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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吴勉也不过略懂了几个粗浅的术法,抬眼看着靠墙睡着的小白和她身前有些小的火堆,过去把火生的大了些。小白听着吴勉的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吴勉蹲在地上吹着火堆。也不吭声,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但是也很不错,跟着男神一起冒险闯天下总好过一生碌碌无为的看似独立却依旧被绑在一方小天地里。至少,这世界里的天下,她都能跟着他一起走一走了。
小白想着跟着吴勉走四方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吴勉听着身后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笑什么。小白笑着跟他解释“我在想,跟着你起码不用被规矩束缚在一方小天地里,就想到了跟你一起走遍天下每块土地的模样,那感觉一定很不错。”吴勉听着她的描述,眼神也有一丝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小白起身拍拍身上的不存在的尘土,跟吴勉说“阿勉,我们要下山买些东西才好过冬。我的癸水也是这几天了,不然你把我送下山,等到我的日子过去了,再来山上陪你。”
吴勉点点头,看着她“也好,那我送你下山。”小白走过去拉过他的手,吴勉知道她怕冷,也不拒绝。两个人从天开始变冷是便一直这样相处着,也不觉得如何。两个人拿了几块金饼子便携手下山去了。待到二人重新出现在山下的集市上的时候,镇上的村民纷纷看着他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小白是知道他们在说他二人能活着下山,真是好运气。吴勉则是不在乎。
二人穿过集市,到了镇子上唯一的一家饭馆,看到前天拦着他们上山的老亭长在饭馆里忙活,才明白这是这个老亭长的产业。吴勉带着小白走进来吃了一顿饭,小白说着要在老亭长家住些时日的时候,老亭长犹豫了一下,吴勉拿出两个金饼子直接仍在桌子上,老亭长瞬间眼都直了,颤巍巍的拿起金饼子咬了咬,真的!验了真伪的老亭长,看着吴勉眼神都有几分疯狂。
“小哥—这个,我找不开啊。”老亭长看着吴勉“不用你找了”吴勉开口说着,老亭长听到这句话,心都在颤。“压在柜上吧,这几天我在您这里住的日子里,花销就从这里面扣了。”小白接着吴勉的话,开口跟老亭长讲“当然了,如果您家里不方便的话,您找一下也是可以的”
“有有有,我闺女出嫁前的那个房间还空着,我这就回家让老婆子收拾收拾,这就能住。”说着话。老亭长就急忙对外喊着“二狗子,你在这里盯好了我回家一趟。”说完就起身急奔回家,那速度一点不像个有些上年纪的老人。小白看着老亭长出去,才对这吴勉开口“阿勉。。。”吴勉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出门去了一趟药堂买了些草药,告诉小白怎么熬煎,小白则带着吴勉去买了几身衣服,并一些虽然对吴勉来说没用但是小白觉得用的上的东西。待到二人回到饭馆就见老亭长带着一个老妇人站在饭馆门口看着来往的路口,见他二人回来才送了一口气。
老亭长指着身后的老婆子对着他二人介绍“这是我家的老婆子,这位姑娘住的这几日,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老婆子说就行”小白笑着跟老妇人介绍“婆婆叫我小白就好,这几日就在婆婆家打扰了”老妇人有些手足无措的回应“姑娘太客气了”
吴勉将小白送到老亭长的家,看着小白的住处环境,没说别的,转了一圈就出来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四面土墙,一个土炕上铺着几分破旧的褥子,上盖着一床半新的棉被,看起来还算整洁,几件老家具戳在屋子里,不至于看起来太空荡。
吴勉出门在门口,当着老两口的面将一块金饼掰成了许多碎金子,然后递给她说是方便她这几日另外的花销。小白笑眯眯的看着他,知道他这是给她撑腰怕她这几日受什么委屈。转头看老两口有些发白的脸色,有些不忍心,但是自来人心难测,只是一个警告而已,小白也就没说话。只是送到门口将买来的东西递吴勉时,开口唤了他一声“阿勉。。”吴勉回头看她,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表情柔和。只看着她,等她说什么。
“阿勉。。早日来接我啊”吴勉听着她话,没回话,只是转回头往前走去。可是小白隐隐听到了吴勉的一声“嗯”随着将要消失的光线一起传来。直到看不到吴勉的身影之后,才转身回到院子里。天色已经晚了,老妇人端了些吃食送来,小白笑着说了句谢谢,邀着妇人一起吃,妇人先是推拒,挡不住小白再三邀请才坐下。
“婆婆不要这么客气,还不知道婆婆怎么称呼,以后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什么不懂之处还要跟婆婆请教”老妇人自称赵氏,因为老亭长姓赵。“赵婆婆,我听亭长伯伯说您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了,嫁的远也回不来几次。您就当我是您女儿就好了,不必有什么顾及。”小白笑眯眯的和赵氏说着话,吃完饭又去把草药煎了,却不料第一次自己弄这个东西,煎来加去的,最后白白浪费了这一锅的药。赵氏看着小白手忙脚乱的在灶房熬着药,又苦着脸走出来。大着胆子进去说帮忙熬。
“谢谢婆婆”小白也不客气,吴勉走前按着顿数抓的药,浪费一副少一副,她又不知道方子,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事情,却不想自己根本做不好。看着赵氏拎着锅去洗涮了又重新加水放药煎上,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站在一旁与赵氏笑着拉家常。不过片刻,闻着锅里浓浓的草药味儿,小白知道这次是真的熬好了。有看着赵氏把药倒出来,放在一旁说凉一凉在喝,这一路走来喝了无数次,从最初的每次都被吴勉硬灌到最后自己硬着头皮喝下去忍着不吐,直到现在闻着味道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小白想,她就快要适应这里了。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她消失多久才会有人知道。作为一个辞职在家的宅女,怕是如果有尸体的话,可能要等臭了才会被邻居报警发现的吧。
小白一边跟赵氏唠着家常,一边想着山上的吴勉。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第一次跟吴勉分开,真是不习惯。有些烦躁的情绪涌上来,小白看了看不在那么拘谨的赵氏,垂下眼眸,掩住了什么东西。看着小白低垂的眸子和突然的沉默,以为她困了,便说着让她吃完药早些休息。小白也不解释,就着碗喝了药,便回到屋子里准备歇息。却看到桌子上的一个袋子,有些失神的走过去,打开里面是几颗腌渍好的果子。
呆呆的拿着果子放进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漫上舌尖,低下头,有一滴泪落在桌子上。来了这里这么久,终于在今天才明白这种异世人的孤独。也明白不过是例假时候的情绪作怪,还是忍不住难过。盯着桌子看了一会儿,敛起情绪就睡下了。天色亮起时,小白睁开眼正要起身,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出,明白是什么,小白也不慌,只是在赵氏来喊她的时候跟赵氏说了说情况,赵氏经过昨天的拉家常,今天也没有昨日那么紧张,有了几分那种村子里的大妈的味道,讲话爽朗行动迅速,做什么都特别将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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