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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可以说是一个骄阳不稳的年代,红叶村在当时发生了一桩十分诡异的命案,一颗人头别人用锁链挂在了村头的大槐树下面,身体却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那天天刚灰蒙蒙亮,事情惊动了整个大理,消息也在整个大理不胫而走,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热闹,悄声议论着些什么。
最先发现这件事情的是村里一个卖早点的农妇,那天她正推着小吃车往外走,隔着四五米的样子就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挂在大槐树的树枝上,等看走近了一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开始随着微风摇摇晃晃,她直接被吓得身子乱颤,知觉下半身一股热流自大腿流至脚踝,当即就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面上。
那竟是一颗鲜活的人头,花白的头发湿漉漉的,端口处还在不停的往外飙血。
后来,有人将这颗人头取下来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我的爷爷!
当时我虽然还小,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奶奶悲痛欲绝的瘫坐在泥地里,哭得昏天黑地。她的手缠头的抱着爷爷的头,竟从那断了的茬口处抠出来了一枚玉质的牌子。
豆大的雨点打在奶奶的身上,雨水和血液交织在一起,顺着奶奶的手臂滑落到牌子上,上面写着几个用字,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
我叫文归,今年22岁,大学毕业参加了考试,成了一名大学生村官。
我回乡的时候,距离爷爷死去已经整整过了15年,不觉时光如梭,一切来得太快,也消失的太快。
再次提起十五年的往事,是我大伯家哥哥喜得贵子喝满月酒的那天晚上。
记得当时大伯家还刻意的做了装修,大红漆刷了屋里屋外,到处充斥着一股喜气洋洋的味道,村里的老石匠喝了些小酒,当着众人的面起哄道:“我说文老大,你这一下子得了一个乖孙子,准备送点啥礼物啊?”
在红叶村的地面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孩子满月,自家的爷爷奶奶都要送一件有意义的礼物,算是讨个喜气。
大伯那天醉意朦胧,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吵着大伙儿说道:“我们还真别看不起我文二狗,咱老文家还真有一样宝贝,这宝物可大有来头”
大伯当时话说了半截硬是愣生生咽了回去。
大伯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伯的身后,狠狠的用苍蝇板拍了一下大伯的脑袋,面色阴沉,难看的紧。
大伯顿时一个激灵,眼珠子飞快的转动,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此刻,十里八乡的亲戚都被勾起了好奇心,目光全都放在了这老两口身上。
“哎哟,我看你文二狗除了会吹牛皮还真没其他本事,这山沟沟里,你能拿出什么夜明珠不成?”
“就是就是,你要是有什么宝贝,还不早就卖钱,带着一家子到大理城里享清福去了,可犯不着再过着这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了。”
大伯虽然已经年逾半百,但是这好面子的坏毛病还真改不掉,当即就站了起来,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们别跟我这里瞎掰扯,我文二狗家里有的是好东西,只不过只不过”
“不过啥?我说文二狗,你说话别大喘气啊!”
大伯被激怒了,一只叫踩在凳子上,袖子撸到了臂弯,准备一吐为快。众人见状也不再起哄,安静了下来,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大伯,准备看看大伯手里究竟是什么宝贝。
但此时,大伯母却是急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伯之后,便用手里的苍蝇板再敲了大伯的头一次,拽起大伯的耳朵根子就往屋里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老不死的,喝了点猫尿就满嘴胡咧咧,成天到镇上打麻将输得内裤都不剩,还给老娘在这里装!”
说罢,还回身对众人笑了笑说道:“大家继续吃,老文是醉了,你们别听他吹牛瞎掰扯!”
众人一下子觉得无趣,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各自和临坐的朋友继续谈笑风生。
至于大伯,则是被大伯母拉到屋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