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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姐！”仙姑激动地喊道。“唉，仙姑，别乱叫啊，也许是有人穿一模一样的衣服也说不定啊，况且她还浑身是伤呢。”汉钟离摇摇蒲扇说道。“就是嘛，白牡丹不是应咒死了吗？可是她为什么和以前的牡丹仙子穿一样的衣服呢？唉，也许人家喜欢也说不定，可是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结合这些伤口和此处的情景看，她一定是浑身被花草割伤，然后又淋了一夜的雨，就成这副模样了，对，一定是这样！”
曹国舅走走停停，拍了拍头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唉，又出来一个“白牡丹”，这让我徒弟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是吧，徒弟。”汉钟离看向吕洞宾询问道。吕洞宾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去想，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时间仿佛就停在了那一刻，他从心底涌出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他静静地看着她，轻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仔细地为她处理着身上的伤口，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他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心跳，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滴在了她的额头上，他只能尽量的告诫自己不能激动，不要让那一股力量破体而出，他用自己的正气和精元压抑着它，不让它滋生，因为他知道后果有多么地严重，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他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身为八仙之首，自己一定要做出牺牲。他只求能多陪她一刻，她在他的怀里，她显得那么熟悉，他不敢掐指一算，他害怕，他怕她不是她，害怕这只是一个泡影而己，仿佛他一松手就会消失。
这一刻，他的心飞越了几个世纪，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一刻，回到他中血咒的那一刻，回到了他们成婚在即，他却抛下了她选择了除魔卫道的那一刻，回到了他挥舞雌雄宝剑力战群魔，她却在他眼前，死在厉鬼的折磨之下，在他怀里静静沉睡过去的那一刻。他还记得他眼角划落的泪，还记得发结和红叶，当他转世之后第一次上天庭，就看到她拿着红叶，默默一人站在角落里发呆。在她死前的那一刻，她把他和她的发结绑在了一起，无疑是把自己和他的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他们是真真正正的结发夫妻，他只记得她的好，他懂得她知道他的无奈，他更清楚自己不能再次走进她的世界，他只会害了她，但仍忍不住去关心她，疼惜她。
只要她好就好，她好就好，其它的都不计较，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往事就像昨日般清晰…
大家看着吕洞宾沉思的模样，都不忍去打扰，一开始全都目注着他们，或是叹气，或是摇头，后来气氛越来越僵硬，又都找不到话题来聊，后来，还是仙姑一语打破了僵局。她强装一笑，道：“大家又何必苦恼呢，别忘了我们可是神仙，只须掐指一算，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神仙是不可以算神仙的，除非那个人比对方多出两倍的功力，但我们可以算出凡人的过去未来啊…”一边说着，一边掐指算着，思绪又飞回了几百年前：
（天庭）
“我刚上天庭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张果老成仙了没有？”说完，掐指算起来。“我刚上天庭的那会儿，不懂的比你还多呢。”
“咦，怎么算不到呢？”
“你想要算什么？”
“我想算一下张果老是不是真的在天上。”
“神仙是不可以算神仙的，除非他比对方多出两倍的功力。”……
“洞宾！”仙姑一惊，不忍说出下文。“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吕洞宾内心在挣扎着。“不是啊，是我根本一点都算不出来，算不出来啊！”仙始极力地辩驳着。大家愣是一惊！“难道她己经是神…”“别乱说，天庭神籍上根本没有牡丹的名字”。
吕洞宾打断了仙姑的话，这么多年来，他把神册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她的名字，总是忍不住想到她，他常去牡丹看守过的蟠桃园里，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寻找着她的气息。他很确定，她不是神仙。“你们看，她袖口里有一个锦囊。”蓝采和说着跑过去，从牡丹的袖口里拿出锦囊，“打开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他嬉笑着打开锦囊。“又不是你的东西，乱动什么！”汉钟离用蒲扇拍着蓝采知的头，训斥道。“我只是想看一下嘛…”
蓝采和委屈地说道。“看一下也不行！”汉钟离继续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吕洞宾怀里的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看到有人拿了她的东西，就马上说道。
“牡丹你醒了，你没事了吗？”吕洞宾看到牡丹睁开了眼，又惊喜又看急地询问道。“你是在叫我吗？哦，你是吕洞宾。”白牡丹疑惑又惊喜地说道，看到自己在别人的怀里，她马上跳了起来，“咦，我的伤都好了，谢谢你啊，吕洞宾，”她又看向四周的人，见他们都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哇，你们八仙都在这儿啊，但是，蓝采和，你也不能拿我的东西啊。”说着走向蓝采和，从他手里抢回了那个东西。
“你认识我们？”吕洞宾的心头燃起一丝希望。
“昨天我站在街上看到你们啦，你们去游东海，寻灵石，大家都说你们八仙平易近人，扶弱济贫…”牡丹看向众仙，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们在人间的事迹，当她的目光转移到吕洞宾身上时，却久久不愿离开。她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了，四目相对，他在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感觉，仿佛冲斥着许多无奈、忧伤和喜悦，但是除了眼神之外，一切都是那么地陌生，他的心被刺伤，一点一点地滴着血，他本来就不应该在她身上抱多大希望不是吗？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是她，她的言行都那么陌生，她根本不认识他，这根本就是一个全新的牡丹。
“我以前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为什么会觉得你那么熟悉呢？”牡丹眼里透着疑问，她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有一种感觉告诉她，她一定要去关心眼前这个人，自己欠他的太的太多…“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可是神仙，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吕洞宾用拇指抵着下巴，慵懒而自信地笑着。可孰不知，他的内心在滴着血，很痛很痛…“哦…”听到这话，她无奈地笑了笑，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过脸颊。自己为什么会哭？她搞不懂，搞不懂，“牡丹姐…不，牡丹，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而且还穿着这身衣服？”仙姑终于忍不住问了。
“我不能穿这身衣服吗？”牡丹疑惑地瞅瞅自己的衣服，没什么嘛，不就被血浸湿了吗？她知道自己受了伤，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噢，我想起来了，昨晚王母娘娘一挥手我就穿上这套衣服啦，她飞上了天，可是我不记得她为什么走了，娘娘说让我永远记住什么事，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此事竞然牵连到了王母，八仙立刻会意了她的身份：“她的的确确是白牡丹，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我们八仙注定了要与她牵连在一起！既然如此，那就让命运来吧，八仙不会逃避！”荷仙姑含着泪，大义凛然地说。
她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去杀穿山甲的话，即使牡丹对洞宾动了情，但事实也不会那么快暴露在玉帝和众仙面前，她不得不承认，牡丹的痴情让她感动，她爱一个人有错吗？神仙不可以动情，所以牡丹宁愿选择凡人的生活，荷仙姑，看着牡丹死的那一刻，你又能做什么呢！荷仙姑想到这些，不由得更恨自己…吕洞宾十分惊喜，只要知道她好就好，她好就好。他己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他默默地看着她，她虽满脸疑惑，但对视着他的眼神却那么深情。“牡丹，是你吗？”他满怀希望地问道。尽管他己确定了他的身份，尽管他不想再次闯进她的生活，但是记忆可以抹去，但感觉能忘得了吗？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不舍，他看到了穿透人心的思念
不看她的表情，他真相信这双眼睛是别人的，是他一直深爱着的牡丹的，可他依然希望能听她亲口承认。他想靠近她，想要永远永远和她在一起，想要生生世世娶她为妻，因为他欠她一个诺言，但是命运安排他们相遇，相爱，最后历经生离死别，那是多么残忍的事啊，上一次，她为了他，应咒而死，眼睁睁地看着她，却无能为力，心痛到无法呼吸，半清醒半迷醉来去的痕迹，有缘相遇擦身又分离。他己经受够了，他屡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再和她纠缠在一起，不能激动…更何况现在他连自已都救不了，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解救万民于水火！他怕有一天他抑制不住心中的邪念，会再次伤害到身边的人，伤害到她。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的痛苦。他只希望她平安无忧地度过她的一生，上天不要再让他闯进她的生活，去打扰到她了。可是造化弄人，当他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生他注定了又要与她牵绊在一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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