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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些同学说人物官职太多,一时弄不清楚关系,狮子小小解释说明一下:
玄狐族对应大司马,理论上应该管兵马。
白狐族对应大司徒,理论上应该管钱两。
赤狐族对应大司空,理论上应该管各种建设工程。
但是因为青丘内乱,所以这个本应固定的格局被打破了。
PS:墨珑出场会比较晚,因为青丘格局的关系,他将回来未回来之时,青丘就会发生很多变动,这些变动都要交代清楚,故事才完整。所以请大家把《冬至青丘》当成一个全新的故事,而不是只为了等墨珑出场。<hr / 沉香夹棉素缎、玉色夹棉云缎、貂鼠裘袄、藕色过肩绒衣等等厚重的冬衣一件件齐整地叠好,摆在榻上。晔张氏也坐在榻上,膝上摊着一件青织金云雁绒衣,正拿线一根根比着,预备在衣袍上绣朵玉兰花。她的妹妹花张氏也在一旁帮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让叶景和白察察都在外间偏堂中候着,晔云起与花萤雪一同进了后院。
“给娘请安,给姨母请安。”晔云起施礼,身子才躬了一半,晔张氏便连声让晔云起到自己身边来。
“云儿,快过来试试!”晔张氏放下针线,把膝上的绒衣拿起来抖利索,在晔云起身上比划了下,皱眉道,“我就说嘛,这些成衣铺里的衣服哪能穿,还是得我自己裁得才合身。”
花张氏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可现下哪里来得及。”
晔云起低头瞅瞅绒衣:“娘,我觉得挺好的。”
“你什么都不懂。”晔张氏嗔了他一句,放下衣袍,叹道,“眼下没法子,只能先凑合带去穿着。娘在家里赶紧给你再做几套出来。”
“不用,这些就够我穿得了。”晔云起劝道。
“这些哪里够,你如今到拓城是接任大司徒,可不能像在家里这般随意。”晔张氏叮嘱道,“失了面子,丢得可是整个白狐族的脸。”
拗不过娘亲,晔云起只得应了:“我知晓了,您也莫急,做衣裳可费眼睛得很,慢慢来。”
“不怕,有你姨母帮着我呢。”晔张氏拉儿子在身旁坐下,望着他,心里尽是满满的不舍。
花张氏在旁笑着劝慰道:“我听说大司徒是个闲差事,云儿性情好,生得又是一副好皮相,想来旁人也不会与他过不去的。”花萤雪听了这话,却似有些闷闷不乐,手中捧着茶碗,拿眼直看晔云起。
晔张氏轻叹口气,自家儿子,她是再知晓不过,长得就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极了自己,性子也很是谦和,百八十年都未曾见他与谁当真动过气。这样的性情,寻常居家度日自然极好,可把他放到大司徒的位置,要应付周遭勾心斗角惯了的人,只怕是要吃苦头了。
“凡事啊,莫要强出头,知不知晓?”她替儿子理了理衣领,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你爹爹说此番就是让你去历练历练,过一阵子,待你大哥有了子嗣,就把你换回来。”
晔云起不解道:“我就不懂了,是大嫂怀着孩子,又不是大哥怀着孩子,怎得大哥就不能动弹了?”
晔直乃是正房夫人所出,晔张氏是侧室,不愿在背后嚼舌根,当时便不接话。
花张氏笑道:“就你傻,什么都不知晓。你大嫂特地到你爹爹跟前闹了一场,就为了不让你大哥去拓城。我早就说过,程家这闺女可不是省油的灯,晔直是白狐少主,他们夫妇管着谷里三成以上的药材生意,他们才舍不得为了大司徒这个虚位放弃这份肥差。况且拓城……”
晔云起见娘亲眉间微蹙,故意打断姨母,顽笑道:“我大哥惧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上回花家做寿,台上唱了一本《河东狮吼》,您猜怎么着,我大哥在底下连连击掌赞叹……”
“又胡说八道!”晔张氏忍着笑,没好气地打了他两下,催促道,“来来来,把这些衣裳全都试试,趁着这两日功夫,哪里松了,哪里紧了,得赶紧改过来,还得把玉兰花都绣上去了。”玉兰花是白狐族的族徽,寻常人等也就罢了,大司徒的衣袍上则必须要有族徽。“你这两日就住家里,莫回湖边去了,又湿又潮,虫子还多……不许顶嘴!就听我的。”
“好好好,我不顶嘴,娘生得这么美,说什么都对!”
晔云起逗笑娘亲,然后顺从地抱起榻上那叠厚厚的冬衣,转到屏风后头试衣袍。
花张氏笑着对晔张氏道:“你看看这孩子笑起来的模样,到了外头去,得迷了多少姑娘的眼呀……”
“有什么用,他自己又不上心,要不然我也能享享儿媳妇的福。”晔张氏直摇头。
一旁的花萤雪听得心中郁郁,忍不住推了推花张氏:“二娘,你替我和爹爹说说,让我也去拓城吧。”
花张氏知晓她的心思,更知晓自家夫君的心思,笑道:“只怕不行,你爹爹早就安排好,下个月让你去倪府学药理,拜师贴都下了。”
听了这个消息,花萤雪愈发郁闷,只是自家爹爹对她颇严厉,她也不敢有异议。
外间偏堂内,白察察就着茶水吃点心。二夫人人美手巧,府里的糕点也分外好吃,不知不觉间,白察察已吃下了小半盘茶点。
“你不尝尝?”他抹了抹嘴边的糕点屑屑,试探地问叶景。后者自进来,茶水未喝,茶点未吃,而且连句话都没有,就是出神,偶尔看着他吃。
叶景摇头。
白察察见他不吃,他便不客气了,接连又吃了好几块,直至盘子剩下最后一块绿豆方糕。
“你……真的不吃?”他原待伸手,迟疑片刻,又问了一句叶景。
叶景仍是摇头。
白察察把绿豆方糕也塞入口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鼓囊囊地解释道:“我还在长个儿。”