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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我们有几年没见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回云西。”
“杞然，你叫我什么，我可比你大哟。”
阳台上的交谈声让叶轻舟停住脚步，心里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地方让人捷足先登了，正要离开，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那又怎样？从小到大，你只会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
“杞然……”池若一阵沉默，“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我们也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弟弟？朋友？”万杞然自嘲的笑。
“别这样杞然，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我的心你不懂吗？你是要选择继续装傻，还是要我继续沉默？小若，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对你说过那三个字，怕你困扰，怕你疏远，你还要我继续忍耐，直到疯掉那一天吗？”
万杞然听似语调平淡，每一字每一句却都带着无奈和痛苦。
池若沉默了很久，冷淡回应，“既然忍了这么多年，那就继续忍着，直到忘了我的那一天。”
“为什么？”万杞然苦苦压抑的声音有丝暗哑，“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残忍？”
“杞然，”池若的声音瞬间柔软，“我怎么舍得你难过，我跟你说过很多遍，友情也好，亲情也罢，很多时候是无法升华为爱情的，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我真希望在感情上我能像你一样冷静甚至冷酷，”万杞然笑了，笑声怎么听怎么哀戚，“小若，不再折磨，除非我死。”
好决绝的一句话！
叶轻舟开始怀疑阳台上说话的男人不是万杞然，冷漠的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情感，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杞然，你是在逼我离开云西，永远不再和你见面了吗？”池若似乎有些生气。
阳台上顿时没了声音，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万杞然低沉的声音隐隐传来，“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
阳台上再没有动静，叶轻舟无意间听到了人家的隐私，有些心虚，蹑手蹑脚往后退，生怕打扰到阳台上的人，谁知却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被撞到的男人斜睨她一眼，却懒得理会，将目光投向别处，手中的酒杯高高扬起，一饮而尽。
好冷的眼神，好酷的表情！他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站在她身后，究竟站了多久？
“伟桥……”池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乎很惊讶，又似乎很欣喜，“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以为你不会来。”
冷酷男人看向她，眼神依旧很冷，似乎还掺杂了别的东西，然后一声不响走人，连背影也是冰冷气息。
“伟桥！”池若急急追了上去。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叶轻舟不解地皱眉。
阳台上，万杞然站在栏杆前，望着夜空雕塑般一动不动，连周遭的空气也似乎凝滞，几许落寞，几许孤寂……
她突然想起一首歌中这样唱：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所幸，她不曾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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