶轻舟相当没有底气。
艾米奇怪地看她一眼，“这就叫不太高兴？你没见他以前的态度，简直是山崩地裂，说海啸也不为过。”
“会吗？”叶轻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你是说池墨？印象中他总是在笑，很难得见他没有表情。”
“笑？”艾米一翻白眼，“小姐，不要被他的笑容迷惑了，他工作起来绝对是冷酷无情的，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没有职业道德，一种是没有职业素养，他选模特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挑剔，这也是他很少拍摄人物的原因。你去问问，我们这里哪个人没被他吵过，哪怕是知名模特，他还不是吵得人家哭的稀里哗啦，你－－绝对是个例外。”
例外？
叶轻舟站在马路边，看着蓝色迈巴赫由远及近停靠在眼前，想起化妆师艾米的话，依旧无法相信人的性格会有如此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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