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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永生难忘。
女子缓缓的回眸,目光如水,随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尽管当时少年懵懂,但是就仅仅是那一眼,差一点让我魂都飞了,我只能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她用黑色的面纱遮着脸,我只能看到她那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
黑色的纱巾从她的面前飘过,丝丝缕缕的秀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也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女子,我的心脏就如同是被锐器插入一般,钻心的疼痛很快传遍全身各处。
接着我脑袋一懵,直接就没有了意识。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体如坠冰窟,冰冷异常,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我打了一个寒颤坐了起来,整个人有些迷糊,有些傻眼了,我昏迷后竟然给我挪了一个地方。
我实在老渔夫的门前晕倒的,没想到想来的时候竟然躺在了村口那座小石桥的上面。
我起身看了一眼下面的小河,潺潺的河水流过,伴着清冷的雾气。
我昏迷之前,记得跟我一起去偷灯笼的几个小伙伴都投了河,那一带的河水很深,水流湍急,就算是成年人跳下去都凶多吉少,驾宽是几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我惴惴不安的回到村子里面,四处打听几个小伙伴的消息。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几个小伙伴竟都还好好的活着。
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村子的路口,鼾声四起,待着急的家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竟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时的我直接吓得双腿发软。
八成是遇到鬼了,那老渔夫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想来心里还有些发怵。
但是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周围的任何人,一直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加,见识到的事情多了,胆子也大了,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了。
心中反而时常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和依赖,有一次心情不好,我又鬼使神差的跑到那里,坐在小河边说着自己心中的烦心事。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跑到这老渔夫的木屋前,喃喃的说着自己的烦心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已经是十多年了,这十几年来,老柴夫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每一次我诉说着自己的烦心事的时候,老柴夫总是会坐在门口抽烟,偶尔会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挂在门口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大伯的人头被挂在了书上,奶奶有逼迫我怕成亲,刚才还被那女生鄙视了一番,我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失魂落魄的来到小河边,坐在地上,看着那婆娑的树影,我自顾自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脚。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沙哑的声音字耳畔传来。
“嘿,小包子,你心情不好吗?”
我循着声音回过头去,竟发现老渔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背后,他披着褴褛的衣服,吧唧吧唧的抽着烟锅。
我心神一紧,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是二十多年来,老渔夫第一次和我聊天。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小渔夫对我的称呼,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
他面容有些沧桑,一张脸就如同是被无数的老树皮给铺盖,双眼中布着一股戾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我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此刻我浑身就如同是被抽空了一般,真希望这世上的每一件事情,都与我无关。
尽管我心有疑惑,但是对于老渔夫为什么叫我小包子的问题,我压根就没敢开口问。
老渔夫半佝偻着身子,有些费劲的坐在我旁边,从腰间抽出烟锅子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
过了约莫十多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小包子,有些事情,不必介怀,这都是老天爷安排好的,有句话说得好,叫顺应天意,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