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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死神好像的确是鬼……
“你！你！你是真实存在的？”回过神来成实好像不太害怕了，惊奇地盯着白夜，“这么说来，我之前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说过，那里不是梦境，而是冥界。”白夜的声音变得十分沙哑，好像在石头上面磨刀一般，“我在你手上留下印记，你没有看见吗？”
成实拼命点头，“看见了！不过我一直以为是错觉！”
“那不是错觉，因为有一场连续杀人事件将要由你引发，所以你才会被世界意志带入冥界空间和我相遇。”白夜淡漠地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成实沉默了。
他确实已经决定要复仇，但作出决定和正式实施计划又是不同的概念。在这节骨眼上，他非常地犹豫。白夜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恰好证明了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如白夜所见，成实的灵魂是干净无瑕的白色。
如果他能毫不犹豫地杀人，白夜或许还要考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成实沉默了许久，闭上眼睛，想到父母和妹妹惨遭杀害，尸体在火焰中焚烧，父亲还要背上杀妻的罪名，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怎样的冤屈？
想到这里，她握着拳头睁开了眼睛，“我已经决定了，为了替家人报仇，我就算背负罪孽，坠入地狱之中也在所不惜！”
“不，复仇并不会让你背负罪孽。”白夜对他说道：“在旧约民数记，上帝曾吩咐，‘复仇者必亲自杀那凶手，一遇见就杀他，’并且十诫之中的‘不可杀人’，原文是不可谋杀，复仇并不包括在其中，况且……”
说到这里，白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见过复仇者的灵魂，并没有因为复仇而受污染。”
说完这句话，白夜取出一条十字镰刀项链，交给麻生成实。
“这是什么？”成实接过项链，脸上充满了疑惑。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给自己项链，那成实还能够理解，肯定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死神送给自己一条项链，这也太奇怪了，况且这位死神已经知道自己是男的。
话说回来，死神到底是男是女……
“这是组织的信物，从此刻起，你就是天罚的一员了，对于组织的命令你需要无条件服从。”
“天罚？组织？”成实目瞪口呆，她感觉自己彻底搞不懂了，死神怎么会创建组织？
白夜只是寥寥数语，告诉他天罚的成员分普通与核心两种，并且项链是进入冥界空间的钥匙，自己随时都可能会在那里召见他。
白夜挥手将计划中需要用到的道具留在诊所桌子上，“天罚的另一名成员会协助你。”说完他就要离开，成实却将他叫住了，“等等！我可以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事？”死神回头看着他。
“是不是只有我能看见你？”因为刚刚说话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路过了，甚至还有人往诊所里看了几眼，但没人注意到死神的存在。
“你说呢？”死神留下最后这个反问，身形便彻底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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